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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年的时候,祁容刚接手天容集团,手底下的人不稳妥,生意上也因为年轻气盛树敌颇多,但偏生不知收敛,于是报复不了在四九城有些根基的祁家,就都找到了他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毕业生身上。
正要刷卡开门,门就自己开了,从屋子里走出一个眉眼颓废风流的高大男人,男子倒是不修边幅,可一身气度和祁容站在一起分毫不落下风。
这个男人是柳云江,天容的一个股东,也有自己的娱乐公司,据说家里混黑,霍一唯和他也只是点头之交,不过是见面相互问候一声的交情。
倒是柳云江看到他眼睛亮了亮,说道:“你来了啊。”
柳云江的话让霍一唯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很礼貌的和他问好,“柳董好久不见。”
柳云江同霍一唯寒暄两句,这才扭头看向一直站在一边的祁容,“我说的话你别听不进去,过来人的教训还是有借鉴意义的。”说着看了霍一唯一眼,“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然而祁容只是沉着脸送客,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肯说。
进了屋,孙文孙武留在了十字厅,霍一唯对祁容家里的变化视若无物,跟着祁容一直走到客厅的观景台上才停下脚步。
“你来找我什么事?”看着祁容落座,霍一唯这才坐到了祁容的对面。
隔着玻璃,傍晚的太阳正好照在这里。
“那天你为什么没去?”
霍一唯笑了一下,“祁总,我们已经没什么关系了。我再去赴约,不合适。”
祁容的眉头皱了皱,“哪里不合适?”
霍一唯的眉心有着显而易见的疲惫,“祁总——毕竟,您现在和陈意哲……”
霍一唯并没有把话说完,说得太开对两个人都没有好处。
“他已经走了。”祁容面色不改地说道。
霍一唯还是在笑着,只是这笑意从来都没有到达他的眼底,那个笑容让祁容心生烦闷,这种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实在是让他忍不住暴躁。
“祁总,我不明白您为什么非要让我回来不可。如果你是担心天容的股份,那你大可放心,哪怕我离开了天容也依旧会站在你这边。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大看得起我,不然也不会这样十年都无动于衷。可是,祁总现在我想要放弃了,给您身边的人腾地方,您这是又为什么不让我走了呢?”大概是在四九城待了太久,霍一唯说话的时候都带上了些老北平的习惯和口音。
祁容只是沉默,他解开了自己的衬衫扣子,慢条斯理的动作沐浴在阳光下格外好看,也性感得惊心动魄,然而霍一唯没什么感性的心思,同样祁容也没有。
随着衬衫解开,露出了祁容大片泛红的肌肤,上面还密密麻麻的起了许多小疹子,看上去就知道一定是过敏了,而且过敏的很严重。
“你又吃了什么?”在看到祁容泛红的肌肤的第一瞬间,霍一唯情不自禁地脱口道,然而话刚说完他就后悔了。
后悔到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巴掌,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贱嘴,让他改不了这个总是绕着祁容转圈的烂毛病。
但是祁容并没有察觉到霍一唯的心思,只是说道:“我不知道。”
祁容这个人,实在是体质特殊的很。很少感冒生病,身体也健康得不行,但就有一个毛病——他是易过敏体质,之前的二十年祁容是怎么过的他不知道,但是自从霍一唯开始试着去融入祁容生活开始,祁容就没再发生过过敏的情况。
据霍一唯这十年来的经验统计,祁容对葱姜蒜会因为产地的不同而出现不同程度的过敏症状,会因为韭菜而出现肠胃不适甚至严重点就像一个月之前的急性肠胃炎一样,不仅如此三七过敏,青霉素类药物对他几乎等于没作用,只能用头孢。一个身高一米八五的大男人,甚至还会因为花粉和动物的绒毛出现心理不适的过敏症状。
只是,曾经把祁容当个宝,于是就觉得哪儿哪儿都好,现在转过头一看,祁容活得简直和个豌豆公主没什么区别。
“你吃了不合适的葱姜蒜?”霍一唯只能认输,近乎挫败地问道。
“我不知道。”祁容很老实的回答,他记忆里自己也吃过这些东西,怎么会因为葱姜蒜而过敏。
“你又吃韭菜了?”
“没有。”他已经知道自己上次的急性肠胃炎是韭菜引起的,说什么都不会再碰这样食物了。
霍一唯皱皱眉头,“你——收到花了?”
祁容想了想,然后点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觉得霍一唯身上原来受他嫌弃的中药味竟然让他觉得身上好受了许多。
“你对花粉有点轻微的过敏,你收到了什么花?”
祁容的花粉过敏更神奇的地方在于他挑花的品种,有的估计吃了都没什么事,可有的花远远看上一眼他都能过敏折腾很久。
“陈意哲在我办公室里放了一盆天竺葵改善环境。”
霍一唯忍住自己长叹一声的冲动,“扔掉,你对天竺葵过敏,之前你去德国谈酒店合作项目生病发烧就是因为这个,怎么都不长记性呢。”
然而霍一唯略带嫌弃的话并没有引起祁容的不满,他甚至听得有点乐在其中。因为曾经的霍一唯从来都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永远都只会微笑的看着他,然后一声又一声地喊他“阿容”,就好像对着他,他永远都有用不完的耐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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