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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一唯就是这样一个人,哪怕再怎么尴尬的身份,至少面子上他永远都会过得去,并且不会主动给人难堪。祁容也正是无意识抓住了霍一唯的这一个弱点,将霍一唯死死地攥在自己的手中。
“你刚回来?”祁容看着霍一唯走进,然后主动开口问道。
霍一唯点点头,“你有事?”
祁容摇摇头,霍一唯这样云淡风轻的态度让他觉得心里难受极了,很不是滋味,但如果真的要做下去,现在就必须要这样。
“我走了。”祁容说道。
霍一唯也不挽留,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再见。”然后目送祁容离开自己的视线,才打开小院的栅栏门回家。祁容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家门外他不想知道,也没心情知道,就只当是偶遇一个熟人,也没必要去在意。
这一夜,霍一唯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一片白茫茫的雾气,而在雾气的深处传来了清脆的铃铛声和小孩子的笑声,等到他走过去想要一探究竟的时候,天亮了。
霍一唯揉揉自己的脖颈,这一夜乱七八糟的梦让他很累,连起来的时间都比平时晚了近一个小时。霍一唯一边刷牙一边看着自己挂着的黑眼圈,叹了一口气,但凡和祁容接触,他总要有点事情,别管是哪个方面,反正很少有事事顺心的时候。
学习,上班,然后每个月去天容开一次股东例会,偶尔跟着夏老师做项目去实地考察几天,日子也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了。
祁家的事情渐渐成了出现在他生活中的故事,以至于每次例会看到祁容的时候他都觉得有点梦幻,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不过,据他的了解,东北那边的审查已经结束,虽然现在还没有公布结果,恐怕处罚会相当严重。
刚刚结束股东会议,霍一唯将秦放叫道自己的办公室里,“你去看看今年冀省的旅发大会能不能主动申请在容秀度假村办?”
秦放虽然有点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照办。
“这件事不用避让祁总,你可以直接通过他去做。”
“霍总您为什么不在股东会议上直接说?”虽然跟了霍一唯很多年,但是直到现在秦放还是看不懂霍一唯的行事作风。
霍一唯收拾文件的动作顿了顿,笑着摇头,“还不是时候。”
霍一唯做事虽然很少说为什么,但思虑周全心思缜密,甚至很多时候,祁容对霍一唯比对自己还要放心。在确认秦放递上来的提议是霍一唯的想法和建议之后,祁容连问都不问在大致确认了内容之后就直接将提案转到了项目组。
其实不仅仅只是霍一唯办的事情祁容很放心,只要是过霍一唯手的东西,祁容都会下意识的觉得这是安全的,他对霍一唯是无条件的信赖。这种依赖甚至是超过了正常的朋友和伴侣之间应该有的感情,以至于祁容对自己的亲人都没有这么依赖过。
但是现在,哪怕祁容很想见到霍一唯,想把这个人的腿打断锁在屋子里甚至是给这个人灌上哑药这样他就不会说出那些让自己心烦意乱的话了,可是他做不到。祁容从来都没有这么清楚深刻的意识到自己其实在面对霍一唯的时候是犯怂的,他不敢面对霍一唯。
是的,不敢。
祁容依旧不确定自己对霍一唯的感情究竟是不是爱,但他绝不能放任霍一唯的生活与自己无关,这种可能有都不要有。
“这个提案让项目组抓紧,如果必要的话可以把手头的其他工作暂时停一下,专门成立一个小组去负责。”如果到了这一步祁容还不懂霍一唯这半年来都在做什么那他这么多年来的生意都白做了。
秦放在接了指令之后就离开了,祁容看着外面明媚的太阳心底却一片阴寒,今天晚上他要去林家参加家宴,商定同林向晚的婚礼时间。他对因为利益关系确定的婚姻毫无感觉,同样也对林向晚那个女人没有什么好感,但是有些事情他需要林向晚的存在。
比如,他需要一个孩子。
祁老夫人最近已经在开始催促他了,祁家的继承人,祁家的血脉,整日整日像是魔咒一样重复在他的耳边。
祁容的电话忽然响了,来电人是林向晚。
“喂?”
“祁容,我同意你的条件,什么时候开始?”电话另一端,林向晚的声音也冷冰冰的。
祁容的唇角带上诡异的弧度,他笑着说道:“等到所有人都准备好的时候。”
“你会遭报应的。”林向晚毫不客气的说道。
“无所谓。”祁容云淡风轻地说道。
林向晚那边沉默了片刻才说道:“你这样大费周折究竟是为了什么?”
“与你无关。”
“为了霍一唯?”
“我说了与你无关。”
“看来我猜对了,”林向晚说道:“你如果继续这样做下去,迟早什么都留不住。”
“我再说一遍,与你无关。”祁容声音冷峻的说道。
林向晚轻笑一声,“我随时可以开始,也希望你兑现你的诺言。”
“我会的,林家的财务危机我会帮你解决掉的。”
“最好如此,”林向晚浑不在意地说道,“下午你来诊所接我,一起去我们家。”
“好。”
得到了确切的回答,林向晚就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如果说一开始她还对祁容那张漂亮的脸有过憧憬,这三个月的相处已经让所有的憧憬都化为了乌有。她的本科专业是人际关系到了研究生阶段转修了心理学,这段时间的相处也让她看清了这个人,祁容这个人简直要突破她的认知极限,是她这么多年来见过的头号大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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