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奶奶真可怜’,‘男人三妻四妾实在正常不过了’……”每说一句话,裴大夫人就越是生气。
这些话语让裴莹皱紧了眉头,她不由看向一旁的苏映雪,苏映雪不偏不倚也正看着她,凤目黯淡,盈盈欲泣,“娘,我已经收拾了乱说话的下人,他们不会再敢妄言阿珏了。”
“你呀你,你看看你自己媳妇儿,让我说你什么好!珏儿,你可不是他们嘴里的人!”大夫人又长叹一声,拂袖而去,给两人留了单独相处的时间。
大夫人心里暗想,如果没处理好那个不知道哪儿带来的青楼女子还有哄好映雪,就把珏儿罚去跪祠堂冷静冷静吧!
也算是夫妻同心了。
裴莹心里也着实不是滋味。
裴大夫人这话说的很有水平:一个意思呢是说裴珏不会是做这样事情的人,再一个呢也是提醒她,她是个女子,不是该有三妻四妾的人。她之所以要当着苏映雪和自己的面说这些话,也无非是戳着自己的心,叫自己体会映雪的心情。
可是,听着这些话,她也陷入了迷茫,她这次,是真的伤了苏映雪的心吗?
苏映雪看向裴莹,又习惯性地伸手给她理好了因为走动显得有些凌乱的衣襟和袖袍。
“阿珏,我一直觉得,无论男女,都不是应朝三暮四、三妻四妾的人。”
“而且我相信你。你带那女子回来,该是有什么自己的打算,绝非他们理解的那样。”
“所以,你也不必对我解释什么。”
身上的小手动作温柔地捋着衣服的褶皱,把她乱跑的发丝给顺了回去,裴莹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眼前女子总是变化多端,一会妖娆妩媚,一会又温婉可人,一会又雍容大方……可她眼里只有自己啊,自己应该是真的伤了她的心吧。
她握住了苏映雪的手,把她拉向自己,有些笨拙地挠挠头。
“你相信我,所以你觉得我无需解释;可我不想你伤心,所以我要解释。”
曲邵不甘居于人下,不只琴艺,还在多方面有所建树,人也很聪明,反应又快,着实并非池中之物,只差一个机会,她就能有所作为。
恰恰自己有那么个机会。
但是带走她总得有个由头,所以也只能装作为美人千金一掷的纨绔子弟,为她赎身后带回了裴家,准备让她去自己生意上的一个重要地段。
那里一直缺少一个合适的人替裴家做事,曲邵的性子很适合,能力也不错,只是差点磨炼罢了。
“所以我带回来让她多跟着我学习学习和适应一下,不久之后就会派她过去。顺便这段时间我也可以再多观察观察她,看值不值得我培养。”
苏映雪靠着她的肩膀安静听完,才隔着衣服轻轻咬她一口,声音闷闷的,“好,我知道了……”
知道归知道,情绪归情绪。
“嘶,还是不高兴?”自家狐狸啥时候还会咬人了,她忍着痛想。
苏映雪加重了力道,又就着相同的位置再咬一口,“不想你观察别人,吃醋。”
吃醋……?
噗,好坦诚……真是,耿直的可爱啊。
裴莹由着她咬,贴着她耳朵故意压低声音道:“那,我脱了衣服你盖章?”
她带着一点无奈地开玩笑,脱衣服……当然是不可能的。
盖章……证明这个人是自己的了?一想到这,苏映雪有些脸热。
她往后缩了缩头,清清嗓子,眼睛亮亮地盯着裴莹,“好啊。”
如果能顺便再做些事情就更好了。
裴莹愣了愣,她说着玩的,但是苏映雪好像当真了……现在后悔来得及吗?
但是吧,看着这比平时苍白许多的脸蛋、像被欺负过的水眸、干裂的唇瓣,她还是有些心软了。
好吧,大不了就脱衣服呗。
看着房间被苏映雪关好,裴莹直接把衣服给解开,露出一边玉润的肩膀来,上面还有浅浅的牙印,这显然是刚才某人的杰作。
“来吧。”裴莹淡定地指着肩膀说。
大不了再来一口狠的,她是这么想的。
从苏映雪这边看来,就是白玉的人儿脱了一部分衣服,露出了白嫩的肩膀来。细细嫩嫩的皮肤上还印着自己的牙印,像是专属的烙印,让人有些心痒痒。
一旁的锁骨只露了一半,胸前风光也遮在布条下,只有边缘勾勒的弧度圆润又饱丨满,犹抱琵琶半遮面,着实诱人。
偏偏她一边总勾着人,一边又总是风轻云淡的模样!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苏映雪揽住裴莹的肩膀,凑在她洁白的脖颈旁,“晚上,就不是脱这一点点就能够打发我的了。”
说完轻啄她的肩膀,在牙印旁用舌顺着痕迹一点点舔舐,却被裴莹颤抖着抱进了怀里,“好,由你。”
几个字带着一向的妥协与无可奈何,声音柔柔的,就多了些宠溺的意味。
苏映雪难掩兴奋之色,雀跃的眉梢都是飞扬的。
从新婚至今,她们……一直还未圆丨房。她渴望这人到了卑微的地步,平时一些撒娇和亲昵她还敢,可不知道为什么,偏偏是自己渴望的最后一步,却总是踏不出去。
那次新年的亲吻,像是一场意外,开始于无形,消弭也于无形,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对自己好,放任自己做任何事,和自己亲密、和自己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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