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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秋的烟瘾持续了两年多,知道他精神状态有所好转,严寻才帮助他戒烟,到了现在,除非是忍不住,陈秋一般是不会再主动去碰烟的。
他今天知道了张婷这几年的情况。
他离开后,张婷和陈步世的关系日渐僵硬,两人本就没什么情分,陈秋的事情后,陈步世越发的厌恶张婷,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若不是张婷眷恋陈家太太的地位,两人未必能走到今天。
但陈步世早就和张婷没什么交集了,张婷似乎也走上了陈遇珩母亲的老路,终日郁郁寡欢,空挂着陈家太太的名称,实则上一点儿油水都没有捞着,这次陈遇珩找到她,答应她给她一笔巨额的安家费,她才给陈秋打电话,诱哄陈秋主动回来。
陈遇珩和陈步世的父子关系荡然无存,陈秋走后,陈遇珩为了能迅速站稳脚跟,原定的出国留学计划硬生生被他中止,这几年一边在本市完成学业,一边死守着母亲给他留的股份。他年纪小,却成为公司第二大股东,多少人虎视眈眈,为首的自然是陈步世,但陈遇珩自幼心机就比同龄人深沉,一路走得虽是磕磕绊绊,却也是杀出了一条血路来,如今连陈步世都忌惮他。
陈单一去世,陈遇珩就如同出笼的野兽,再也无人约束得了他。
狩猎是野兽的天性,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陈秋这只猎物重新抓回到自己身边。
这偌大的陈家,尽是些龌龊事——父亲在外养情/妇,原配自杀,原配的儿子有精神病,小三的儿子和原配的儿子乱伦......
任何一条放在新闻里都能引起波澜,思及此,陈秋越发烦躁,他烟瘾又犯了,陈家别墅如今只住着个陈遇珩,而陈遇珩又不吸烟,陈秋心里像充满了气,连呼吸都困难,他忍不住起身,走到外头去。
陈遇珩自昨天他回来就再也没有出过门,现在坐在客厅上办公,只要陈秋想出门就必须经过他,陈秋见到客厅上的身影,条件反射的感到害怕,但深吸了几口气,慢慢的下楼,没有说话开始穿鞋。
陈遇珩炙热的眼光瞬间投射到他身上,语气冰冷,“哥哥要去哪?”
陈秋的背僵了一下,“买烟。”
随即察觉到陈遇珩已经向他走来,他快速的站起来转过头戒备的看着陈遇珩,陈遇珩凝视着他,问,“哥哥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陈秋瑟缩了下,低声说,“很久了。”
陈遇珩眼神沉了沉,继而以命令的口气说,“不准再抽了。”
陈遇珩以前就是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讲话的,每次都能让他吓得对陈遇珩言听计从,这一次陈秋也是打从心底里害怕,他悄然把手藏到身后,用力将指甲掐了进去,硬着头皮道,“为什么不能?”
从前他是绝不会反驳陈遇珩的,果然,陈遇珩的眼睛不悦的眯了起来,有暴风雨来临的前奏,但最终只是上前摸摸陈秋的脑袋,继而把陈秋按在墙上,轻声说,“抽烟对身体不好,我不喜欢。”
所有他不喜欢的都不应该存在。
无力感袭来,陈遇珩凑上去和陈秋亲吻,陈秋躲了一下没有躲过,陈遇珩吻得很暧昧,将舌头探进他口中,用柔软的舌尖去挑/逗陈秋口腔里的软弱,陈秋闭眼承受着,十指紧紧攥在了一起,陈遇珩吮/吸着陈秋的唇,把陈秋弄得水淋淋的,陈秋渐渐有些喘不过气了,他像是被人拿绳子束缚了起来,浑身都动不了。
过往和如今交织在一起,梦里的陈遇珩把他按在床上,无论他如何求饶都不肯放过他。
他眉头紧紧的皱了下,用力的推开陈遇珩,继而捂着肚子弯腰干呕起来。
陈遇珩猝不及防被推开,危险的看着干呕的陈秋,脑袋突突的痛,他一把上前抓住陈秋的手臂,逼问他,“哥哥就这么恶心我?”
陈秋头晕目眩,陈遇珩在他面前他都看不清似的,他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陈遇珩五官扭曲了一下,陈秋的沉默在他心里狠狠打了一拳,让他强制的冷静都瓦解,他粗重的呼吸着,眼睛染上血色,忽然把陈秋狠狠又按到了墙上,无限接近陈秋,他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不准,我不准。”
陈秋用力的闭了下眼睛,他再睁开眼睛时里头藏着水雾,他只觉很可笑,陈遇珩对他做的事情,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无法接受,凭什么不让他恨他?
但激怒陈遇珩可不是一件好事,陈秋在这五年间,终于想明白了一个道理——要驯服一只没有人性的野兽,眼泪和求饶是最没有用的东西。
要鞭子和肉一起给,野兽才会被顺毛。
尽管此时陈秋的脑袋轰隆隆的响,他还是强撑着,竭力的吐出两个字,“小珩......”
这两个字如今对于陈遇珩而言就像是安定剂,他死死瞪着陈秋,但眼里的怒火和不甘却一点点消散下去,他喘息着,“你也要讨厌我吗?”
陈秋呼吸一窒,慢慢的摇了摇头。
陈遇珩这才是彻底安定了下来,整个人往陈秋身上趴,用力的把陈秋揉进骨子里,眷恋的说,“我就只有哥哥一个人了......”
陈秋一点儿反应也没有直视着前方,他似乎看不见自己的前路,陈遇珩抱得是那么紧,紧得他喘不过气,绝望浮上陈秋的心头,难不成,就真的要这样一辈子纠缠下去吗?
他忍不住的,从眼里淌下泪来,从前陈单能救他一次,现在他便只能自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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