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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有人捐款,可就连那几个基层公职人员也不太清楚具体捐赠人,这也正常,他们只是陪同,不是专门负责这个的,他们都不知道,更别说几个村长们,听得一愣一愣的。
小屏村的村长萧成业尤其惊愕,他问道:“您说的明星是?”
赵纪举起酒杯,唇边的笑意味深长:“是萧琰。”
萧成业更惊了,萧琰他知道,演刀觉明那个,他们村子是大多人姓萧,可没听说过有叫萧琰的啊?想再问问,可赵纪已经转过头去和别人说话了,一时之间倒找不到机会。
酒喝到一半,赵纪出去解手的时候,萧成业也跟了出来,在厕所门口找到人,“赵先生,您说的萧琰是?我过去也看过他演的电视,可我这记性,想来想去也想不起他是村子里谁家的。就想问问您,回去也好跟大家伙儿说一说,也叫被帮了的知道该感谢谁。”
赵纪就等着他问呢。
做出为难状,在萧成业再三询问下,才说道:“我家艺人原名萧澜。”
村长对萧澜这名字也没太多印象,但二十多岁,小时候去了城里……
想了一会儿,他面露惊愕,急急问道:“是成光家的?”
赵纪微笑默认。
萧成业一片唏嘘:“难为阿澜出息了还记得乡亲们。”
又跟赵纪道:“赵先生你看阿澜还回来吗?我给他把老房子收拾一下,住起来也方便。”
赵纪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制止了村长,一副跟他交心的样子说:“老哥,我也得跟你说说心里话。虽然萧琰从来没跟我说过,可他到底只有二十三岁,想什么我能看不出来?他家的事我当他经纪人的时候就了解了,我看得出来,他不是不记挂乡里头,可你也知道,当年的事儿实在是……”
赵纪没把话说明白,只是道:“孤儿寡母,连个帮衬的人都没有,亲爹病逝也没人愿意搭把手。而且他刚进圈子的时候妈还生了病,要动手术,为了凑手术费拍戏是真的拼命,没有一刻敢休息。我听说也是因为生活实在艰难,老家别说老房子,连那几棵树都求人帮忙后送出去了。他心里头念着大家,可也是真的有些心结,我以前跟他说过,你小时候就出来了,老家统共认识几个人?这么挂着挂着不是自己心里难受吗?可他就是放不下,这不?好几次让我回来捐款。”
说着长叹一声:“这些他从没跟我说,可我们天天见面,我知道他在想什么。这回也就是遇上您跟随便聊一聊,您别忘心里去。”
萧成业眼睛也湿润了,说道:“当年成光多好多能干一个人,平常也没少帮乡里人,可他走的时候他那几个兄弟做的是什么事?当年我大伯、也是那时候的村书记希望阿澜他娘住村里,也能就近照顾一二,可他娘被那几家人气着了,撑着口气带着孩子没回来,这么多年过去大伯也还常常提起这件事。”
他跟赵纪道:“赵先生你回去跟他说乡亲们感谢他的帮助,至于回来看,这个不勉强,什么时候想回来了,这里都是他的家。”
赵纪打包票:“行,回去我一定好好转达。我还要在这儿待两天,想给他带些特产回去,到时候麻烦兄弟帮忙参详。”
两个人说定,结伴回了包厢,被一群人调侃去得久,又喝了几杯,这才散场。
赵纪主动买单,又把人都送上出租车。
第二天醒了酒,他跟萧成业一起去买特产,没买多,多了不好拿,买特产的同时赵纪也挑着水果买了好几兜子,硬塞给萧成业。
“您别跟我见外,这既不是钱也不是好酒好烟,谈不上收受贿赂,就是些水果,这夏天天气热,买给嫂子侄女吃的,兄弟可快别推了。”
以赵纪的口才,很快让人高高兴兴收下来。
回程的时候东西挺多,还多付了些托运费。
到了酒店没顾上跟萧琰说话,先倒了杯水灌下去,好一会儿旅途劳累才缓过来,赵纪问萧琰道:“你一早就给县里捐款,难道就是料到了这一天?”
要真这样也太神了。
他跟村长描述的那个思念乡里,但又纠结于当年亲戚不地道,一副殷殷游子样的萧琰当然是胡编乱造的。
这家伙日常面无表情的冷淡,哪来的什么思念乡里。
但他以前又怎么突然想起捐助乡里了?
萧琰给的答案有些奇怪,“不是,只是习惯。”
习惯?习惯啥?习惯捐款还是习惯回老家捐?
但萧琰显然没有解释的意思。
解释也解释不清,这是两个时代文化的不同。
萧琰当年生活的大陈门阀士族与皇族共治天下,而高门士族之所以能有这样的权力,除了天下动荡,也是因为他们深深根植乡里,往往一乡百余里,不知道天子,只知当地大族,庄园和坞堡正是由此形成。
这种形态对集权统治自然不利,但却是自有其存在道理,比如说就很好地在当年那些无能且热爱作死的皇族手底下,保留下的部分民众的生气。当然,这也导致了后来士族势力大涨。
萧琰当年当政的时候主张的是拔除乡党,但习惯难以改变,仍旧会下意识照顾乡民。
这纯粹是一种习惯。
当然,其中还有一些不可对人道的考量。
——给当地政府留个印象。
并不是打算违法乱纪,只是在了解到明星这个职业的特殊性后,下意识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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