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一除了当事人谁也没有发现的微小变故,在与上一首歌节奏相似的音乐中,原本就被舞台上勾人的表演者吸引了心神的看客们发现了他极大的转变。
啊,原来他还可以更勾人。
当不肯轻易透漏表情的表演者突然间开始表达自己情绪的时候,看客们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一样的撩发动作,在加上专注于一个方向的眼神和明明不自主就想扬起却翩翩要克制的笑容之后,就完全变了味道。
顺着腰线下滑的纤长手指,手臂上的青筋,优美的颈线……每一处都透着张扬的力量感与美感。
这样的容其,少了距离感,也让人多了点儿嫉妒。
是的,嫉妒。
这样的转变,很明显是因为台下的某一个人,让人嫉妒的某个人。
江世景也很嫉妒,因为容其目光的着落点分明不是自己的方向。
他顺着容其的目光看过去,越泽正站在人群里,身边还跟着江南生等人,给他隔离出了一个空带。
越泽在生气。
即使他面上没有多大情绪波动,但江南生明明白白地看出来他很生气。
这让江南生一时之间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倘若越泽和容其有了嫌隙,于他们几个而言当然是好事。但是,今天这种状况的出现,也有他牵头惹事的原因在,最后也脱不了干系。
越泽也不说话,只是站在人群里,看着容其在台上撩人,听着他比在自己耳边清唱时更加狂放的声音。
然后他就突然觉得委屈起来,再然后,他看见容其把动作一收,把耳返直接扯下来丢在台上向他走过来。
容其大步走到越泽面前,离得他很近很近,近到即使灯光昏暗,越泽也可以清晰地看到汗水沿着他的脸颊流下的痕迹,闻不到汗水的味道,但却能感受到热度。
“是不是不高兴?是不是甚至有点儿讨厌我了?”容其贴着越泽的耳朵说。
越泽还是不语,只侧头看着他,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容其也认真回视,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细节。
忽然他就笑了,后退半步拉开些距离,说道:“你委屈些什么?我哪里让你受委屈了吗?”
委……委屈?!
江南生强烈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被震天响的音乐震得不好使了,居然有人会把“委屈”这个词用到越泽身上?!
“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觉得委屈?”容其又问。
越泽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他们……你……”
容其:“他们怎么了?”
越泽:“他们在看你……”
容其:“那我又怎么了?”
越泽:“……”
越泽又不说话了。
天知道,他感觉心脏都要炸了,他从小到大还没有这么憋闷过。
他讨厌那些人看着容其的明晃晃的写着渴望的目光,正在极力遏制自己想让这些人消失的想法,他委屈容其明知道如此,还……还……
越泽思考了两秒钟,还是没能想起合适的指责容其的词语。
总之,容其明明就在眼前却像隔了个悬崖的空虚感和不确定感充斥了他的整个思维,几乎让他维持不住理智了。
容其又凑近,用只有他和越泽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你不喜欢他们看着我,还为我明知道你不喜欢却偏偏要做而生气,是不是?”
“嗯。”越泽从喉咙里发出一个音。
容其:“可是,我也在生气,在耀世聚会上,从楼下看到你在二楼向下看过来,身旁站着原纯、原尚、还有好多人的时候。当时我就在想,我怎么就喜欢上了你呢?要是哪天弄丢了,抢都抢不回来,你说气不气?”
越泽听到他的话猛然愣住,问道:“你说什么?”
容其:“我说我也在生气。”
越泽摇头:“不是这句。”
容其:“我喜欢你,我怎么就喜欢上……”
越泽侧头一个吻封住了他接下来的话。
全程没听清两人对话的江南生等人一脸懵圈,他们只看见容其也不知跟越泽说了什么,仿佛三言两语就把怒气冲冲的越泽哄好了,何止是哄好了,不妨说实话,身为越泽的发小,江南生这也是二十多年来头一次知道生人勿近熟人勿碰的越泽也是可以跟人这么“亲近”的。
头一次知道的不止江南生,还有江世景。
看到来那个人接吻,他握紧了手里的酒杯,又半放半扔地把酒杯搁置到了桌子上。
江世景离容其和越泽更远,一点儿都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不过他也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要怎么把看上的人弄到手。
从耀世宴会上看,他觉得容其和越泽的不见得相处得有多融洽,要不然容其也不会抛下越泽跟他跑来夜场;但容其也不是那么好搞到手,有越泽这个壁障挡着不说,就容其能三言两语将来“抓人”的越泽哄好来说,容其也不是个好攻略的。
但无论怎么说,没胆从大佬手里抢人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必须抢!
陆欣妍和容其、江世景来了夜场之后就溜进人群里疯去了,现在又不知道从哪个人堆里钻出来,瞅见容其,见他卷着袖子站在那儿,头发刚才跳舞跳地有些乱,但乱糟糟的黑色碎发更衬得他那张脸格外好看。
于是陆欣妍就过来毫不留情照着他胳膊响亮地拍了他一下:“你刚才跑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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