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了一个普通学生的前程这种事儿,在他们那顶尖的一撮人眼里,算不算得上事儿都要另说。
冯阳东觉得这不是事儿,但在越泽这里得另说。
江东林在医生确诊的时候崩溃了半天,一个开朗的大男生蜷缩在对他来说有些狭小的病床上痛哭流涕,越泽只是站在他病床前,没有开口安慰。
他很快就平静了。
他说:“部长,我是真喜欢打篮球,我连以后几十年都想好了,毕业了就进职业球队,打不动了就去做教练,教练做不了去后勤也行。”
“我不是想抱怨,我知道我动不了他,我要是真动了他我能跑我妈怎么办?”
“我只是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越泽坐在病床边的小板凳上沉默了良久才动起来,没有说抱歉,他说:“接受和解吧,其他的,我给你补上,如果你不介意等。”
听懂了他言外之意的江东林激动起来:“我不介意等!”
江东林的事不是偶然,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十几岁的冯阳东不知在什么时候就已经做得很顺手,受害者也不止一位两位,但这是他第一次把手动到越泽身边的人的身上。
江东林的事在越泽对待冯阳东的态度上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越泽决定整肃,但不着急动手。
直到时隔半年之久,他身边的人都已经淡忘了江东林这么一号人,再加上一个冯阳东不知脑子哪里不对劲突然告白的契机,越泽让冯延东受了点儿“小伤”以及多年无法踏足国土。
除了即使已经随母亲搬走也时刻关注着冯阳东动态的江东林,众人亲眼目睹冯阳东被强制架上飞机的那天,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越泽把冯阳东整治到如此地步根本不是因为什么告白不告白的,只是遵守了一个约定。
容其听完:“他跟你告过白?”
越泽皱了皱眉头,显然不想再提起他:“嗯。”
“过来一点儿。”
越泽不解:“嗯?”
容其半起身隔着桌子捏着他的下巴亲了一口才说道:“做得好。”
他们这一桌刚刚跟冯阳东起冲突的时候就制造了不少噪音让其他地方的人侧目,虽然被隔板遮挡了一些,此刻仍是有人注意到了,越泽耳朵泛红,也没注意他说得什么好不好的。
即使中间有点儿小插曲,也没有影响今天二人用餐的好心情,愉快地结束了一天。
方旭做事一如既往地干净利落,又因为是来自阮芊的合作,他格外地重视,早早地就把容其带去服化人员那里折腾。
“不用了吧方哥,我只是去谈曲子的,又不是要上节目。”容其笑道。
“那也是去见阮大神,我能让你就穿这么一身运动服去吗?”方旭伸出两根手指居高临下地扯扯坐在化妆台前的容其的运动服衣领,从动作里表达了嫌弃。
“那就回宿舍换身衣服,妆就免了吧。”容其又为自己争取了一下,并用眼神向化妆师姐姐求助。
化妆师姐姐成功接收到信号:“Younky这样也挺好,我把头发给他吹一吹,彩妆就算了。”
专业人士开口方旭也就松了口:“行吧,吹完了我跟你去选衣服。”
容其心想你那品味说不定还不如我呢。
这边腹诽着,那边服装师开门进来了,拿了一套休闲服,衣服有点儿眼熟。
服装小姐姐把衣服挂到衣架上说道:“过来的时候遇到他们送清洗完的衣服,我挑了一套过来,反正寒暑他们最近也穿不着。”
这么一说,容其才想起来这好像是寒暑在上节目的时候穿过的衣服。因为寒暑和陆檬两张专辑的事他有一段时间没有跟着寒暑跑过活动了,而且这一身三件是不同舞台混搭起来的,他一时没想起来很正常。
服装师上装下装连内搭都给他备好了,这会儿见了容其打量了一番,说道:“就换个外套吧,其他就不用换了,挺好。”
方旭:“你确定?”
服装师小姐姐傲娇地一甩头发:“你是服装师还是我是服装师?”
方旭:“你是你是,你说了算。”
等容其整个人被捯饬完,虽然只是吹了个头发换了件外套,风格还是变化了一番,用方旭的话就是:能领出去见阮大神了。
阮芊一如容其在舞台上所见到的,她说话温柔目光也温柔,跟她说话能让自己整个人都安定下来。
“有意向找你合作之前没想到你这么年轻。”阮芊说道,“我的经纪人把你的资料给我看过之后……”她笑起来,眼睛里仿佛带着柔和的粼光,“不得不惊叹。”
容其也笑:“您能联系我们工作室,才是让我们惊叹。”
短暂的寒暄过后,阮芊适时说起曲子的事:“我听过了你所有的歌,你很有天赋。虽然我只是一个演唱者不曾创作,但我的耳朵可是很灵的哦。”
她说着说着又开始调皮地夸起人来。
容其知道自己目前所有的歌曲都收录在寒暑和陆檬的作品里,用手指头就能数得过来,但阮芊这样的夸奖方式无疑很能让创作者认为自己得到了肯定。容其没有飘飘然,只是装作腼腆地笑了笑。
“不过……”阮芊看过他的神色才又正色道,“你的风格跨度很大,似乎到目前为止也没有固定的曲风?似乎在创作上不是很成熟……”
对于这样的质疑,容其也没有紧张:“您也说过了,我很年轻。同样,作品一样不够成熟。但成熟就一定够好吗?如果您所定义的成熟是指固定的曲风,相信没有一个创作人希望自己过早成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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