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是越泽选的,高端场所,私人包厢,服务员随侍,餐桌够大,还是个方形的,越泽和容其坐一边,寒暑成员坐一边,脸上表情正经得像三堂会审。
他们是打算三堂会审的来着,现在反而更像是被审的。
越泽:“听容其说你们最近都很忙?”
付一心:“对,是有些忙。”
越泽:“那今天过来有没有影响你们的工作?”
温莘:“不影响,不影响。”
越泽:“这里的茶还不多,你们可以尝尝。”
曾安源:“好的好的。”
看不下去的柳时楷干咳了一声,众人瞬间收敛了快宽容到没底线的态度。
柳时楷双手环抱在胸前,不紧不慢地问道:“听说你们认识很久了?”
越泽点头:“是挺久了,那时候你们还没出道。”
容其疑道:“没那么早吧?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们都出道挺长一段时间了。”
越泽:“那是你认识我的时候。”
容其:“唉?”
眼看他们就要回忆前情前意,柳时楷又干咳了一声吸引了两人注意力:“这个先不提了。我们知道越先生人品贵重家境优越,只是不知道您家里知不知道您和我们弟弟的事情?”
越泽:“知道,我们前不久才在老家里吃过饭。”
话音一落,寒暑四个人八只眼睛全部向容其看去:你都跟他见家长了居然没跟我们提过你谈恋爱了?!
容其笑道:“这不是也来见你们了吗?”
四人:果然孩子大了不由人。
不过听越泽说已经带容其见过父母,大家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越泽那个家世,如果家里不同意,将来有的是麻烦,现在看来最大的麻烦已经没有了。
越泽话少,容其也没有刻意去活跃气氛,寒暑四人处于怀疑人生状态,也完全没有平时聚一起吵吵闹闹的气氛,一顿饭吃得十分平和。但不得不说,菜挺好吃的。
容其觉得他们需要时间消化“越泽”等于“男朋友”这个信息,吃完饭就和他们友好散场各回各家了。
车上,越泽难得在意了一次别人的态度,他问容其:“他们好像……不太能接受?”
容其上手揉了揉他的后颈:“没有,只是没想到是你。毕竟我们的差距不是一点点儿大。”
越泽并不认同:“哪里有差距?”
他自己反问完突然心里一梗:突然想起自己比容其大了好几岁。
进而,默默将“把容其的工资卡还给他”这个念头收了回去。
嗯,他还是不知道自己的收入比较好,财政还是掌握在我手里比较好。
容其没有察觉到,他说:“很多方面都有差距。”
越泽把颈后的手拉下来放在手里十指交叉握住,坚定地说道:“没有。”
容其笑:“好吧,你说没有就没有。”
停顿了一秒,他又继续说道:“我们再去见个人吧,既然朋友见了,再顺便把家长见了吧。”
自上次从陈家被越泽带出来之后,容其就再也没见过容雪,但是知道她大概的状况。
而容雪,从未试图联系过他。
两人连门都没有进,站在玄关的容雪也没有要迎客的意思。
来之前,容其还猜想过容雪的态度,猜她会不会有一丝在意自己不在她身边,此刻站在她面前,看见她脸上无悲无喜只是对他们的出现有些许惊讶的表情,一时之间心里空落落的,不禁抓住了站在他旁边的越泽的手,仿佛他手上的温度能填补心里的空缺。
“有事吗?”容雪问。
“没什么大事。”容其笑了笑,“带男朋友来见一下家长。”
容雪仍旧没什么过激反应:“啊,这样啊……”
容其却在这里站不下去了:“我们没有其他事了,先走了。”
说完他就牵着越泽快步离开。
容雪静静站在门边,没有挽留也没有立刻关门,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两个人都消失了身影才慢慢退回了屋里。
在越泽的印象中,容其一直都是一个特别有主见的人,即使他年纪小,即使他对人算不上热络,但看身边的人和他相处时就知道,他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仿佛只要他在,就没有必要因为外界的因素而慌张。
但他自己呢,又该去寻找安定?
容其没有拉着越泽走电梯而是进了楼梯间。
一进去,他反手把门关上,将越泽压在了墙壁和自己胸膛之间而后紧紧抱住:“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越泽听话地没有动,也没有开口询问,他把手搭上容其的后背,上下抚过。
“你知道吗?”容其的声音在越泽耳边响起,闷闷的,“我小时候,特别喜欢妈妈,认为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人,谁都比不上她。”
他停顿了片刻,越泽甚至认为他可能哭了。
又听他继续说道:“但是后来长大,才知道,她从来,都算不上‘好’。”
越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他还没来没有做过‘安慰’这种事情,只亲昵地用脸颊蹭了下他的下巴。
容其放开他,拉开距离站直身体,越泽发现他其实并没有哭。
因为刚才拥抱的动作,容其原本就开了一颗扣子的薄衬衫又被蹭开了一颗,露出形状姣好的锁骨。
虽然时机有些不对,越泽吞咽了一下,仍是有些忍不住想伸手去感受一下它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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