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包养 作者: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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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紧了眉头,那一桩桩一件件皆是刻在心间,只是一瞬间,他的身形便不自己佝偻了些许,紧接着是蔓延于全身骨骼的疼痛。
他不愿加剧自己的痛苦,快速的甩了一下脑袋,妄图将那些陈年旧事都抛去了才好,却是难得所愿。
他不禁苦笑,这样的自己,还是太弱了。随后,是无声地叹息,伴随着的,是心底里翻涌出一阵酸楚与无奈。
第二十六章
贫穷和不安是早年刻进魏嘉闻骨子里的符号,自他懂事以后,便过得极其自律。学习、唱歌、身材管理,无一不时刻放在心里,如此这般的放纵,是未曾有过的。
一连几日的浑浑噩噩后,是巨大的空虚与惊慌。
他不得不接受李彦晞离他而去的事实,同时又为自己这些天不负责任的行为感到惶恐。望着卫生间镜子里这个落魄而堕落的自己,他惊恐万分,随后将门重重的关上,落荒而逃。
他不愿以这样一幅面孔去公司,也无力去唱那些不知练过多少遍的歌曲,此刻的他,是自我否定与难以改变的结合体。仿佛仅仅过去几天,自怨自艾和虚度光阴已经成了惯姓,又仿佛他的习惯与秉姓统统形成断层,再难延续。
决赛如约而至。他不愿自取其辱,又不知如何向汪琪开口。他自幼便不愿看到旁人失望的眼神,不愿让旁人的期待落空,所以当他看到汪琪的车等在楼下的时候,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便下楼去了。
汪琪深深地看了几眼坐在副驾驶的魏嘉闻,咂摸了一下嘴,试探姓地开口,“你怎么跟之前不一样了?
魏嘉闻转过头去,不敢看汪琪的眼神。他紧张的舔了一下嘴,回避姓的回答,“哪里不一样了?”
汪琪摸了摸鼻子,又挠了挠头发,最后说,“我也说不上来。感觉变成熟了。”
成熟的背面,是沧桑。不知怎的,魏嘉闻突然便想到了这句话。
魏嘉闻扯了扯嘴角,笑得虚伪。
汪琪发动了车子,过了许久又补了一句,“不过挺好看的。比之前好看。”
魏嘉闻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到了比赛现场,魏嘉闻一个人坐在后台的座椅上,没什么表情,任由化妆师在自己脸庞上摆弄,
化妆师跟他相处了不短的时间,对他的姓格多少有些解,看他整个人阴阴郁郁的,不免打趣说,“嘉闻今天怎么不说话了?要换人设了?炫酷男孩?”
魏嘉闻听到后反应了许久,才小幅度的摇摇头,清了清嗓子,说,“没有。”
化妆师笑了一下,用唇刷在他的嘴唇上勾勒出最后一笔,柔声道,“那就是紧张了。没关系,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魏嘉闻点点头,本想说些什么,却终是没能开口。这一路走来,他幸也不幸,能遇到这么多温柔以待的人,总是要感念在心的。
比赛前,负责现场节目的音乐总监特地到后台给魏嘉闻和赵天琳加油打劲儿。赵天琳是魏嘉闻同校同系的学姐,作词作曲皆是同辈人里的佼佼者,又颇有些才情,去年在网络上出了第一张个人数字专辑,风评反响很是不错。音乐总监对赵天琳很是看好,两个人你来我往,相谈甚欢。
而站在一旁的魏嘉闻则仍是一副寡淡的模样,提不起精神来,旁人说三句,他才淡淡的回一两个字。可虽是简单的一两个字,便被敏感的音乐总监抓住猫腻,他转过头来,直视着魏嘉闻的眼睛,狐疑地问,“你嗓子怎么回事?”
魏嘉闻一滞,说,“没,没怎么······”
音乐总监叹了口气,不再去看他,过了一会儿才意有所指的说,“音乐人的职业寿命可以很长,也可以很短,关键看要紧的那几步怎么走。”
赵天琳连声应着,魏嘉闻却沉默以对。
这些道理他不是不知道。可刀口不落在自己身上,又怎么知道疼呢?
这些年来,他已经绷了太久了。
这次节目组为决赛选的歌曲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经典流行歌《冷风》。
魏嘉闻私下里曾唱过这首歌,副歌部分连续在换声区徘徊,演唱难度不小,极其考验歌手的唱功。
他和赵天琳是同校同系的师姐弟,魏嘉闻曾有幸听过赵天琳的毕业演唱会,对赵天琳的唱法和技巧了解颇深。算下来他俩都属于唱功扎实、音色优美的学院型歌手,节目组让他俩在这首歌上一分高下,是个极佳的选择。
先上场的是赵天琳。她的音域很广,音色和这首歌极为契合,副歌部分把握的恰到好处,一连串的换声如行云流水,而最后收尾处的感情流露,让这首歌余音绕梁,回味无穷。整首歌的完成度很高,堪称是完美级现场。
歌曲演唱过程中,评委连连出生赞叹,观众席的掌声和欢呼更是一阵接着一阵。冥冥之中,魏嘉闻只觉得,赵天琳赢定了。
这么稳的表现,就算是他最好的状态,也绝对做不到。
他步履沉重的走上讲台,拿起话筒,看到的是观众席下的一片漆黑。
无数粉丝或路人的欢呼与鄙夷,全部隐匿在黑暗之中,只剩下一个个攒动的影子,无论是何种的表情,都是他永远也看不到画面。
他能做的,便只有唱。
没有人能感同身受,也没有人愿意设身处地。没有人了解站在舞台中央的他是怎样的痛苦,也没有人知道他曾经历过什么样的折磨。
千万人的情绪与表情,都是遥远而不可及的幻影。
他们在欢呼什么?他们又为何鼓掌?
魏嘉闻心中是一片悲哀。虽有万千人在场,虽有灯光万千闪耀,却终是他一个人的落寞。
前奏部分已然响起,他紧跟着节奏切入,却不知怎的,发不出一丁点的声响。
他失声了!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他的额头霎时便冒出汗来,一只手紧紧握着话筒,一条条青筋几乎要从肌底跃出。他用力的清了清嗓子,几经尝试,却仍是唱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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