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六拍拍脸,示意自己说错话了。突然他想起什么,又问:“诶!等会儿!你多钱兑一根儿?”
“两千!”白翰辰心说没看见刚我给你爸开的支票啊!?
孟六敲敲驾驶座的靠背:“大力,走,咱去八大胡同——”
“我操/你丫有点儿正经的没!”白翰辰恨不得掐死他,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去那地界。
孟六紧着解释:“二哥!老鸨子手里有金条啊!银楼一千九兑一条,你给两千,那不得都得屁颠屁颠地兑给你?”
白翰辰一愣。对哦,急懵了没往这处想。别人不差这一百,他上门去求也就抠抠唆唆拿出几根。可那些眼里只有钱的老鸨子?别说差一百,差十块都得上赶着兑。
心情稍有放松,白翰辰道:“行,算你小子没白混。”
“就跟你说生意上的事儿我没问题。”孟六往后一仰,跟后座上迫起大爷谱。
——就他妈干这亏本的买卖你行!
白翰辰懒得跟他计较,赶紧让邱大力往八大胡同那边开。折腾到半夜,又凑了一百多根,统共四百三。他估摸着算上孙宝婷和洛稼轩那边的,应该差不多了,还有两家银楼老板答应从外地分店调,到明天应该能凑齐这五百条黄澄澄的“大黄鱼”。
虽仍是提着心忧虑弟弟的安危,但真禁不住累惨了,车还没开进家门他就跟座上迷糊着睡了过去。
天津,白家外宅。
跟朋友喝完酒回家,白育昆进门就让佣人给端来茶水漱口。容宥林不许他喝大酒,虽然知道对方是为他好,可到了酒桌上那真不是他说了算的。好在他喝酒脸不会很红,只要不满嘴酒气的进卧室,容宥林通常不会给他甩脸色。
不过他仍是心虚,进屋先赔笑道:“宥林,这么晚还没睡啊?”
“啊,正要睡。”容宥林随手把放在桌上的报纸扣下,起身迎上,“你去洗洗吧,浴缸的热水刚放好。”
“你怎么了?”白育昆看出他心神不宁,那眼神忽闪得比自己还心虚似的。
容宥林硬挤出一丝笑:“刚有点儿心慌,现在好了。”
白育昆忙托住他的手搓着,忧心道:“又心慌?叫齐大夫过来给瞧瞧没?”
“都说没事了,再说这么晚了,不好麻烦齐大夫跑一趟。”
容宥林抽回手,转头端起桌上的杯子借以掩饰慌乱。刚佣人送晚报过来,他一看报上登的消息整个人都懵了——白翰兴被绑架了。他赶紧往北平白家大宅打电话,付闻歌接的,证实了报上的消息,并一再叮嘱他千万别让白育昆知道。
容宥林当然知道得瞒着白育昆,要不那心脏哪受得了?可这都见报了,便是能瞒得过今晚,到明儿家里来客人肯定瞒不住啊!
“齐大夫说了,你要是心慌得赶紧通知他。”白育昆不依,抄起电话就往华医堂拨过去。容宥林在医院里待了半个月都不如齐大夫几根金针扎下去管用,所以比起西医,白育昆更信得过他。
头春节,在白家的资助下,华医堂于天津落成了新的分号。
容宥林拦不住,只好由着他去。可转念一想,齐大夫在也好,等下把白翰兴的事情告知白育昆时,真要是白育昆犯病了还来得及救。
不多时,齐大夫赶到。白育昆正在洗澡,容宥林借机把事情先告知齐大夫,嘱他做好救人的准备。齐大夫一听也愣了半天,回过神赶紧让儿子把金针包拿出来,以备不时之需。
白育昆洗完出来,见齐大夫带着孩子一起来,拉开抽屉拿出个红包递给他:“来,家信,过年了,伯伯给个红包。”
齐家信早早跟随父亲行医,拔罐点灸扎针时给打打下手。七八岁的孩子,平时跟在父亲身边不言不语,礼数却很周到。接过红包,他躬身谢道:“谢谢白伯伯,祝您福寿安康。”
“好孩子,将来必得比你父亲还有出息。”白育昆笑道。又见容宥林和齐大夫皆面色紧绷,不由得心头一跳,问:“宥林,没事儿吧?”
“我没事,不过……”容宥林扶住白育昆的胳膊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郑重道:“育昆,有件事,你听了别着急。”
“……”白育昆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目光梭巡于两人之间,“什么事?”
容宥林万难开口,可不得不说:“家里……家里有人……出了点儿事儿……”
“啊!?”白育昆轰然起身,“谁?宝婷么!?”
齐大夫被他吓一跳,赶忙伸手扶住对方。
容宥林急道:“是翰兴,翰兴让人给绑了,别担心,人还活——育昆!”
只见白育昆脸色骤变,撑着齐大夫的胳膊紧捂胸口向前栽倒。
TBC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发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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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犹豫再三, 付闻歌还是把熟睡中的白翰辰喊醒。刚接到天津别邸那边打来的电话,容宥林说白育昆犯心脏病了, 虽然暂时没有性命之虞但昏迷不醒, 让白家最好去个人。
白翰辰迷迷糊糊睁开眼, 只听了付闻歌那句“你爸进医院了”便骤然清醒,窜下床就要奔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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