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深等了一会没等到夏时优说话,气得牙痒,恨不得现在就把人按着办了教训一顿。
“哎,再问我一下会死?”
“我不叫哎。”
夏时优低着头装模作样读说明书,开口冷冷清清。
宋以深斜倚门框,闻言扬眉,顺杆爬得利索:“那叫老公?”
夏时优没动,片刻从牙缝里挤出一个音:“滚。”
宋以深摊手,模样随意,但是垂眸望着夏时优的眼里侵略性十足。那段弧度柔和的脖颈,他肖想已久,怎么咬上一口才好。
“那叫什么?嗯?”
宋以深蹲下身,凑近瞧人脸色。
夏时优脸上有薄红,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别的什么,被逼得急了,抬头不管不顾冲道:“前夫!”
宋以深闻言笑得让人寒颤,语调没什么波澜,动作却凶猛,压着夏时优就要强吻上去。
“前夫也是夫。”
“嘶——!”
后仰不及的夏时优痛得惊叫。
宋以深觉得有些不对,他都还没碰到人。低头就看到夏时优伸手捂向后腰,好像是硌到了什么东西。
“怎么了?”
宋以深说着就把人拉按到怀里。往后一看,夏时优背后是一块方方正正组装了一半的木头腿,而夏时优刚倒下去的时候,好巧不巧正撞上那块凸出。
宋以深懊悔不已,抱着人出了厨房,让人趴在沙发上,然后伸手就要撩人衣服看。
“干什么!”
夏时优疼得眼泪都冒出来了,腰窝那块应该是青了,扭回头恶狠狠等着宋以深。
“我就看看严不严重,严重我就带你去医院。”
宋以深皱眉哄着,单手制住夏时优乱动的手腕,撩起衣服去找受伤的地方。
“不用你。让程哥来。你想上热搜吗。”
夏时优甩开宋以深手心,把脸埋进沙发,闷声闷气:“反正我不想上热搜。”
不是很严重,青了一小块,宋以深暗自庆幸那会自己收了点力气。伸出掌心碰了碰,掌下的肌肤忽然变得敏感,触碰上的时候有细微的紧绷。
宋以深望着那截凹陷的腰,过了会语态正常道:“有药箱吗?我给你揉下?”
“没有,我刚搬家。”
捂着后腰的掌心有些烫,时间长了还挺舒服的。
宋以深觉得他理解的“刚”和夏时优“刚搬家的”“刚”,肯定不是同一个意思。
“那我给你揉一会?”
宋以深摸不准夏时优有多难受。不过以前在剧组的时候,身上哪块青了紫了,剧组安排的药剂护理师都会先这么操作。
夏时优不理他,语气意有所指,微讽道:“那我那些东西怎么办?我装好就要用的。”
宋以深服气了,再次投降:“祖宗,我错了,我给你装。”
夏时优冷哼。
宋以深被他这副盛气凌人的姿态搞得心潮起伏,嘴上忍不住怼:“当初在盛娱,那些道具你不是装得挺会的吗?一边装还一边偷听......怎么这会碰上复杂的就——”
“啪”的一下,手背火辣辣的疼。
宋以深捂手,委屈道:“艹。”
耳边传来夏时优一字一句:“我没有偷听。谁让你们说话挑楼梯间?楼梯间是你家开的?”
宋以深深吸口气,小心翼翼地把手再次放上去。
“我错了。你家开的,你家开的。”
“本来就是我家开的。”
“......”
宋以深对自己的手活还是挺自信的。
夏时优后来居然睡过去了。侧脸贴着沙发,额发垂下一小片,在眼睑上落了些细碎的影子。鼻尖估计是蹭着沙发布料,有些红。上唇微微嘟起,是睡着的状态。
宋以深轻轻碰了碰夏时优温热鼻尖,在额上落了一个吻,望了一会又气又笑,低声:“你怎么这么难伺候。”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饿醒的。饭菜的香味很浓郁。
睁眼瞧厨房的时候,一地的乱七八糟早就不见。
宋以深换了身衣服,剃了胡茬,干净清爽地站在水池前洗葡萄。
夏时优搞不懂,脑子里冒出个有点莫名其妙的问题:宋以深还带衣服来了?
思绪延伸一半,就被宋以深投来的视线截住,“醒了?”
“醒了就吃饭。我看你那块也不严重,一晚上估计就好了。”
夏时优往后摸了摸,确实没有刚开始那么疼了。
然后也不理宋以深,下了沙发就坐到餐桌前,握上筷子望着热气腾腾的桌面,也不说什么。
宋以深越看越有意思,盛了两碗饭过去,“吃白食?”
夏时优眯眼,意有所指:“你还带衣服来了?”
宋以深搞不懂这两者之间的关系,一碗饭搁自己面前摆好,另一碗饭没给夏时优,端着问:“怎?”
“留宿也是要钱的,不能白睡。”夏时优抬头笑得人畜无害。
奈何在睡这方面,宋以深比他更上道。
闻言随意接道:“放心,不会白睡的,肯定让你舒服。”
然后把碗放到愣着的夏时优面前,“乖,吃饱了才有力气舒服。”
明白过来的夏时优气得塞不进米粒,筷子捏手里,瞪着宋以深恨不得咬下块肉。
宋以深夹了筷番茄牛腩到夏时优面前,若无其事哄:“吃一口?”
夏时优有点馋到了,撇开眼气鼓鼓:“我自己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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