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围观人群眼里,只是宋大明星提前到了而已。
夏时优不是很明白,这样的纪浪完全就是变了一个人。
宋以深却表现得好整以暇,只是注视着的眼神骤冷。他走近几步,站在夏时优身后。
宣布完后,纪浪没有看宋以深,而是对着夏时优说道:“时优,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不行。”
宋以深神色不变,依旧插兜的懒散样,语气却锐利异常,开口不容置疑。
历史遗留问题之所以会成问题,就在于它的不确定性和不可预计的爆炸程度。
那晚在车里发生的事,是纪浪和宋以深之间的楚河汉界。
但没人提就不代表它不存在。
相反,这条界限,宋以深忌讳得很。
“你害怕?”
宋以深的反应太意料之中,纪浪无声笑,笑容讥讽无比。
宋以深沉默,他没有看纪浪,只是望着夏时优的背影,低声:“时优,别和他去。”
夏时优隐约猜到会是什么,转头道:“我就和学长谈谈,你先去我办公室,待会我来找你。”
宋以深盯着夏时优,很久没有说话。
有些事情他很确定,但有些事情,他还是很怕。
他患得,更患失,而这一切都掌握在眼前这个人手里。
“你会来吗?”
夏时优忽然一笑,“宋老师真的害怕?”
宋以深却不像在和他玩笑,神色凝重,眼底藏着连他都无法控制的不安,片刻移开目光,转身走了出去。
那时的话太混账,此刻只是他咎由自取罢了。
其实纪浪没有狠狠揍他一顿已经很不错了,现在他又有什么理由去阻止一个关心时优的人不要重蹈覆辙。
脑海里忽然想起不久之前,最落寞的时候,宋以深记得自己亲口向万浔承认,纪浪也很好,至少不会让时优伤心。
宋以深坐在办公室里抽了会烟,时间过去一个多小时,夏时优还是没有回来。
天气预报说下午有阵雨,最近几日一直都是大晴天。中午的时候天色还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风大了些,云层变厚,颜色渐深。
下午还要拍摄,宋以深不想搞砸。
他会好好拍。
他一开始就想好好拍的。
思绪最烦扰的那几分钟里,宋以深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这么早,后悔为什么要去刺激纪浪——他想了很多,翻来覆去,有些想法简直莫名其妙,有些又幼稚无能得彻底。
然而最无力的还是,他只能干坐着,等夏时优回来。
也有可能等不到。
夏时优拎着两大餐盒推门进来的时候,宋以深正好抽完了半包烟,一进门就被熏得咳嗽不止。
“宋以深!我今天早上就嗓子疼了,你室内还抽烟?!”
宋以深愣愣地瞧着人,下意识掐了烟,然后起身就去开窗。
夏时优一句话的时间里他像是凭空被什么斩断了语言神经,太阳穴抽紧,嗓子干涩。
开了窗也站在窗边隔了几步注视夏时优,目光细致小心,没有放过夏时优脸上任何一点轻微的情绪波动。
“买的时候人还是很多,不过真的好吃,就等了会,你饿了吗?”
夏时优看上去没什么异常,宋以深清了清嗓子,别开眼道:“还好”。
“我饿死了。”夏时优对他笑了下。
宋以深有点慢半拍,点了点头后走过去,接过即使是外带也很精致的筷子,低头看着夏时优的一举一动,过了几秒迟疑道:“你们——”
“我们没说什么。他问我为什么又和你在一起。我说我喜欢你,一直就很喜欢,我也没办法。然后对话就结束了”,抬头,夏时优搞笑道:“全程对话没有三分钟。排队买饭却花了我一个小时!”
宋以深也跟着笑,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好像真的有点饿了。
吃饭的时候很安静。夏时优是饿疯了,早上出门忙到现在,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上几口,肚子里也早就空空如也。宋以深怕他真的噎死在自己面前,强制性地截下夏时优筷子,让人慢点吃。
“你饿鬼投胎吗?夏时优,你能不能注意下吃相?”宋以深给人擦了擦嘴角的酱汁,“你好歹还是总裁——夏总,你知道总裁是什么样的吗?”
夏时优嚼着米饭盯宋以深,思索一会咽下去道:“我不知道,不过我有钱。反正没钱不能叫总裁吧?”
“......”宋以深无言以对。
吃了饭再休息半个小时就要下去拍摄,夏时优半躺在沙发上喝枸杞养生,对着收拾的宋以深抱怨:“我要累死了,我真的要累死了,我不行了......”
宋以深幸灾乐祸,“你不是有钱吗?那你雇个人干你的活?”
夏时优没理他,歪倒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再回头看的时候,人已经要睡不睡了。
宋以深把人抱进相连的小套间,不是很大,墙上还挂着夏济铭的一副字,“天道酬勤”,宋以深瞧着,再看看早就睡得人事不知的夏时优,默默叹气。
似乎关于纪浪,他们之间就到此为止了。吃饭的时候也没有再说什么相关的。
最终,夏时优回到了他身边,纪浪貌似也放手了。
宋以深担心的没有发生,那件事眼下成了他一个人的“遗留问题”。
所以要将那晚在车里的话告诉夏时优吗。坦白或许从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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