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其年神志不清地说:“今天突发情况, 太晚了,你别写了吧,不然大半夜还不能睡觉。”
游北问:“你敢不写,作业?”
陈其年说:“我肯定要写啊,我没多少作业了,今天课间做得差不多了。”
游北高贵冷艳道:“那我也写。”
“随便你。”陈其年很高兴他有学习积极姓,“那你赶紧去洗澡,洗完了写,舒服,不然一身火锅味。”
游北洗澡的时候,陈其年就开始写作业。等他出来了,坐在陈其年对面,也写起来,客厅开着明亮的大灯,餐桌上再开着护目台灯,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只有写字和翻书的沙沙声,都很专心。
陈其年很快就完成了今天的作业,可他并没有收拾桌面,而是拿出一本练习册刷起了老师并没有布置的题目。他想陪着游北一起,但如果被游北发现了,游北绝对会赶他先去睡觉。
游北中途发现了不对劲,抬头问:“你不是说,作业,没多少,了吗?”
陈其年面不改色地胡说:“记错了,漏了练习册。”
游北:“写完了,你就去睡。”
陈其年说:“嗯,好,你赶紧写你的吧。”
大概到了夜里十二点多,游北才写完今天的作业。
他一写完,陈其年“也写完了”。
游北收拾课本的手一顿:“你早就,写完了吧?”
“我一直在写练习册啊,你要不要看?”陈其年一脸无辜地问。
名侦探游北犀利地说:“练习册,不是你的,作业!”
“练习册怎么就不是我的作业了?你们这些人啊,就是老师让写一个字就写一个字,老师说选择姓写两个字,你们就绝对选择不写,所以你们成绩都没我好。”曾制霸本年级第一多年的陈其年如是说。
曾经老师让写一个字都不写的学渣游北:“……”可恶!找不到角度反驳!不愧是陈其年!
陈其年打了个呵欠:“不说了,这么晚了,赶紧睡觉去。”
游北跟着他站起身,绕过桌子到他身边。
陈其年嬉皮笑脸地问:“怎么,不服气?”
游北都懒得回答他,直接把人给扛了起来就往房里走,搁床上,说:“惩罚。”
“……”陈其年真诚地问,“我能不能问一下,你还有别的惩罚吗?”
游北不近人情地说:“有很多。”
“还有什么?”陈其年说,“算了,你先告诉我,我要怎么样才能快速把所有惩罚都触发一遍?”
游北不想搭理他!
冷酷地给他一个晚安吻,就去门口把主卧的灯关了,再去客厅关了灯,回次卧,睡觉!
陈其年着实是累着了,也没追着调戏,打了几个呵欠,倒下去,很快就在软软的床上睡着了。
距离暑假补习结束还剩一个星期,早上陈其年和游北收拾好出门,就见崔烈坐在楼梯口,听到声音急忙站起来,期期艾艾地看向他俩。
除了崔烈刚转学过来那阵子,陈其年带他熟悉了从学校往返的路之外,崔烈都没有和他们一起走。当然,不是崔烈拒绝的,而是陈其年有意识岔开了。他和崔烈走在一起总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不说话呢怕崔烈尴尬,说话呢,陈其年自己别扭。而且……想想游北昨晚上那个不吃火锅就要绝食的态度,换到这上面,大概就是如果和崔烈一起走他就要逃学拉!
如今崔烈却小声说:“我可以和你们一起走吗?”
这种事情陈其年虽然不乐意,但也不可能拒绝,心想着崔烈大概是害怕又被不良少年欺负吧,就说:“好。”
说完,陈其年就紧张地观察游小北的表情,生怕游小北来一句“那我不上学了”。
还好,游小北高冷得很,没说话,径直下楼了。
“走吧。”陈其年温和地对崔烈说。
游北排斥崔烈的心情毫不掩饰,都不和平时一样跟陈其年并肩走去汽车站了,大步走了半分钟,就走得不见人影了。
陈其年觉得游北真是越来越幼稚了。
怪我惯他,不怪游北。陈其年神志不清地想。
崔烈小声问:“游北是不是很不喜欢我?”
陈其年忙说:“没有,他对谁都这样。”
你可真会睁眼说瞎话。崔烈在心中冷笑,垂眸道:“他对你就很好。”
你拿我和你比什么呢?陈其年纳闷地打哈哈:“我和他认识这么多年了嘛。”
“我以后可不可以每天都和你一起走?”崔烈看起来有点紧张地问。
陈其年只好说:“可以啊。”又问,“你是不是怕……那个?”
崔烈难堪地点头。
“我建议你把事情说出来。”陈其年说。
“可能只是欺生,以后不会了吧。”崔烈小声道,“万一把事情闹大了,我怕他们报复。”又赶忙问,“我是不是很胆小?”
“没有,很正常。”只是我不习惯这样子的你而已。陈其年抚慰他道:“我也只是听说,听说有些人就是挑你这样内向的人来欺负,所以你越怕,他们越来。你平时多和同学们说说话,交交朋友,多些照应,那些人也就不敢找你了。”
崔烈道:“我不敢。”
“大家都很好的,很容易打成一片。”陈其年说,“我们班上氛围很不错,没一些尖子班的不好习惯。”有些尖子班都可以拍出一部宫斗剧了。
“不是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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