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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诺言深感无奈,想爬上楼睡一觉。刚到楼上就发现许滚滚在地上玩球,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塑料球被它用爪子推着在地上滚。
许滚滚看到陈诺言,喵了一声就把球往阳台滚。
陈诺言跟着它过去,远远地便看见阳台下方站了个人。暗黄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周遭还有人家在放着当下流行的热曲, 他就站在间隔十几米远的烟火气息之外,却孤冷的有些可怜。夜已经深了,也不知道他等了多久。
陈诺言不敢大声说话, 只好去拿手机。
“喂!”
“吃饭了吗?”许梓森说:“我给你带了点吃的,你找根绳子过来。”
他不说陈诺言还没感觉,他一说陈诺言就觉得饿得慌。先前是被气饱了没感觉,现在一想又觉得难受。
陈诺言没有根据许梓森的提议去找绳子, 他行得正坐得端敢爱敢恨怎么的了。这么一想,他也不顾及什么, 转身就往楼下跑去。
“咚咚咚”陈诺言踹了好几脚门,发现门被锁了。
他冲到江碧芊和陈秉杭的房门口,两个人都不在。
陈诺言一腔怒火砸在了棉花上,最后只好挫败着回到自己房间。
许梓森还站在楼下, 他忧心忡忡的看着陈诺言。
陈诺言还没找到绳子,就听到阳台处传来轻微的响声。他扑上去一看,陈少东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楼下,也不知从哪里搞来了梯子, 他本人拿着个系着绳子的桶站在阳台门口。
许梓森已就站在楼下,他不敢上来也没有离去。
陈诺言叹了口气,默默的接过桶。
陈少东又从梯子上爬下去,然后抱着梯子走人了。
许梓森还在楼下,拎着餐盒。
陈诺言把桶甩下去,许梓森认真的把餐盒放桶里,然后看着陈诺言拉上去。
他们双双看着桶,谁也没戳破这愚蠢的行为。只有陈少东默默的走出拐角,然后小声抱怨道:“老板最近越来越傻了。”
陈诺言打开餐盒,里面是一碗清汤粉。他坐在阳台上吃粉,许梓森站在阳台下看他。
吃完之后,陈诺言觉得他站着太累,给他打电话让他回去。电话里许梓森问他:“真会遗传吗?”
陈诺言愣了一下,他还没说话,许梓森就已经先开口道:“我大学室友说他最怕成为他爸那样的人,而今跟他爸一模一样。”。
“我们这样的感情已经很没有保障了,我再有遗传他的基因,那你......”他后面的话没说出口,陈诺言只觉得气血上涌,抬起刚吃完的餐盒就往许梓森所站的地方砸过去。
餐盒里仅剩的汤水全倒在了许梓森头上衣服上,餐盒甚至跟他的脸擦过。陈诺言看不清他有没有事,只觉得又气又难过。
“我向来不知悔改,二十几年来也就后悔一件事。”许梓森还在说,他说:“我后悔没缠着他们搬家,后悔离开的太晚,后悔没早点遇到你。”后面的半句他说的很轻,陈诺言看不清他的口型,听不清他的声音。
“叔叔?”陈诺言叫他,加大了不少声音。他说:“你枉为人师表几年,说出来的话简直没一点水平。”
许梓森没说话,陈诺言看着他身上飘着的几根像是米粉的东西,不由得就笑了出来。他问他:“你的洁癖呢?”
许梓森愣愣的呆了半响,才伸出手指抹掉头上的汤水。无名指上的戒指在黑暗里依旧是闪闪发光,陈诺言忍不住问他:“你这是真钻?”。
“被你治好了,”许梓森在心里默默的回他说:“很久以前就被你治好了。”
“贵不贵啊?”陈诺言又继续说道:“挺贵的吧?”
许梓森没说话,陈诺言倒像是打开了话甲子。他自顾自的说道:“你这人真是口是心非啊,你把那戒指摘了再说吧您。我那么好,还能包治百病,你再说几句话你就会后悔了你知道吗?”
许梓森没说话,事实上,他每说一句他都在后悔,他早就后悔了。他舍不得他,舍不得一切他。不管是现在的放手又或者是将来的不确定性,他都确定他舍不得他。是啊,他是药,是引,是他的一切念想。
他不要他,他就在死胡同里,唯有死路一条。
但傲气曲卑只为一人又如许梓森,他把选择送回给他。等着他给自己活路或死路,忍着一切的念想还说一句我怕我靠不住。
陈诺言叹了口气,隔得远远地他还是咧开嘴对着许梓森笑了笑。
“对了,我干妈说查到公司里的人给我妈发了消息。”陈诺言斟酌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许老板你公司管理不当我也有罪过,是我治家不严。现在给你机会去查清楚,不然到时候别怪我家法伺候。”
许梓森笑了笑没说话,陈诺言倒是转身关上阳台的门不再理会他。
许梓森向着来时的路走回去,满身的狼狈,还边走边笑。
一整夜陈秉杭和江碧芊都没有回来,第二天早上许梓森照样给陈诺言送来了早餐。陈诺言边吃边意识到他被他爸妈关起来了,越想越觉得气愤。他吃到一半拿出手机给陈秉杭打电话,无人接听。
他想了想又打给她干妈,邹意一听他被关起来了,气得直在电话里骂,说是要叫开锁公司一起过来。陈诺言安慰她说没事,自己就愿意不吃不喝被关起来。
邹意先是一愣,虽然不赞同但还是默许他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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