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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拿吧。”牧颜伸手想去拿,被姜也南轻松躲开。
“就两个包,我来拿。”说着,姜也南快步往前走。
罗瓦涅米要比西定更冷,牧颜一到外面就打了个哆嗦。姜也南从包里拿出围巾给他,牧颜摸着脖子上的围巾,小声说谢谢。
他们去机场取了行李,然后裹上大棉袄,从机场出来,接驳的车已经到了。
坐进车内,牧颜吸了吸鼻子,他穿了很多衣服,感觉自己沉沉的,手脚都不能动。姜也南侧头看了他一眼,手指揩过他额面上的汗,“出汗了。”
“有点热。”
牧颜拉掉围巾,姜也南替他把领口翻好。牧颜拉住姜也南的手,仰起头,看着姜也南英俊的脸,他张了张嘴,低声道:“我们现在是去住的地方吗?”
“先把行李放掉,然后休息一会,就去吃饭。”
车外是一片雪地,车子沿着公路小心行驶,冰雪泛着光,牧颜看久了觉得眼睛有些干涩。他回头去看姜也南,他崇拜的姜老师靠在窗口,侧脸像是与窗外那团冰雪融合,冷白色的皮肤近乎透明,鼻梁挺拔,嘴唇则是浅粉。
这张脸符合牧颜的一切审美,他不由多看了几眼。姜也南捕捉到他的视线,淡淡扫过去,牧颜立刻扭开头。
“我们到了。”
车子在一排小木屋前停下,姜也南付了司机钱又给了小费,并嘱咐明天上午来接他们去雪山。
车子顺着公路返回,车尾灯在雪雾里缓缓隐没。牧颜跟着姜也南走向木屋,厚厚的一层积雪让踩下去的步子变得艰难,牧颜呼喊着姜也南,让他等一等。
姜也南都走到了门口,又原路折返回来,一把捞起牧颜,抱着他往木屋走去。
牧颜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他的脑袋撞在姜也南怀里,身体一下子僵硬着不敢动。他虽然瘦,可再怎么说也有一米七六了,四舍五入都一米八了,份量就在那里。
牧颜仰头看着姜也南的下巴,他低声说:“我自己能走。”
姜也南低下头,看着牧颜被冻红的脸,反问:“你能走?”
牧颜就不吭声了。
木屋不算小,进去是铺着厚地毯的客厅,牧颜被放了下来,没站稳踉跄了几下,姜也南扶着他的肩膀。屋子里很暖和,壁炉已经由人烧起了火,几根木柴放在里头,牧颜在壁炉前站了会儿,身体逐渐回暖,他把身上的外套脱掉。
姜也南给他倒了杯热水,牧颜回头说谢谢。姜也南走到窗口,窗外是一望无垠的雪景。
姜也南在看雪,牧颜就看着他,看着看着挤到姜也南身边,姜也南肩膀被撞了一下,扭头看向他,“怎么了?”
“我也想看雪。”牧颜咕哝着,姜也南笑了笑,给他让出一个大空位。
牧颜霸占了一整个窗户,失落地看着旁边空了的地方。他像是姜也南的跟屁虫,姜也南坐到沙发上,牧颜紧跟着坐在他身边,他问:“姜老师,明天我们去爬雪山?”
姜也南摇摇头,“不爬,坐雪橇上去。”
牧颜顿时松了口气,“我可爬不动的。”
姜也南笑了,拿起遥控打开电视,小电视里放着当地的节目,牧颜听不懂芬兰语,歪着头打了个哈切。姜也南的膝盖上一沉,低头就看到大腿上枕上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牧颜像只小狗,蹭着他。
“姜老师,我有些困了。”
“那就休息一会。”姜也南揉了揉他的头发,牧颜依偎在他掌心里。
牧颜其实并无睡意,他装模作样地闭上眼,感受着发顶上的重量,他心里酸酸的,呼吸变得很慢很慢。他抬起手,抓住姜也南的手腕,睁开眼,怔怔地看着姜也南,“姜老师,我睡不着。”
“嗯?”
“我有话想对你说。”
“怎么了?”姜也南反手握住他的手,他们四目相对,牧颜突然伸出另外一只手,搂住姜也南的脖子。他抬起头张开嘴,咬了一下姜也南的下唇,温软的嘴唇又贴了上去。
姜也南握着他的手松开,牧颜两只手紧紧抱住姜也南的脖子,他鼓足了勇气,神情紧张又羞涩,他说:“姜老师,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我喜欢你。”
“牧颜,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姜也南仿佛是笼罩在冷雪细雨中的人,浑身泛着那股凉意。
牧颜怕他拒绝自己,一股脑地爬了起来,他对姜也南说:“我知道,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也考虑了很久,我想了很多很多,不管怎么样,我就是喜欢你。”
在牧颜眼中姜也南像是一片冰,可他不知道,那层冰雪之下,是掩埋着的火山心。
飞蛾扑火自投罗网就是他,只是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
他痴痴傻傻地爱着表白着,他把蓬勃的爱意灌入姜也南的心里,那个无情又刻薄的人,掀开眼皮,低声说:“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知道。”牧颜靠过去,吻是胡乱又急切。
姜也南问他:“你愿意接受像我这样的人?”
“你是这么样的?”牧颜用力地抱住他,嘴唇贴在姜也南的耳边,他说:“我看到的姜老师就是我喜欢的姜老师。”
姜也南的心有所松动,他问:“你会一直这么爱着我吗?”
牧颜没有迟疑,他回答:“会的,我会的。”
在芬兰的那个叫做罗瓦涅米的小镇上,连绵的雪山,逃不开的冷,夜幕降临,风雪交加的小木屋里,壁炉的火“滋滋”作响。姜也南捏起牧颜的下巴,主动吻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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