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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以为沈戾是放下过去了,没想到,这人魔怔得找了个像陆长亭的人交往。
愁人,太愁人了。
杜衡就这么愁了一路。
一直到车停在他租的公寓楼下,男人从车里出来,在路灯下杜衡看清了那张脸,瞬间就愣了。
太像了,那张脸,活脱脱的就是眉眼长开的陆长亭。
杜衡脑子里的思绪乱糟糟的,一会儿想沈戾是从哪儿找了个跟陆长亭长得这么像的人,一会儿又离谱的想这人该不会是陆长亭失散多年的兄弟吧……盛夏的夜晚太过闷热,草丛树梢里此起彼伏的虫鸣声吵得人脑袋发昏,纷杂的念头堆叠着,头就更昏了,杜衡心想着自己怕不是长途奔波太累了,眼花了。
可认真再看,那人确实像极了陆长亭。
被打量的陆长亭也不说话,只是从后备箱里拎了行李箱上楼。
进了电梯,沈戾把公寓的钥匙给了杜衡:“你寄回来的行李我昨天都给你搬过来了,你就不用再跑一趟了,这是钥匙。”
“房东过几天可能会来看看,到时候会给你打电话。”
杜衡接过钥匙,跟沈戾道了声谢,有些欲言又止。
杜衡一直没认出陆长亭,没敢往陆长亭身上想,只以为这是个高配平替,偶尔眼神复杂的看他一眼。
陆长亭觉得杜衡的态度有些奇怪又有些有趣,他隐隐有种预感,或许,他想要的答案,可以从杜衡这里得到。
杜衡走在前面拿钥匙开门,沈戾捏了捏陆长亭的手指,压着声音问:“你玩够了没有?”
陆长亭握住他的手,笑了笑。
算了,看在当年的情分上,还是不逗杜衡了吧。
“杜衡。”陆长亭轻咳了一声,不紧不慢的接上一句,“好久不见。”
“啊?”杜衡摸索着按开墙壁上的开关,转过身来,一脸的迷惑。
“十三班,陆长亭。”他提醒道,“不记得我了?”
杜衡怔愣得半晌没说话,他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原地,只眼神发痴的盯着陆长亭看,好半晌,才猛地拍了拍陆长亭的肩膀:“我艹。”
“你们俩怎么回事啊。”他抓了抓头发,满脸的不可置信,喃喃道,“你和沈戾……怎么回事啊。”
他脑子里这会儿更乱了,沈戾的男朋友突然变成了陆长亭,是西湖水干了还是亭山月老祠的月老显灵了?
沈戾真和陆长亭在一起了?
陆长亭笑了笑:“谈恋爱啊。”
“你不是……”杜衡看到了他手腕上那截红绳,又看看站在陆长亭身边的沈戾,憋了半天,憋出句,“你不是直的吗!”
高中那时候还他妈跟他女神在一起,害他失恋难过了好几天。
不过他也就难过了几天,沈戾……沈戾是难过了十年。
“那是以前。”陆长亭说,“现在我和沈戾在一起。”
杜衡还是觉得难以置信得很,甚至掐了自己一把——很疼。
“你们俩,谁追的谁啊……”沈戾的性子,不像是会主动追求陆长亭的啊。
陆长亭说:“我追的他。”
“哦……”杜衡心想,哪里用得上追啊,陆长亭要是喜欢沈戾,沈戾根本就不会拒绝他。
房间里窗户都是关着的,闷热得不行,杜衡抹了一把脖颈的汗,后知后觉这么站在门口说话的行为太过傻逼,于是往屋里去找空调遥控器。
他信是信了,也接受了暗恋陆长亭多年的沈戾被陆长亭反过来追求然后两人在一起了的现实,就是看向沈戾的眼神有些复杂,语气也很复杂:“你和陆长亭在一起了,这么大的事,沈小戾你竟然不告诉我……”
“衡哥,你别生气。”沈戾把门给关上,把行李箱推到茶几边,又拿昨天就买好的一次性纸杯接了水递给杜衡,“他二月底的时候回的国,我们五月的时候在一起了,我没跟你说,是我的不是。”
“我没生气。”杜衡仰头灌了一杯水,后背衣衫湿腻,一身汗意,被空调风一吹,整个人才舒服了些,“我替你高兴。”
就是有点意外,他没想到这俩人真能修成正果,也是真的为沈戾感到高兴。
“你得请我喝酒啊沈小戾。”更多的话杜衡没说,有些事他和沈戾心照不宣,但他还不知道陆长亭知不知情,所以也不好说。
“今天太晚了。”沈戾笑了笑,“明天到家里来,给你接风洗尘,酒菜管够。”
他和陆长亭商量过,是出去吃还是在家里聚,思来想去还是在家里聚更舒服些,又是周末,明天定一桌火锅,再从酒吧搬几箱酒来,大家一醉方休。
“行,不跟你客气。”杜衡转身在客厅里走了一圈,他寄回来的行李都是用纸箱封装好的,七个纸箱被沈戾和陆长亭按大小整齐的堆放在墙角,他很容易的就找到了其中体积最小的那个纸箱,从堆放的最高处抱下来递给了沈戾。
“这是给阿姨和你们带的礼物。”他每回从B市回来都会给程昭和沈戾带些手信,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就是个心意。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时间也不早了,杜衡长途奔波需要好好休息,人都回来了,叙旧也不急在一时,沈戾说,“你好好休息,明天晚上到家里吃饭,有话我们再慢慢聊。”
简单的道了别,沈戾跟陆长亭下楼,回到车上,拆了纸箱发现是两个大礼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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