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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关你事?”
“你他妈有病吧,你转会、不关你事?”
他恍然想起两年以前,他们被分到同一间屋子,两杆籍籍无名的狙,上下铺躺着,空口无凭地说大话。讲来讲去发现位置撞了,江舟就像个聊斋主演似的,从下铺探出一颗脑袋,笑出全口白牙。
“这怕什么,将来咱俩轮换,谁也拆不了伙。”
要归结于年少无知吗,时候到了说散就散。
“江舟你想走就走,少来假装卖我人情。把杯赛打完,咱们一拍两散,将来总能分出个高低。”
“就这样。”
而在电话另一头,被愤怒挂断的江舟擦了把汗,心有余悸地看向窗边。
“教练,我寻思你这招也不行啊。”
“Tony啊。”安生平语重心长地教育道,“做人,知足才能常乐。”
“你离队这么大的事儿,小温没把你生吃了,说明战术已经很不错了,你要懂得珍惜。”
江舟琢磨片刻,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那你说,原原会不会一时憋闷,直接就跟肖蓦说了。”
“嗨,你还是放一百个心吧。”安生平夸张地摇了摇蒲扇,讲到老年人不能理解的那部分,略有迟疑地卡了壳,“小温那孩子,脸皮薄得像纸,这才刚跟肖蓦……呃、搞,搞在一块儿是吧,怎么会轻易露了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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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先生字字珠玑,小江甘拜下风。”
“少来这一套。”安生平见他病也好了,人也皮了,照着脑壳就拍了一扇子,“这都吃俱乐部几天白饭了,什么时候办出院啊?”
“今晚就走,今晚就走。”
“别了,你还是明天再回吧。”常言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会儿回去,估计基地都要被温行原给拆了,还是在医院暂避风头,少掺和年轻人的破事儿为妙。
还真就被教练言中了,温行原在走廊徘徊了半个多小时,决定独自把事情扛下来。他勉强地扯了扯嘴角,努力到一半儿,发现自己原本就是面瘫人设,索性本色出演,带死不活地回到了屋里。
“怎么了?”肖蓦问他。
“屁事儿没有,穷嚷嚷呢。”温行原照旧摔摔打打地,看着烦躁得很。
“还在生气?”
肖蓦把小火箭筒拉过来,顺着毛茬一下一下地哄。在这通电话之前,他们所进行的对话也并不愉快,追究起温行原的坏情绪,他恐怕要负半数以上的责任。
他本以为温行原会扭身跑路的,或者把脑袋甩成拨浪鼓,说些“少他妈当我是小孩子”之类的,听上去十分嘴硬的话。然而事实上,肖蓦今天的安抚,使得有苦难言的Rilak选手颇为受用,以至于捞过他的肩膀,不管不顾就抱了上去。
“好烦。”温行原贴着他的胸口,又奋力往里拱了拱。
撩人而不自知,是情爱里最危险的一种特质。
肖蓦的心乱了起来。他的身体略微后倾,让温行原把更多重量担在自己这里,随后牵引着对方的脚步,不动声色地往床边退过去。他坐到床褥上,整个人缓慢地仰了过去,双手拢住温行原的后背,要拉人一起下水。
“诶诶诶诶诶——???”
温行原尚在神游物外,一会儿骂江舟不仗义,一会儿怪教练瞎指挥,全然没有察觉到两人位置的变化。他被重力蛮横地拉拢着,失去平衡的那一闪瞬,竟找不到任何借力,只能完完全全地扑在了肖蓦身上。
“咋回事儿的,还倒了呢。”
他迷茫无措地抬起头来,如同睡醒的新生婴儿,眸子清亮而不设防。
肖蓦被看得有些心虚,毕竟他心里头现在全是杂念,如果将它们具象成视频文件,恐怕要爆掉几个百G的移动硬盘。他欲盖弥彰地咳了一嗓子,装得倒是挺正派,指腹干燥地摩挲着,勾出温行原薄情的唇线。
“误会了、误会了。”
“还以为你要来丑男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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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行原恼了,脾气一上来,整个人就在肖蓦怀里,像哪吒闹海似的来回翻腾。他不动倒也还好,这一动连摸带蹭,24℃的空调冷气底下,硬生生惹得肖蓦浑身燥热。
“你他妈才是丑男啊???”
“就你美、你最美,你女装当我老婆,能不美吗。”
是可忍,孰不可忍?
肖蓦好歹也是敢想敢干一男的,身型力量双重压制,单手就钳住了温行原乱舞的两只手腕,从腰腹开始发力,将身一扭、俩人就地颠倒互换。温行原被压在底下,这回可是走投无路了,怂巴巴地想往后退,脊背严丝合缝地抵着床板。
“干干干干嘛……。”
敌我差距太过悬殊,除了闭眼等死以外,温行原想不出别的路子来。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
肖蓦似乎是笑了,俯身凑到温行原耳边,声线像一只细碎流淌的沙漏,裹着灼热的、克制的呼吸。
“干。”
暧昧终结者·温行原,暴露出他本质的东北口音,提出了一个直男专属的,充满技术与哲学色彩的问题。
“咋、咋整啊。”
肖蓦很想骂一句“你妈的”,但他是一个有素质的新青年,不能这样做。
“等以后再慢慢教你吧——前提是你得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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