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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的抬起脸,灯光照映着他分明的轮廓,简汤文顿时怛然失色。
“不用,我包了。”男人微笑着对鲁西容点下头,瞥一眼屋内,第一眼落在晕迷的“生鸡蛋”上,第二眼才看到了那误睡了的小崽子。
“庄总。”晒的脸颊绯红的房东助理立马叫到,又从眼里传递了完成任务的信息。
别墅区的主人到了。鲁西容自带多层脸谱,阳光灿烂笑着恭迎:“哟,庄总?哪阵风把您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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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言深抬了抬手,掠过她走进门:“我来接我的人。”
他似笑非笑走去,简汤文心里一咯噔,说不清是在期待还是恐惧。庄言深拍了拍他肩膀,一手接过曲畅的手臂搭在肩上,半跪在沙发上,用力将人横抱起来。
“看不出,还挺沉。”庄言深喘着气,颠了颠,助理立马来搭把手。
不是。简汤文从失落的情绪中抽离,看着曲畅被人趁火打劫,一步上前拦下:“等等,你干嘛?放开他。”
庄言深不羁一笑:“怎么,小白兔,你还吃醋了不成?我倒是不介意,多你一个。”
在场的人愣住观看,都插不进嘴。
“谁谁吃醋了?你放开我哥。”简汤文吞了吞口水,作势去阻止,庄言深眼神一变,退后一步,简汤文被那灯光师兼助理的人拦住。
门外还有几个保镖在候着,屋子里的人都没敢轻举妄动。
“呵,到嘴的鸭子,我可舍不得放走了。”庄言深抱着人,深吸一口气,停脚在门口,“小白兔,告诉安稞,谢谢他送给我的礼物,我暂时放他一马。”
猎物自投罗网,哪有放走的道理。
“这?”人一走,鲁西容也茫然的看着屋子里的简汤文。
看来可能是蓄谋,怎么会突然出现?难道因为自己?简汤文来不及细想,毫不犹豫拨打安稞的电话。
“安稞哥!曲畅哥他被人带走了,对方说……”
“姓庄的?”
电话那头阴沉的声,让简汤文觉得可怕,眼睁睁看着人被带走,却怂的不敢誓死抵抗,此时只剩下失责后心虚。
“嗯,知道了。”安稞声音平稳的挂掉了电话。
台下观众席嘈杂的声音,旁人催促的声音被他剔除开来,从容划动手机拨号,低着头,面容没人看得清。
“喂。”
声音不明显的颤抖着,安稞挂上蓝牙耳机,打开了定位,看着红点快速移动着,放大了方位。
“带人,上关道。”
外滩钢琴音乐会宣布暂停时,穿着礼服的男人低着头,从衣内抽出折叠的黑口罩,疾走如风走出了大厅。
移动的小红点是曲畅的手机定位,安稞在给他新手机之前就设置好了GPS系统,就算关机也能查到具体方位。
靠不住多变的眼线,只能多下点功夫,多个心眼。
操心的家伙。
雨势加大,关道上的车辆减速行驶,雨刷器轻扫过前挡风玻璃,司机屏住呼吸开上了关道桥。
车内的气氛紧张起来。
“你想干嘛?”
“请你去我家做客。”庄言深规矩的坐在一旁,非常有仪式感的将曲畅姿势摆正,手放在他的手腕处,作势帮他解开。
但又只是放着,触碰着他的肌肤。曲畅直往后退,可这车就这么大的空间,他敲打着车门,回应的却是哗啦啦的雨声,车还在行驶着,这种求救也是无用。
庄言深的眉头轻挑欣赏着他,好像打量一件艺术品,完美精致,一点点的触碰惊喜。
“别碰我啊!”曲畅看着他逼近,缩着身子往下溜,“你现在放了我,还能给你条活路……”
擦。老变\态毫无反应。
曲畅一咬牙:“我有病—”
话毕,让司机混身一颤骤然踩下刹车,曲畅脑袋重重的摔在前排座椅上。
“怎么了?”庄言深不安问。
司机眯着眼仔细专注看前方的阻碍物,雨刷一遍遍将玻璃扫干净,车灯穿过薄雾,照映到亮晃晃柱型物时,脸色突变。
前方若隐若现的是甩棍,不止一根,而是一排。
通向富豪区的关道桥头桥尾被人封堵,不知何时,桥上只剩下庄言深的三辆车。
桥头站着一排高大挺拔的男人,甩棍杵在地上,黑伞的水倾流到旁边人雨衣上。
一支烟也抽完了。身穿皮革大衣的男人抬起头,弯下了腰仔细看车牌。
“怎么,安稞终于要动手了?”旁边坐脸有道伤疤的高大男人好奇问。
陈大龙看清楚了车牌号,确定是庄言深吸了最后口烟,直起腰轻笑:“咱安少这是为了他的小竹马呢,提前下达指令。你懂什么。”
“竹马?”胡子拉碴的刀疤脸摸着下巴,审视停在包围圈里最前的那辆车。
陈大龙指了指:“车里呢,千万别误伤了他。”
也不知道是哪里冒出的小竹马,刀疤脸饶有趣味的带着几个兄弟上前去。
后面两辆车的保镖套上雨衣下了车,看局势不对,在后备箱拿出了工具,上前围着老板的车。
车门推开,保镖打伞,庄言深下了车,转动着手指的戒指看着前方来势汹汹的人。
气势穿着胆量,判定不是普通人。
刀疤脸是道上的大哥,叫展山,安稞几年前把他从监狱里捞出来后,就死心塌地的给安稞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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