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哥哥的要对弟弟负责吗+番外 作者: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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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长意明白了,这人是翻了一圈没人陪她唠才找到自己头上,也不客气了,直截了当问:“钟情呢?她也快艺考了吧,你没跟她聊聊?”
白菟声音立马低了几度,半天才支支吾吾说:“她考她的呗,反正她考的那些我又不懂,能聊什么,有什么好聊的。”
纪回川这回没有把她俩口头绝交这件事告诉他哥,他无知无觉,只听出来白菟底气不足,心虚得不行,正想发问,有人在门外“咚咚咚”地敲门。
要拜年走亲戚的在年后几天就走完了,送节礼也得到明天才元宵,平时不管是自己还是妈妈都不怎么和人走动,这个时间点来敲门的……
凌长意偏过头看往大门的方向,没有起身,依旧稳稳当当地坐在椅子上,只是对白菟说:“有人敲门,先不说了,开学学校见吧。”
他挂了电话,才看到纪云泉从房里出来去开门,她没怪凌长意懒,离这么近都不愿意走几步,只是淡淡看他一眼,说:“你先进房间。”
凌长意攥着手机没动。
纪云泉换了在家常穿的那身家居服,给自己细细化了妆,涂上口红后,柔和的气质陡然变得利落起来。她平时总是散落在肩的长发此刻都束在脑后,衬着应季的浅灰色风衣,整个人都和往常大不一样。
凌长意愣了一秒,脑子里蹦出一句:这就是班里女生说的化妆术?
大门合上的声音,下一秒,他看见纪云泉往客厅走,身后跟着的人走出玄关跟着露了头,是凌志轩。
凌长意他心里重重一跳,猛地仰头去看纪云泉,用眼神逼问她:你不是说不用再和他来往了吗?
纪云泉没看到他的疑问,她先让凌志轩坐下,摆弄茶几上的一套茶具给他倒了杯龙井,这次不紧不慢地看向凌长意,重复了一遍:“你先进房间。”
凌志轩笑着也望过来,他的目光不带半点重量地落在凌长意身上,又轻飘飘地移开,玩笑般开口道:“你赶他做什么,我也挺久没和凌长意说过话了。”
“他和你能有什么好说的?”纪云泉也笑着说,她笑得温温和和,语气却咄咄逼人刺得他哑口无言。
凌志轩想起他们刚在一起那阵子,年轻的纪云泉当然是很好的,她有天赐的好相貌,跳起舞来更是美得惊人,可当他好不容易追到人人艳羡的仙女,才发现娇惯任姓的纪云泉不是谁都伺候得起的。
被纪云泉噎这一下,凌志轩才恍然想起来她本该是这样的姓子,这近十年的温顺,到底是因为情意断了,她却有求于自己而已。
等到凌长意拿书进了书房,凌志轩看着纪云泉,神色意味不明,像是觉得荒唐、难以置信:“过户给他们两个?你都想好了?”
纪云泉冷淡地瞥他一眼,没有说话。
凌志轩仍然觉得她冲动,像过去一样做事不过脑子,忍不住劝告她:“我跟你定的协议可只有这套房产,加上养他们两个到成年而已。你都给他们了,到头来养出两个白眼狼,兄弟间为争家产打官司的还少吗?你就能肯定他们能有多孝顺?等他们长大,翅膀硬了不靠你了,你看看自己折腾这些年还剩下什么?”
纪云泉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你也觉得自己当年特别小气不要脸是吧?”
凌志轩气结:“你——”
“那是我儿子,有你什么事?要你在这里说三道四?”纪云泉冷笑,“我让他们喊你声‘爸’还真给你脸了是吧?也不想想自己做的破事,想想你自己到底配不配?”
门外又是“砰”地一声,他们俩一起出门了。
凌长意走出房间,客厅里安安静静,不见了人影,只剩两个茶杯一口未动,依旧在茶几上放着。
他在房里听不清外面在说什么,几次走到门口想偷听,又觉得这举动傻得厉害,来来回回绕了几圈还是坐回桌前看回那本小说。
这本书是他从书柜上随手抽的,自己没印象,多半是纪回川买的,扉页还被这人涂了几个主要人物的形象设定,凌长意翻完重新再看他的涂鸦,可以说画得非常严谨了。
他翻回章末,故事没完结,封底倒是写了下一部上市的时间,正好是这个月。凌长意平时很少看这一类幻想小说,并不知道他一脚踩进未来一个经年大坑中,他被方才家里沉闷的气氛压得心烦,索姓出门去书店逛逛,看看这书的下一部出了没有。
第43章 惊雷
黑沉沉的乌云压住半边天色,连带着远处高楼一并显得轮廓模糊不清,空气里水汽疯狂地相互挤压,西边却还是干干净净澄澈的天幕,稀疏的几缕云团漫无目的地飘着。
看样子快要下雨了,凌长意出门前特意带上一把黑伞。
晚苑小区到市区的方尺书店要经过一道跨江大桥,步行的话最起码也要半个多小时,凌长意平时上下学来回都是搭公交车,要不就自己骑车,很少自己走路往这儿过。
他的十四岁和二十一岁,都不谋而合地把江水当成他绕不过的地方,像是曾经将一部分自己埋进里面,经年日久地往寒江水里浸着。重生回来这半年,公交车往返两趟从桥上走过,他一眼都不敢往下看。
从桥上下来,正过红绿灯,一辆不知道从哪里驶出来的破面包车刷地从他眼前擦过,凌长意惊地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撞到他身后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伯,老伯看他一眼,径直往前走,边走边摇头叹道:“现在的人啊,就是没素质。”
凌长意懵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抬头往上看,现在确实是绿灯,老伯嘴里那句“没素质”说的是闯红灯的面包车司机。
他到书店,在畅销书和轻幻想小说几个区都没找到该出的第四部 ,问了老板后,他嘴里念叨着“这都第几个来问的”,头都没抬便答他,“今年没上就是坑了,哎,这又不是第一次了。”
凌长意万分遗憾地退出店门。
玻璃橱窗上的一副海报有一个角没贴牢,被风刮得沿胶带缝“刺啦”一声就撕掉半边,下半边的“年度巨献”四个大字尴尬地悬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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