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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绪赶紧在他后背拍了拍,给他顺气。
温尔缓了半天,眼尾连着鼻翼两侧均泛起浅浅的红色,他还时不时地眨眼,用手使劲揉着眼睛周围的皮肤,一张脸显得又脆又可怜。
“还好吗?”
“还行,”温尔又抹了抹眼角,“就是一开始不太适应。”
“别搓了,都红了一片。”别绪抓住他的手腕,在他眼睛下方点了点,惹得温尔条件反射地闭眼,湿润的睫毛垂下来,触到别绪的手指,一颤便弹回去。
别绪只觉得手指微微发痒,那一点微妙的痒意又顺着手臂直钻进他心里。
他把手收回来,强作镇定地问:“继续?“
温尔点点头,主动握住他的手,深吸口气,再次埋进水中,不一会儿,脚也渐渐松开。
“咳咳咳——咳咳——”可惜还没浮起来,温尔便呛了好大一口水,慌忙蹬在地上,捂着嘴咳嗽不止。
别绪安慰他:“没事,多试几次就好了。”
约摸过了半个小时,温尔终于可以成功地漂起来。
别绪换了个位置,站在他身旁,指导他划水。
“像这样,腿向外蹬一下,然后手接着往两边滑,头探出来换口气,再接着重复刚才的步骤。”
别绪姿势优美地划了两圈,游到温尔身边,细细地给他拆解动作。
温尔提着气,漂在水面上,尝试着按照别绪教的方法去划水,手忙脚乱,完全不得要领。
别绪看着他在水里挣扎,呼啦啦扑腾半天,还在原地不动。
温尔不时地喝进海水,嘴里咸得发苦,口干舌燥的,一直烧到嗓子里。他力气耗了大半,眼睛更是酸涩得睁不开,侧着腰想倒出耳里的水,左右晃晃,仍旧头脑发胀。
“还游吗?”
“游!”温尔十分坚定,吸着鼻子,瓮声回答。
再来一次,依然没有好多少。
别绪看他动作,突然躬身握住温尔的脚踝,拉着他划动几圈。
温尔惊得双腿连蹬,都被别绪死死扣住,压制下来。
“你感受一下。”
温尔听到别绪沉了声音,还以为他在生气,顺从地交出身体的控制权,为自己的过激反应而感到不好意思。
他看不到别绪站在他身边,早已心猿意马,浮想联翩。
这样的教学很有成效,别绪摸完脚踝又拉手,最后扶着温尔的腰,看他挥手蹬腿,倒也像模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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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换气依旧仓促,温尔已经可以算作会游了。
两个人在水里折腾好几个小时,上岸时都泡得皮肤发皱,温尔更是早没了力气,全身发软。
别绪顺手给他买杯椰汁,温尔抱在怀里喝,半天皱皱眉头,说了句:“不甜。”
“是吗?”
“真的,还没上次在广场上买的好喝。”
别绪听他把细节记得清楚,愉悦地笑了笑。
温尔又喝了一口,把椰汁递到别绪嘴边,“不信你尝尝。”
这次和广场那杯不同,只有一根吸管。
温尔不知是没意识到这个问题,还是压根不在意,像被欺负了的小孩儿向家长告状般,顺手就怼在他面前,要讨个说法,还眨巴着眼,期待地看着他,希望家长与自己站在同一个阵营。
别绪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滋味没尝出来,心里倒是蛮甜的。
他随口说道:“这里不在热带,可能椰子不正宗。”
温尔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喉咙干得快要冒烟,也不管甜不甜,三两口喝下肚。
酒店就在附近,别绪财大气粗,直接定了个海景套间,温尔放下行李,就扑到窗前看景。
“今天太累了,早点休息,明天晚上还有篝火晚会。”
温尔眼里又冒出星星,十分期待第二天的到来。
别绪研究了一会儿桌边的菜单,拨通内线电话,叫了两份晚餐。
不一会儿,就有服务生推着餐车按响门铃。温尔连忙跑过去开门,把人迎进来。
这个套间自带一个小露台,铁艺餐桌配上藤制座椅,还摆着一个精致的烛台,完美符合烛光晚餐的需求。
服务生点燃蜡烛,铺好餐巾,揭开银质餐盘盖,优雅地躬身,示意两人就餐。
日光渐隐,月亮还没有出来,天边已经能看到稀微的星光。
别绪没有要酒,端着汤碰了碰温尔的椰汁,别具一分富有烟火气的浪漫。
两人不紧不慢地吃着盘子里的东西,别绪不爱拆蟹,把蟹腿都撇到一边。
温尔眼神一动,问:“你不吃蟹吗?”
“嫌麻烦。”
温尔默了默,把自己拆好的蟹腿递给他:“我还没动,你不嫌弃就吃我这份吧。”
别绪稍稍愣了下。
交换食物,在他看来已经算是暧昧,但如果忽略性向,单纯从朋友的角度考虑,也没什么特别。
别绪琢磨着,这样下去不行。他当两人相处是老夫老妻模式,但在温尔看来,不过是朋友之间相互体贴照顾罢了。
温尔还等着他的答复,别绪赶紧接过来,温尔又十分自然地把他没动的蟹腿扒到自己盘子里。
别绪看着温尔窸窸窣窣地忙碌,一颗心就像被熨过,温热而妥帖。
突然温尔好像被刺扎了手,他轻轻“嘶”了声,把受伤的地方含在嘴里抿了抿,另一只手还捏着蟹腿,翻来覆去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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