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妻受的反击 作者:箫云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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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白打个哆嗦,手指抠进小臂。
他在家这么长的时间,在薄松看来,是不是也毫无价值?他像个免费佣人,兢兢业业忙来忙去,不厌其烦做饭洗衣…这些在薄松眼里,可能根本算不得什么,是他应该做的,且该做的任劳任怨,不该有半点多余的意见。
他活得像个米虫,依附在对方身上,靠施舍获取养分。
这认知如同重锤,将林羽白敲成数块,块块拼凑不起。
“老婆,下去吧,还坐着干嘛?自己去上班吧,我去看装修了,没空送你过去”,薄松踹踹车门,烟身在齿间咀嚼,“这段时间,我不能按时回家,你和连玉芬看着吃吧,不用给我留饭。”
林羽白迷糊听着,不敢相信自己逃过一劫,没被当场咬穿腺体,他愣愣坐着,直到薄松踹踹椅背,不耐烦撵他,他才吃一堑长一智点头,保持镇静迈出车门,慢慢走向车站。
他不敢表现出欣喜,更不敢放松心神,慢腾腾走在路上,和平时保持相同的步速,把身形隐在大巴车站牌后,直到踏上公交,才甩开胶着的视线。
拥挤的大巴、叠罗汉般叠起来的肉体,无孔不入的刺鼻味道,竟令他无比安心。
他有被割裂的感觉,原地踏步的林羽白被黑暗笼罩,拘留在窄小的房间里,崭新的林羽白一点点成长,痛苦却坚定的向前走,迎着太阳的方向,踏进弧光之中。
他从公交换地铁,从地铁下来骑上自行车,一路进入漫步咖啡,把银行卡交到人事手中,人事没有把它归档,而是悄悄把卡号拍照,传到陈总助理手上。
林羽白对此一无所知,他换上制服,全心投入工作,调配咖啡茶饮,在榨汁机里碾磨水果,可无论他怎么努力,大脑里都像有小锤敲击,它砰砰捶打,吵的他浑身发抖,冷汗出了一身。
后颈隐隐作痛,明知没被薄松咬穿,可过度惊吓令信息素紊乱,林羽白能闻到自己身上的橘子味,它忽轻忽重,后颈像被人捏紧松开,橘子汁沿脊骨落下,蜿蜒流到脚边。
快到中午时,人流量越来越少,半天没有客人进来,林羽白记挂那碗冰粉,没法回家再做,只能去外面买奥利奥和酸奶回来,刮掉饼干奶油,把巧克力饼碾碎成末,让酸奶、水果和奥利奥粉堆叠起来,一层一层向上,组成漂亮的酸奶塔,顶端点缀薄荷叶和乌龙茶棒。
凭这些天对陈树达的观察,他觉得对方并不挑食,除了葱姜蒜之外,没有太忌口的食物,咖啡厅食材有限,他做了无油鸡米花、酸辣金针菇和鱼香茄条,怕陈树达觉得油腻,又做了清炒红薯叶和果仁菠菜,自己带来的餐盒盛不下,征用了咖啡厅里的两个,把几个餐盒叠在一起,装进保温盒中。
等一切做完,他才反应过来,陈树达可能只是随口一说,并不是真的要他送饭。
可他自作多情,把对方的话当成圣旨,如果陈树达不要,那他做的这些…
微信提示叮咚一声,林羽白回过神来,慌忙打开手机,陈树达传来一张图片,是早上那个马铃薯雪人,雪人腰上贴张纸条,上面有一行小字:我的哆啦A梦到哪了?
这句话后面,是个用橙色彩笔画出来的,圆滚滚的哆啦A梦,它的脑袋上有两片绿叶,脑袋和身体是一大一小两个橘子,手上提着塑袋,里面有几层鼓囊餐盒。
林羽白摸摸屏幕,鼻子发酸,眼底泛出泪光。
第22章
林羽白拎好餐盒,和店长赵东打声招呼,前往世通中心,刚进一楼大厅,三十二层的前台等在那里,刷卡请他进入,陪他一起乘坐电梯。---林羽白看出她是专门接他来的,连连向她道谢,前台帮他按好楼层,将他送出电梯,直接送进陈总办公室,回身合上房门。
淡雅乌龙茶香飘散开来,挤满宽敞空间,林羽白闻到清甜味道,满腹委屈排山倒海,从胸口满溢出来,后颈隐隐作痛,仰头看到陈树达的脸,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陈树达掌心托住下巴,微微偏头看他,睫毛像卷曲的乌龙茶叶,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林羽白控制不住两腿,迷糊走到他面前,在他对面坐下,痴痴挪开视线,盯着桌上的马铃薯雪人。
马铃薯雪人被小心安放在托盘上,头上的茶叶蔫了,可怜巴巴团在一块。
“它会坏的”,林羽白小声嘟囔,“我给你做个新的。”
一句话说完,两串眼泪涌出,鼻尖红了,泪水淌过颊边,在颈窝聚成一滩。
“半天没见到我”,陈树达靠近橘子精,观察他的表情,“难过的以泪洗面?”
“不是,不是,对不起”,林羽白慌忙抹干泪水,把餐盒打开,“给你带饭来了。”
“小橘子,告诉我”,陈树达合上餐盒,绕过办公桌,两手扶上林羽白肩膀,温声哄他,“发生什么事了?”
他站在林羽白面前,手指抚摸橘子精的头发,细软短发如同波浪,从指间流淌出来。
橘香忽浓忽淡,林羽白仰脸看人,乌龙茶香像细细密密的网,将他笼罩进去。
他多么想和陈树达诉苦,想把满腹委屈倒出,可他说不出口,这对陈树达来说太不公平,陈树达事业有成前途无量,而他什么都没有,没有一技之长,没有社会地位,把生活过的一团乱麻,像个在地底打洞的鼹鼠,沾染满身灰土。
自怨自艾的情绪翻涌,后颈隐隐发胀,橘香忽淡忽重,林羽白扶桌起身:“树达,我…我先走了。”
陈树达眉峰微拧,抚上他的脸,白皙面颊似煮熟的蛋白,灼热炙烤掌心。
“过来”,陈树达扶住林羽白肩膀,带人向里面走,“跟我走。”
林羽白挣脱不开,被人带进里间,这办公室别有洞天,里面还有个休息室,家具用品一应俱全,收拾的干干净净,连床面都没有一丝褶皱。
“我…”
林羽白被按到床上,脱掉外套鞋子,陈树达给他盖上被子,隔着被子抱他:“现在能说了吗?”
林羽白眼睫轻眨,陷进柔软床褥,说不出的熨帖传遍全身,令他神智沉沦:“树达,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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