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娇娇苦笑道:“你知道这艘船上多少服务生吗?”
郁久看过去。
“如果把厨房,客舱管理,乐师,水手之类的加在一起,工作人员比我们客人还多,有一千多人。”
郁久:“……”
话是这么说,王娇娇还是往外走:“但你说得对,我叫人去查一下,先看看配有房卡的服务生,有没有可疑的。”
过了一会儿,一名女服务生敲门进来,跟夏凯瑞说新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夏凯瑞开心地站起来,走过郁久面前时开玩笑说:“钢琴家演技真好,还会往金主身上扑,扑得我都信了。”
郁久面无表情地抬脚一踹茶几,夏凯瑞的膝盖被茶几边缘猛地一磕,大喊一声跪在地上。
郁久:“我记住你了。”
夏凯瑞:“尼尼尼……”他满头冷汗,在女服务生惊慌失措的搀扶下站起来。
郁久:“这一脚是我替蔺先生踹的,你跪跪他也不亏。别再指我了,再指我就回去告状说你骂他。”
告状这一招狠,夏凯瑞一个没有实权的富二代,实在不敢跟自己另起江山的蔺从安对上。
只得暗搓搓骂了两句自己嘴欠,然后灰溜溜地跑了。
郁久:“姜哥,你拍完了吗?”
姜天尴尬地按了终止录像。
郁久疲惫地叹了口气:“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姜天剥了一只橘子给他。
“其实未必那么复杂。”姜天耸耸肩:“你觉得那个服务生伤得很严重,其实对于很多人来说,能拿钱解决的伤都是在开玩笑。”
“也许幕后黑手就是想叫蔺从安身败名裂,又被误会一场。蔺从安以前很讨厌跟别人解释,莫名其妙背的锅都懒得甩,在别人眼里他也许就是这种不会追根究底的人。”
郁久静静听着。
“如果不是你执意要找他,也许到夜里夏凯瑞才会回房间;如果不是你跟夏凯瑞起争执,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围观,帮忙叫人。”
“假设到了聚会散场,夜里一两点,许多人都回房休息了。夏凯瑞开了门,见蔺从安和一个伤痕累累的服务生一起,肯定要想歪。因为服务生受了伤,蔺从安第一时间会去找医生……”
郁久呆呆地看着手里的橘子。
“如此这般,到了第二天,流言四起。”
郁久皱眉:“蔺先生说一下不就清楚了。”
姜天笑:“那什么时候说呢?”
他道:“是吃早饭的时候,站到大厅中央,说昨天我没有玩服务生?还是晚上开party的时候,去抢个麦克风表达一下被冤枉的愤怒?”
姜天说完,拍拍郁久的肩膀:“不过这些可能姓都不存在了,今天蔺从安歪打正着。”
郁久点点头,不得不接受这个暂时的猜想。
但他还是有点不安。
王娇娇进来的时候,郁久正巧问了一句:“如果蔺先生真的身败名裂,那什么人能得到好处?”
“哈哈哈,那可多了。”王娇娇插嘴道:“这条船上一半人都希望他破产吧!”
姜天猛点头:“好不容易拆掉蔺氏,还没等别人高兴几天,久安就收购了一批小公司,还收了个院线。几个娱乐公司老总那几天脸都绿了吧,以前打好的交道都白打了。”
“还有夏凯瑞他爸,也郁闷了吧。蔺氏旗下的日化板块本来就能打,蔺从安接手以后又大力发展彩妆高端线,夏老不得不把蛋糕分出去。”
两人叽里呱啦说了一通,最后不得不承认:“蔺从安还是蛮会捞钱的。”
郁久听呆了。
王娇娇拍拍他的肩膀:“别担心了,这次都怪我,是我没组织好。你回去休息吧,查人且有得查呢。有消息我打你们房间的内线电话。”
郁久也知道急不得,点头谢了娇娇姐。
“对了娇娇姐,我们还要在船上呆几天?”
“三天,大后天下午靠岸。”
……
第二天一早,蔺从安先醒。他把窗帘拉好,把电话线拔了,先去找了王娇娇。
王娇娇是个行动力很强的女人,精力多得用不完,昨天可能没睡几个小时,但蔺从安见到她时还是神采奕奕,妆容精致。
两人把基本情报交换了一下,就分开等结果了。
早上,蔺从安在自助餐厅中吃了点东西填了胃,见有紫薯粥,便让人打包了一份。
等粥的时候,有对年轻的联姻夫妻挽着手到他旁边夹了些吃的,女孩朝蔺从安笑了笑:“早啊。”
蔺从安微有些愣神,很快回应道:“早。”
他脑子里迅速过了一下名单,准确地报出了对方的身份:“楚小姐,张先生。”
女孩笑容更甜:“你记得我呀,我以前在酒会上见过你呢!”
挽着他胳膊的张先生开玩笑道:“明明是我老婆,还买你的杂志看个不停。”
女孩吐吐舌头,好奇道:“冒昧问问蔺总,有人说你失手杀过人,是真的假的?”
这话说出来就代表了对方的信任,不然提都不会提。
蔺从安否定了,顺便解释了一下。
说完后,这对小夫妻满足地说了再见,端着餐盘走了。
蔺从安拎着粥回到房间,站在门口半晌,才轻轻刷开门。
给他带来好运的郁久还闭着眼睛,睫毛微颤,快要醒了。蔺从安看着他,心中一片温软。
这样的郁久,自己怎么对他好都觉得不够。
可就算自己那么明确的表示了爱慕,这些人竟然还看不清郁久的重要姓。看来他做得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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