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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父指关节在桌面重重扣了两下,就连这习惯性的动作也跟祁遇白一模一样:“他不回家难道是我逼的吗?是他自己心里有愧,不敢回来罢了。”
“至于不结婚不留后……”祁父的声音冷得更厉害,“这你倒不用操心,他只要还是个人,还记得自己是白韶音的儿子,这个婚迟早是要结的。否则他恐怕也睡不安稳,天天担心韶音在梦里出现吧!”
“姐夫——”白韶容听得心里直打冷颤,回头往门外看了一眼,急声道:“快别说这种吓人的话,姐姐最疼遇白,哪里舍得让他睡不安稳。”
祁父像是想到了什么画面,脸上仍是一副厌恶至极的表情,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
白韶容跟祁父谈话无果,走下楼去想去做祁遇白的思想工作,可一楼哪里还有祁遇白的身影。她跑进厨房问周嫂:“遇白呢?”
周嫂一边抹泪一边说:“刚刚我过去送菜,见到少爷从楼上下来。我就问他今晚能不能在家里住一晚再走,他说不了,让我自己注意身体,然后就出了门,现在应该已经开车离开院子了。”
白韶容心里惶惶然一片,料想祁遇白已经听到了自己跟他父亲的谈话,此时心里也不知是何种滋味,想必既是伤感又是无力,没脸面再留在家里,因而直接走了。
想到这里,她望望周嫂,眼尾也渗出一点泪来。
第24章
林南在杀青宴上喝得不少,快结束时神智已经有些不太清明。
他怕自己一会儿糊里糊涂地错过祁遇白的电话,就趁着还行的时候给对方发了个短信。
“我什么时候去找你?”
谁知几秒钟后祁遇白就拨了回来。
“你还在酒店宴会厅?”
林南轻飘飘地嗯了一声,“我们这边应该、就要快结束了。”声音里带着被酒精熏染过的醉态。
“你喝酒了?”
“一点点。”林南小声说。
祁遇白那头静了一会儿,“我开车过去接你。”
“好。”林南心里喜悦,眼睛盯着桌布,脑袋因为酒醉而微微下垂,柔声说:“那我等你。”
电话那头挂断,林南还没来得及收起手机,头旁边突然多了个脑袋。
“谁呀?值得你这么开心。”
林南被戚嘉文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匆忙把手机反扣到桌面上说:“朋、朋友。”
“朋友……”戚嘉文完全不信的口吻,“你今天都有点儿神神秘秘的,是不是你那个暗恋对象?”
“嘘——”林南惊慌地看了眼周围,凑近盯着戚嘉文的眼睛小声说:“你不是答应我不跟别人说吗?”
两人这时都有些半醉,戚嘉文见林南的脸猛一靠近,两瓣软软的唇肉上还留着点红酒渍,脸蛋也是红扑扑的,心里禁不住一阵麻痒。他右手撑在桌子上,头却一点点向林南移动,渐渐在他脸上落下一块阴影。林南却还没示意到危险,垂着头盯着桌面想着一会儿祁遇白要来的事。
“嘉文!林南!过来——”总导演在不远处大声吆喝。
两人登时一个激灵,站起身拿着酒杯走到导演身边,跟其他主演一起往特效组的桌子走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何珊已经被林南提前支走,他打算一个人在这里等祁遇白。
何珊走前很不放心,反复问他:“你确定你可以?”
“可以,我没问题。”林南顶着晕乎乎的脑袋笃定地点点头,“你就放心地回家吧,我自己打车走。”
等她走了,林南坐在桌边歇着,费劲思索一会儿该怎么躲过众人的视线下楼去。周围人已经离开一小半,剩下的全都扎堆说着醉话,互相称兄道弟,约定以后有戏还要想着彼此,比以往在剧组还亲热些。
戚嘉文摇摇晃晃脚步虚浮,一屁股坐在林南身边,伸手揽过他的肩问他:“怎、怎么样,还清醒着吗?”
林南头沉重地点了一下,脸颊已经是绯红一片,连脖子都染上了红色,看着格外秀色可餐。他勉强站起身来,身形马上一晃,手扶着桌边才堪堪站稳。眼前的一切都有点儿移位,不知是他自己身体在动还是天花板在转。
他的手软绵绵地推开戚嘉文,混沌道:“我去一下洗手间……”说话时嘴里出来的酒精味道直往鼻子里窜。
好在周围的人也都不怎么清醒了,林南一个人步子摇晃着往外走,也没人过来拦他。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起来,林南拿出来费力地辨认了一下,确定是“祁先生”三个字后抿着唇接起来,没等对方说话,就小声抱怨:“祁先生你怎么还没来?他们让我喝了好多酒。”
那头祁遇白的声音就像隔得很远似的,有时能顺利到达林南的耳朵里,有时却又在外面散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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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了吗?”祁遇白低声问。
“嗯?”林南只顾着欣赏祁遇白好听的嗓音,把前面一句给听漏了。“你说什么?我没听见,你大声一点……”
喝多了以后的林南胆子比平时大了不少,对着祁遇白也敢这样说话了。
“我让你拿好东西找个人少的地方等着我,别自己跑到一楼大厅去,这回听见了么?”
祁遇白语气急躁,声量比之前大了一倍,吓得林南一怔,“你吼、吼什么……我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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