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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看向雷浮潮。雷浮潮点头附和,口吻特别顺理成章:“对,误会一彻底解开他就求了个婚,我就办了场酒。所以网上有人说感觉我们早就悄悄在一起了,也不算错,事实效果差不多。”
萧凭趁机履行诺言,代雷浮潮澄清道:“我一定要说,雷哥没凶过我,中间那几年,他主要是怕一提起我就难过,所以才绝口不提。大家不要误会啦,你们仔细看看我们日更照片的那个微博就懂了。”
他还很小声似的补充:“雷哥网瘾很重,你们说什么他都可能看得到,偶尔还玻璃心,大家温柔点。”
雷浮潮只好假装没听见,抬头仰望天花板。
记者续问:“最近准备度蜜月吗?”
萧凭:“地点尚未商量好,但已经决定了结束手头的工作、暂时不接新工作,休假去度蜜月。”
雷浮潮煽风点火:“这个不刺激,问他点刺激的。”
记者:“(笑)那我问问小号相关的事情吧。我听说你们两位都在自己的CP粉丝圈拥有一个颇有地位的账号,在掉马之前,粉丝并不知道你们的身份,可以问问披马的最初动机是什么吗?”
这个问题委实有点深邃了,雷浮潮脸色微微一变,萧凭不怎么介意坦白,无声地递了个取笑他的眼神,指指雷浮潮托腮回答:“因为太喜欢他了,那个时候又暂时得不到,不找个地方安放一下情绪,我眼前就全是他了。总得而言,属于自救措施。”
随后萧凭与记者双双不怀好意地看向了雷浮潮。
雷浮潮陷入沉思。
沉思半晌,雷浮潮忽然双眼大睁,凝重地用大拇指反指了指萧凭,无情爆料:“快,抓住他,翻他的口袋,他竟然随身带着结婚证!”
萧凭:“……”好一个死道友不死贫道。
……
一阵兵荒马乱,萧凭干脆逃出后台、钻进了附近的洗手间里。
最后记者只好哭笑不得地朝雷浮潮一个人抛出总结语:“还有什么要对粉丝说的话吗?”
雷浮潮含笑应答:“有。我希望全世界都喜欢萧凭,如果太不现实,行不通,至少希望所有喜欢我的人都能喜欢他。多谢。”
说完他自己想了想,一脸任性地抱起了胳膊,又道:“凭粉也要这么对我,否则我就向你们的正主告状。”
·
林林总总忙到十点多钟,两人才离开电视台,准备回家。
雷浮潮实在没多少力气了,路上没开车,握着手机坐在副驾驶上暗暗用凭风破浪的账号转发了自己的创作抽奖,丢了一个自己剪得相当满意的视频上去。
评论区:“臣妾已经兴奋倦了,但还是要说,自产粮混自己的同人圈还抽奖你好骚啊!”
雷浮潮万分满意,满意着满意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一个红灯出现时,萧凭就注意到了这一点,伸手替他竖了竖衣领,顺便扫了一眼他的手机屏幕,哑然失笑,给他把手机稳妥地塞到了裤袋里。
直到车子停到公寓楼下,雷浮潮迟迟没醒,萧凭耐心等了一会,担心他睡不舒服、一觉醒来腰酸背痛,还是开门下车,将他背到了背上,锁车上楼。
白天买回来的大多数用品,萧凭一早让他们各就各位了,打开灯,橘黄的光线下,整个家温馨柔暖,秩序俨然,放眼过去,似乎处处站着藏着满满洋溢生活气息的小玩意,萧凭不由得轻轻一笑。
乘电梯、开门回家的一路上雷浮潮都没什么反应,睡得要多熟有多熟,不过萧凭照旧尽可能行动得轻手轻脚,努力不惊醒雷浮潮。
结果雷浮潮还是醒了。
他把雷浮潮慢慢卸到床上、脱掉鞋子的时候,雷浮潮缓缓睁开眼睛来,惺忪地瞄了他一眼,伸长手臂勾了他一把。力道不大,因为刚清醒,弱得简直像幼猫抓人,不痒不疼。
萧凭佯装被他一下子拉倒了,“扑通”一声倒到他身旁的床垫上,盯住他低声问:“想干什么?”
雷浮潮不吭声,单是眯眼看着他。仿佛纯粹只是想看看他似的。
萧凭便凑近一点,继续帮他脱外套了。
雷浮潮反应慢了一拍,阻止不及,没两秒,萧凭就摸到了他放在裤袋里的那份结婚证。
两人四目相对,登时萧凭也眯了眯眼睛,高深莫测地笑了一声,目光中鲜明地写着:“哦!原来你也——”
“不许吐槽我,我可以贿赂你。”雷浮潮攒了攒力气,清清喉咙开口。
“贿赂?”萧凭的表情变得十分阴险,“你准备用什么样的贿赂弥补我遭受的巨大创伤?”
雷浮潮垂下右手,懒洋洋地摊成一个大字,说:“下次换你让我出糗。”
萧凭连连摇头:“不行,我舍不得。我没爽到的不能算贿赂。”
雷浮潮闻言朝他勾了勾手指,声音渐低渐小:“或者婚礼方案全听你的。”
萧凭分辨出他是在明知故犯了,循着他的意思俯下身反驳:“不行,还不如全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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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浮潮思索片刻,又勾了勾手指,长叹一声,迂回地感慨:“明天我有整个白天的假期,陪你干什么都行。”
萧凭听笑了。
“不行,”萧凭柔声说,“别累坏了。你已经贿赂过我了。”
雷浮潮眉头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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