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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人在发烧,此过程中,雷浮潮一直没挣过他,直到被他扔到卧室的床上,也不挣扎了,干脆一动不动,冷眼去盯天花板。
他气他的,萧凭也有点生气。
“雷浮潮,你自己不清楚你在生病?”萧凭沉声问。
雷浮潮照旧不理他,只是过上半晌,把目光从天花板上撤下来,茫然地瞥了他一眼,闭上了眼睛。
萧凭拿他根本没办法,并且估计雷浮潮现在已经醉得看不出也想不起萧凭是谁了,只得又收起怒意,弯腰帮雷浮潮脱下外套,顺便再摸了摸他的脸——烫的。
不止脸是烫的,萧凭握了握他的手,除了手指以外的皮肤也温度略高,手指尖则太冷了。
萧凭不得不停下来匆匆思考了一下,要不要直接把雷浮潮带到医院去。
不等他思考出一个结果,雷浮潮先迷迷瞪瞪地开口了。
“提防被我传染。”雷浮潮说,嗓音很沙哑,听得萧凭心下一空。
“谁像你一样战五渣?”萧凭笑了,“我淋冬雨都没事,你传染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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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浮潮闻言睁开眼睛瞧他,黑暗里萧凭分辨不太清晰,但隐隐看出雷浮潮表情不好,想要开灯又怕刺到他的眼睛,才犹豫一两秒,忽然被雷浮潮扯住领子撂到了床上。
这一下子天旋地转,萧凭的心脏突突直跳,准备张口,雷浮潮伸长手指正正一戳他的喉结,迫使他猝不及防地哽住了一口气,然后他感到吻落下来了。
很重的、带着酒气和橙子棒棒糖味的一个吻。
萧凭没法确定雷浮潮是不是真正知道自己在吻谁,没法确定雷浮潮究竟是不是在理智地吻,但心知雷浮潮绝对不会平白无故地自己去吃棒棒糖。
也许他是想戒烟。
也许他是想复制昨晚和他在一起时的感觉。
谁知道呢。
眼下是雷浮潮居高临下了,萧凭暂时比他力气充足,原本也应该撂得倒他,但雷浮潮显然有一套骚技巧。萧凭喉结不敏感,可是被他再三摩挲、混合着重重密密隔绝空气的深吻,呼吸频频被打断,喘不上气,浑身就使不上力。
他倒是有心主动的,然而因此连一丝一毫的节奏都掌控不住,只是抬手想要碰一碰雷浮潮的衣角,都会被新的攻势逼退。潮水一样的快感渐渐冲上他的头皮,他听到自己的呼吸在大水中越来越急促,他觉察到雷浮潮冰冷的指尖正游过他的腰腹……雷浮潮又在他吸气的瞬间吻住了他,窒息般的感觉让他空前兴奋了起来。
涨潮声深处,雷浮潮却猛然停下了。
足足过了小半分钟,萧凭才回过神来,清楚地意识到这件事。
他没完全反应过来,迟迟扯低雷浮潮来反客为主。他吻人的方式比雷浮潮狠,不出意料,雷浮潮也招架不住,一径地去探手撑物,直到倒回床上,到不得不微微蜷起身体偏过头、又被萧凭扳回来正面相对。
但偿还过这波火星之后,萧凭也停下来了。
现在月光流到了合适的角度,足够令萧凭看清雷浮潮的表情了。雷浮潮拿一只手挡着眼睛避光,显得既疲倦又难过。
萧凭略一哑然。
“清醒了?”哑然过后,他问。
跟着不待雷浮潮回答,抢先柔声安慰:“我明白。”
雷浮潮的确清醒了,听到他这样说,不声不响地垂下右手看他。
然后雷浮潮发现萧凭一骨碌下床冲向了客厅。
雷浮潮:?
萧凭跑得这么快,是因为领悟到他临场刹车是不想不明不白地继续和他纠缠下去了吗?
两分钟后,萧凭拿了一瓶肾宝回来,表情体贴地向他递了过来。
雷浮潮:“……”看来不是的。
怎么扔了一瓶还有一瓶??
·
于是两个男人一起坐在床边,面对着一瓶肾宝。
沉默。
好半天,终于还是雷浮潮率先开口了。
“把这个鬼东西给我扔出去,以后不许再买了。”他说。
雷浮潮难得使用如此暴躁的语气,萧凭长叹一声,决定给他面子,立刻点头:“好吧。”
这个吧字用得意味深长。
雷浮潮快要被他气死了。
“回你自己的房间里去睡觉,快两点钟了。”雷浮潮忍耐着怒气值指挥。
萧凭很不放心:“你一个人?”
雷浮潮马上眉头一皱,萧凭怕他一生气胃疼得更厉害,只好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心中既充满担忧,也充满遗憾,甚至还有点后悔刚刚居然没有趁着气氛把雷浮潮霸王硬上弓了。
虽然也就是想想而已,这种事一厢情愿是肯定没法做的。
躺到自己的床上,萧凭辗转反侧,坐起来取了一盒橙汁喝,打开了江湖夜雨群,冷不防发现群里的夜猫子今晚在讨论雷浮潮的取向问题。
他往上翻了翻,讨论是从普通的催婚开始的。前头的内容大多是“不说结婚了,为什么雷哥到现在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呢?”之类的普通困惑。
直到群管A感慨:“理讨,你们真的觉得我们雷总是直男吗?是的话他未免也太不近女色辽。”
群管B:“实话实说,其实直到隔壁的群名新鲜出炉之前,我还认为是的,现在有点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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