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熟 作者:青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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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谦让他每一下都结结实实落在自己身上,要怎么打他怨他都认了。或许他真的是景言口中的骗子,他伪装不下去,必须用自己最差劲的那一面抓住他。
这个姿势不方便他用力,他把景言一下子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身上。
他看着景言被泪水糊了一脸,好像梦里他一直看不到的分手那天景言的样子终于有了实体。陆谦掐着他的下巴,把他脸上的泪水一点点卷走。
“随便你对我怎么样,反正我不会放你走了。”他把景言死死抱在怀里,重新亲着他。不再咬他,而是一点点地勾走他所有的思绪,占住他所有能呼吸的空间,甚至连舌头也被陆谦吮吸得发麻。
景言四肢都被扭着,他自暴自弃地想干脆也狠狠咬他一口算了,最好把他弄出血。可他使不上力,那种被陆谦一个人牢牢掌控住的感觉又回来了。
曾经他很迷恋这种状态,现在只让他心慌。
他忽然生出了巨大的委屈,是拖着行李箱回小别墅那天,和一个人来北京那天都不曾有过的委屈。
为什么在自己好不容易放下过去,有能力开始新生活的时候,以前的阴影又要重新找上他?为什么明明他心里已经不在意了,可还是那么轻易就被挑起情绪?
景言不再尝试逃离这,软手软脚瘫在陆谦怀里,眼泪成片成片地往下流。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些泪水是从哪来的。
“我真的....不想这样...凭什么....凭什么你现在又不让我一个人了啊...”他边哭边说话,语句都模糊不清。景言大口喘着气,流泪让他呼吸困难。
抱着他的人呼吸一滞,手臂肌肉都紧了很多。“我从来都不想让你一个人...”陆谦说出每一个字都很艰难,想起过去做的每一件事都很痛苦。
“我真的好爱你。”你对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何尝不想这样回应你呢?”把爱你的机会还给我好不好?如果以后你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你再把它收回去。”
他说了爱,景言哭得却更凶了。爱就是所有委屈和难过的源头,景言现在甚至连想都不敢再想它。
陆谦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又抬起他的头。景言眼睛鼻尖都通红,脸颊更是红一块白一块。他一点点摸着,不断擦掉泪水,想要用手抚平他所有的难过。
他们不再争吵,两个人都想着什么。一个人在犹豫痛苦的边缘挣扎,另一个在失落和期待的反复交替中受折磨。
“其实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对不对?”陆谦出声问他。景言窝在他怀里,刚才的激烈情绪让他不想说话,可陆谦感觉出他在自己锁骨处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
陆谦很无奈地把他抱得更紧,“你就是想假装不记得了。我是一个大骗子,养出你这个小骗子。“
他们俩在车后座分享彼此的呼吸,一直到不知道是谁的手机响了一声。
0点了,这一天结束了。陆谦低头看怀里的人,像是非要从他那讨来什么东西不可。
他的眼神实在太过真挚,似乎在说今天的自己更值得信赖了。可景言知道他是最会骗人的。
两个人就这么傻乎乎对望了一会,陆谦叹口气把他松开,想抽出手机找代驾开车回去。
他只是低头弯下腰把掉在地上的手机捡起来,就这么一瞬,景言抓住他,在他耳边很轻地说了一句。
“生日快乐。”
也许三十三岁的陆谦真的更成熟了一点,这个想法只在景言脑海里盘旋了一秒钟。下一秒陆谦把手机丢开,又把他压在沙发里。
“你说了生日快乐,就要给我礼物了。”他像个小孩子似的缠着景言索吻,这次的吻是温柔又熟悉的,仿佛是回到最开始让景言心动的那一场亲密教学。
但他忘了小孩子是最会得寸进尺的,陆谦眼睛里落着光的碎片,提出更多愿望。
“我们就从今天重新开始了。”
景言看着他,过了一会把手圈在他腰上。车里没有人说话,只剩下甜蜜难耐的亲吻声。
第57章
从车上下来到走回酒店,陆谦像患了皮肤症一样非要紧牵着景言。进房间之后恨不得连洗澡也陪着他。
“你不要跟进来啦...”景言嗓子有点哑,低着头眼睛往下瞟,眼神一直躲躲闪闪不想直视他。
陆谦揉着他头发,又从橱柜里翻出干净的短袖给他当睡衣。“那你有不舒服的地方要叫我。我去给你热杯牛奶。”
等两个人都洗漱完毕坐在床上,陆谦把温度适宜的牛奶端给他。景言喝了两口就放下了。“我真没喝多少,就一瓶而已...我舍友每人都喝了好几瓶没什么事,酒精度数也不会很高吧。”
陆谦把手搓热放在他胃上一点点给他捂热,“你胃不好,喝一点凉的都不行。以前于嫂每周给你煲汤熬药都忘了?”
景言窝在他胸口,房间被空调吹得凉爽,被子里又是暖的,是夏天最让人舒适的一种状态。
两个人都有意不去说那些太过严肃沉重的话题,想尽可能延长这一刻的温存。
捂在胃上的手渐渐凉下来,陆谦抽出来碰碰他眼睛。“哭肿了...”景言有点不好意思,但他手背的温度很好地减轻了眼睛周围的灼痛,景言就任他的手在自己脸上流连。
“明天上午没课吧?我们去医院做个体检。之前就一直想带你去了。”陆谦话说到这就没再往下,大概是怕景言回忆起不太好的事。
“恩。”景言这次很乖顺地没有拒绝,他缩进被子里,两条腿在被窝里蜷起来,把自己的手放在陆谦手心。
“我们这样就算...重新在一起了吗?”景言侧躺着等他回答。陆谦把他手掌摊开,和他十指交握,过了一会才开口。
“恩。我们重新开始了。”他握得很紧,让景言都有些疼了,“而且这次我不会再放开了。”
景言不作声,稍微用了些力气回捏着他。两个人就这样和风细雨地聊了会别的,虽然大多时候是陆谦在讲话。他说自己的工作,说于嫂每天收拾屋子等他回去,又说自己怎么像跟踪狂一样拿到他的课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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