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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夫人认真打量着祁匀,这个儿子和刚出事那会比起来变了许多,虽然眼睛还是看不见,腿脚也没好,单就坐在那里就有几分当年的风采。祁夫人压着心口的惊慌,沉声道,“值得吗?为了一个……你竟然妥协了。”
“你把我押在这里,吊着我一口气,不就是为了让我妥协。我妥协了,母亲,你满意了吧。我会按你吩咐的去做,而我只要一个晚晚。”
祁夫人听出了祁匀话里的坚决,没错这是她一直想要从祁匀嘴里听到的话,她的目的达到了,但邢仲晚却是一个她万万没想到的变数。
祁匀竟然想和一个男人结婚?难道他还没发现邢仲晚是个男人?
祁夫人心有疑惑,这个儿子的心思她从来就没有看透过。一年多的屈辱都捱过来了,竟然为了一个男人破了功。祁夫人内心复杂,祁匀啊,我最优秀的儿子,你也有今天。
祁夫人起身,走到门口,
“当如你所愿!”
邢仲晚傍晚回来,并不知道祁夫人来过。他上楼去看祁匀,祁匀正从洗手间出来,老管家抬头看了看邢仲晚,悄悄退了出去。邢仲晚将人推到床边,祁匀突然开口,“我们去园子里走走。”
邢仲晚推着祁匀走在小花园里,迎面吹来的清风让人很舒服。祁匀正不知道该如何和邢仲晚开口,没想到邢仲晚自己开口说了,“我今天回了趟邢家,邢正平说你要和我结婚。”
祁匀正在愣神,忽然听邢仲晚这么一说,绞着的手指一个不小心弄断了手指甲。祁匀皱着眉头嘶了一声,邢仲晚低头查看好笑的看着他,“不用这么激动吧!”
祁匀难堪的别过脸,“你同意吗?”
邢仲晚无语的看着他,“两个男人怎么结婚?你们祁家就算再势大也不能让法律承认两个男人的合法关系。”
祁匀看着邢仲晚,“我母亲不知道,她以为我还把你成女人,为了达成她的目的,她一定会想法设法把这个遮掩过去。”
邢仲晚一脸严肃,“你答应了她什么?”
祁匀别过头,“这个你别管,就算是为了我自己的一点私心。我不想你走。”
邢仲晚被他这个样子气笑了,“祁匀,你醒醒好不好,就算能弄出结婚证那也是假的,没有法律效应,而且我真的要走,你能拦的住我吗,我们过家家吗,让你母亲耍着我们玩?”
“就算是假的也好。”
祁匀轻轻的一句话,随着一阵清风吹散了。
邢仲晚突然没脾气了,捂着额头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老半天憋出一句,“你就这么喜欢我啊。”
祁匀的脖子又红了,邢仲晚忍不住了,大声笑了出来。这一笑,惊出草丛里的几只飞虫。
祁匀紧抿着双唇,“如果我的腿能好,如果我不瞎,我……我……”
邢仲晚故意打趣他,“你!你还能怎么样啊,把我绑在你身边这样那样吗?哈哈哈,你这小身板,打得过我吗?哎!你!”
突然被人拉下来,邢仲晚蹲在地上,嘴唇上一个温润的东西靠过来,张着大眼看着眼前那双浑浊的眼睛。
老子他妈又被亲了。
祁匀不舍的移开嘴唇,环住邢仲晚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一声轻叹,“晚晚,我会好起来的,在这之前请你留在我的身边。等我好了我们就去国外结婚,我会给你一段合法稳定的关系,现在只是暂时的,也许我现在的做法在你看来很可笑,却是我唯一可以留住你的办法。给我个机会,晚晚,你不试过怎么知道我们不行。”
邢仲晚呆若木鸡,空气中是他身上的松木香还夹扎着祁匀身上的药味,一个吻轻轻的落在他的耳边。
第二十九章 要给红包吗?
祁匀今天是真的累了,入睡的很快。邢仲晚等他睡着小心的拉开他的衣服看了看,大大小小的伤口惨不忍睹。祁匀还是没说他到底是怎么受伤的,这人其实犟的很,不想说的事情撬开他的嘴都不会说。
邢仲晚关上门回了自己的房间。倒不是要避嫌,虽说知道了祁匀对自己的心意,但他一个残废的人能对自己做什么呢,邢仲晚不是那么矫情的人,他只是想一个人把事情给缕清楚。
回了二楼的房间,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抬起手看着手腕上精致的镯子。懊恼的将双手插进发间,事情发展到如今的地步他真的是没有想到。祁匀的这份心意,邢仲晚没法回应,但他还是想帮他。祁匀的处境并不好,表面上沈家在帮他,这个帮却是带着胁迫的,不然当初祁匀的脑子里有淤血医生不可能检查不出来,一直拖到今天,这份亲情真是令人胆战心惊。
祁匀母亲那头,听他的意思是和祁夫人交换了什么才换来和自己结婚,虽然想不明白祁匀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总不会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要留住自己。没有任何法律效应要怎么留住自己?还有祁夫人和沈家的态度都是满满的疑点,邢仲晚想的脑袋都疼了。回来帮他母亲迁个坟,顺便报个恩,为什么会搞的这么复杂,还要把自己牵扯到两个大家族里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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