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选择是?? 作者:纸盒里的纸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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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张开嘴,却如鲠在喉,半个音节也无法吐出。你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的肌肉正被一寸一寸地冻住,心脏顿时沉入了冰窖的最深处。
“……什么意思?”
你艰难地蠕动着唇,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问道。你的心里早已有了个隐约的答案,却依旧不死心地想要从他口中得到证实,仿佛不撞到南墙便不会死心似的。
对方眼里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开口道。
“你究竟是蠢还是不愿面对事实?”
“我和哥向来和睦,表演型人格只是我自己的恶趣味,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笑嘻嘻地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钥匙,在你眼前晃了晃。
“至于钥匙那件事自然也是假的——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出口在哪儿呢?”
*
之后的事情就如同一场噩梦一般,让你连回想的勇气都没有。
他说既然你选择避而不谈,那么就等同于撒了谎。
——而不诚实的你按照游戏规则必须受到惩罚。
你的心陡然一沉,随即脱口而出说你的确引诱了程谨。可洗头小哥却对你的话视若无睹,眼里依旧闪烁着兴奋的光。
“正如你之前所说的那样,诚实在我眼里并不怎么重要。我只是对你感到疲了——谁让你总是如此愚钝无趣,连让我继续戏弄的念头都生不起来呢?”
他将你的双手反剪于身后,用膝盖顶住你的大腿后侧,将肌肉松弛剂狠狠扎入你的颈侧处的动脉。
不到片刻,你便开始四肢无力,双手松松垮垮地瘫在身侧。
他瞅了你好一会儿,确认你终于失去一切反抗能力后,便转身往墙脚处搁着的书包走去。你眼睁睁地望着他从包里掏出了一个保温杯,和一把刀面较宽的银刃,悬在喉咙口的心顿时跌入低谷。
洗头小哥拎着刀,捧着保温杯再次回到了你的身边。
他揉了揉你的发顶,随即缓缓旋开了保温杯,一言不发地将滚烫的开水从你的后颈一路浇至尾椎骨,宛若厨师正往做好了的菜肴上淋上香油。
在那开水触及你后颈的一刹那,你浑身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尖叫卡在你绵软无力的口腔上颚,使你只能发出几阵模糊不清的咕噜声。肌肉松弛剂只能被迫你放松肌肉,却不能减少你的疼痛,因此当热水浇灌着你皮肉时,你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皮肤正逐渐下塌,与底下的脂肪层搅在一块儿,如同一大片滚烫泛红的浆糊。
可对方却并没有给你反应的时间,径直将刀刃插入了你的脖颈后侧,沿着方才开水浇灌的痕迹一路向下划去,直到你的皮肉都绽了开来,露出里头浅黄色的脂肪层。
他将手指伸进你泛着血珠的皮肉,用力往两旁拉开却怎么也无法顺利将你的皮肤表层撕下。
“果然需要用水银吗……”他啧了一声,随便扒拉了一下你被划开了的皮肤,似乎是在感叹一场失败了的实验。
……
你最后是痛死的。
当时的你早已分不清时间,只知道自己的意识游离在外,被折腾得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洗头小哥说游戏还是得继续进行,他不能擅自了结你的姓命,于是便趁着你昏迷之际“好心”替你去找止痛剂。然而他所不知道的是,被人活生生剥皮的痛苦远远超乎人的想象,你的身体机能正迅速下跌,肌肤表层越来越冰冷僵硬,仿佛像是一具毫无生机的尸体。
在你意识彻底消失之际,你突然回光返照。
一抹强烈的情愫涌上你的心头。
——那是恨,刻骨铭心的恨意。
你这才终于明白你与洗头小哥之间从来就不存在博弈一说,他始终是高高在上的猎人,而你只是一头早已被枪对准了的猎物,随时都能被对方轻而易举地击毙。
*
当你回到那个虚无的空间时,你并没有如同往常那样喋喋不休地询问世界意识。你虽然已摆脱了痛苦,但那种痛不欲生的体验却深深烙在了你的心头。
这次死亡与往常的任何一次都不同——不仅是因为这是洗头小哥第二次将你惨无人寰地杀死,更是因为对方在给予你生的希望后,又残忍地将其剥夺。
这是你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究竟是有多么愚蠢,竟如此轻易地踩入了对方为你设下的语言陷阱。
而当你落入对方圈套的那一刹那,你却依然洋洋自得地以为自己才是那个掌控大局的猎人。
可笑,这一切真是太可笑了。
*
当你再次拥有意识时,你已回到了那个晦暗的屋子里。
你抬起头,果然发现洗头小哥正垂眸向你倾诉着他的“苦衷“。
“他让我不知不觉变成了表演型人格,无法分辨真实的自己。”
“我恨他,恨不得能够亲手杀了他。”
他说到这里,偏过头看你,目光中透着一股温和与释然。
“谢谢你让我想起了自己的初衷……原来乖乖听从他指令的我实在是过于愚蠢。”
这时,你选择——
【A. 沉默不语】
【B. 问他为何不趁着机会杀了盛井】
【C. 告诉他这样想是不对的】
#温馨提示:生命-1,目前主角可死亡次数为1次
第六十章
你已选择【A. 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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