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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淑兰声嘶力竭的声音回荡在不大的监狱里,回响一层叠着一层,经久不散。
季余舟就这么冷着脸等着她发疯,眼底满是讥笑。
良久,待到何淑兰喊累了,喘着气,颓唐地呆坐在原地。直到监狱里又恢复平静,季余舟才淡淡道:“当年的事,我会还你一个真相。”
与海盗私通,原本是死罪,但季余舟决定暂时留何淑兰一命。再怎么说,她也是江寻昱在世上唯一的血亲,无论江寻昱是仍旧心怀芥蒂还是已经释然,季余舟都想还他一个清白。
在他的亲人面前为他正名。
说罢,季余舟不再理会近乎疯癫的何淑兰,吩咐身边人把她好生看管,保证她的安全,便大步走出监狱。
他开车回到家里,天还黑着。
余生睡在一楼,季余舟一开门,它就醒了过来,颠颠地跑来蹭季余舟的腿,一双眼睛在黑暗中莹莹的,泛着蓝绿色的光。
还真有几分像江寻昱的眼睛。
大约是知道是晚上,自己的小主人还在睡觉,余生也不叫,只是安静地围着季余舟的腿打转。毛绒绒的触感蹭着,季余舟脸上的寒意在进入家门的一瞬间消失殆尽,他蹲下 身子,抚摸着余生油亮的毛。
好一会儿,余生才满意地眯起眼睛,咕噜着回到自己的窝里继续睡觉。
季余舟轻笑,上了楼,走到江寻昱房间门口,犹豫片刻,轻轻推开房门。
窗外的空气很好,中央系统自动打开了窗帘,皎洁的月光淡淡的,洒在江寻昱的床上,似乎渡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江寻昱睡得很安稳,也很恬淡,与曾经的瑟缩和怯意完全不同,季余舟在门口看了许久,整个人都平静了下来,又安静地关上房门,回到自己房间。
*
离过年没剩下几天,季余舟索性提前休了年假,带江寻昱早早回家。
今年的雪下得早,黎含秋又住在郊区,更冷一些,雪也就下的更大更厚。
两人回去的时候,纷飞的雪花飘飘扬扬,地上的积雪已经到了脚踝。雪下的时间不长,还是蓬松的,也没有融化,黎含秋就只清理出一条过人的小路,其他大片都是雪白的。
江寻昱没走在小路上,而是一步步踩在雪上走着,每走一步,都是嘎吱嘎吱的响,周围万籁俱寂,也就显得脚步声都安静下来,落入耳中,十分舒服。
先前那事,两人都没受什么伤,季余舟也就没特意告诉黎含秋,怕她担心。回到家,黎含秋早早把壁炉烧得暖烘烘的,接过两人的行李,给他们每人递上一杯热腾腾的茶。
江寻昱还惦记着包里那盆铃兰,刚进门,就忙不迭地从包里找出来,它被好生照顾在恒温罩里,外面天寒地冻,仍娇艳地开放着。
江寻昱双手捧着,把铃兰递给黎含秋:“黎阿姨,这是我和季先生在路上看到的,觉得放在您的花园里会很合适。”
黎含秋接过铃兰,眨了眨眼睛:“还叫阿姨吗?”
她与季余舟时常通话,这段时间以来,季余舟脸上的笑意明显多了,怎么能逃过黎含秋的眼睛。而季余舟也没想瞒着,黎含秋问起,他便爽快的承认了。
这会儿,听到黎含秋含着笑意的调侃,江寻昱明显有些害羞,眼睛飘忽不定地瞥了季余舟好几眼,这才笔直站好,脸颊红扑扑的,乖乖地向黎含秋深鞠一躬:“妈。”
“乖孩子。”黎含秋应了声,眼底满是笑意,拍拍江寻昱肩膀,还不忘偷偷瞧一眼站在旁边的季余舟。
也不知当初是谁说江寻昱不过是个小孩儿,还不是栽了。
*
三人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晚饭,黎含秋准备的大红色被子也算是真正派上了用场。
趁着季余舟洗澡的功夫,黎含秋偷偷进到两人的房间里拉着江寻昱说悄悄话。
她眨眨眼睛,意有所指道:“这个房间隔音很好,晚上做什么都不用担心哦!”
江寻昱脸上一热,连忙摆摆手:“不、不会的……我们晚上不会吵的……”
“放心,我知道。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嘛,刚开荤,把持不住也很正常,”黎含秋了然一笑,脸上露出一点甜蜜,“当初我和余舟的爸爸也是,都是过来人了,妈妈懂得。”
黎含秋这么直白的点出来,江寻昱脸上几乎烫到可以煎鸡蛋了,他红着脸,嗫嚅道:“我们、还没有、没有呢……”
黎含秋一愣,显然有些不敢相信,他们老季家的基因她可是很了解的,按理说,不应该……
黎含秋眨眨眼睛,突然明白了什么。
她轻轻叹一口气,试探着问道:“你……不愿意?”
“怎么可能!”江寻昱想也没想使劲摆手,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压低了声音:“我、我愿意的……”
“那你告诉过他,你愿意吗?”
江寻昱愣怔片刻,缓缓摇头。
与季余舟在一起这么久,他早就不惧怕身体上的触碰了,反而总能轻而易举地被撩起反应。
他也想要季先生,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提起这种事,不好意思直白地去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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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含秋的语气放轻了点,谆谆道:“我的儿子我最了解,他表面看起来挺薄情的,骨子里却很绅士,你们的关系开始时难免有些特殊,他要背负的责任也更大些。如果你已经准备好了,可以试着主动一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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