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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情从床上爬起来,整理衣服后往屋外走,全程没有再看向路渊。
余情快速收拾了屋里属于自己的东西,离开时碰倒了那还未拼好的乐高积木。
啪...‘单簧管’应声倒地,摔得粉碎,好似一颗心落地的声音。
7
“齐医生,我差点又失控了,我...不知道怎么办。”
“差点?”
“对,但是我控制住了。”
“还是同一个人?”
“是。”
路渊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纠结当中,他觉得自己没必要较真一个床上的过客,可单就‘过客’这两个字就让他浑身都感到不舒服。余情既没从他心头淌‘过’去,又不单是这间卧室里的‘客’人。
“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路渊鲜少对齐医生说生活的细节,出于自我保护,也出于男性之间的距离感。奈何路渊烦躁愤懑,好几年都没像现在这样左右为难、无所适从。他对着齐医生说了不少有关于余情的事情,其中包含了余情与花蝴蝶的相似,同时也包含了这些日子他在余情身上...寻找相似。
“你找到了吗?”齐医生作为心理医生拥有极强的专业性,对路渊的行为不予评价,单纯引导对方进行表达,“找到你想要的了吗?”
“我...不知道。”路渊这几个月的时间贪图身体的享乐,看着余情总是心里痒痒,从没问过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我只是不想让他走。”
“你还记不记最开始你在我这里做心理治疗的时候,我说过什么?”
最开始路渊发现自己对性//爱失去节制,是在到了国外的大半年后。所有事情都能让他感到‘性’奋,可他却感受不到丝毫的情感在胸口流淌。他从享受变成被奴//役,从愉悦变成负担...性/ /爱成为所有情绪的出口,唯一发泄途径。这种感觉就好像只有在床上才能让路渊感到与这个世界的交集,以最为原始却直接的方式产生联结,同时也带来深深的厌恶和自弃情绪。
路渊惶恐挣扎,在临近崩溃之前给自己找了个心理医生。齐医生与路渊聊了聊过去,说起他年少时失去母亲的经历。路渊说,我不是‘失去’母亲,是她主动离开我。齐医生还问起路渊的感情经历,简单聊了几句,路渊说,他收了我爸的钱,也主动离开我了。
齐医生这几年帮了路渊不少,帮他从自我抗拒与厌恶的情绪中得到缓和,帮他与一部分的自我和解。剩下的一部分,路渊用了属于自己的方式。
钱,他多的是。用钱换性,无论是以爱之名还是包养之实,路渊会在产生厌恶的那一刻想方设法让自己抽身,进而避免情绪累计。
路渊在余情身上没有感受过这种厌恶,除了最初失控使用暴力时有过对自我的埋怨,性/ /爱本身给予他的是新鲜,是别样的期待。路渊最初以为这种期待会随着时间减少,可事实证明到了余情与他说‘一刀两断’时,这期待还在心口处盘绕,久久无法化解。
你还记不记最开始你在我这里做心理治疗的时候,我说过什么?心瘾有时是一种执念的体现。
路渊这些年都记得这句话,但他没放在心上,或者是压根听不明白。齐医生不愿用‘性/ /瘾’两个字来形容路渊的状态,他总是将这两个字分开描述,为路渊缓解心中的疾苦。
“寻找过去本身就是一种执念,”齐医生在电话那端淡淡的说,随即又对路渊补充,“他上次让你失控是因为相似,可这次呢?还是因为相似?你为什么控制住了自己?”
路渊回想余情的眼神,踩碎了他的自尊,同时也如一柄利刃直接捅进心脏。路渊身体不断变冷,也是因那苍白畏惧却坚韧有利的眼神...余情那一眼看进了路渊的灵魂深处,像是在那无尽深渊中寻找些什么。路渊惶恐他找到些不堪入目的东西,更加恐惧他将发现在那空洞中虚无一物,什么都...找不到。
“也是因为他,我怕他受伤,怕自己伤了他。”路渊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躺在金丝绒的床单上,“可我后悔让他滚…我没办法放他走。”
齐医生在电话那端沉默,想了想后语重心长地说,“那你只能放‘过去’走。”
“...”
“放‘相似’走。”
7-1
那因余情离开而碎在地上的积木一直没有收拾,路渊在家休息了一天,目光一直在积木上徘徊。
他打了个电话给齐医生,随后又花了半天时间调整心态。
姜远在稍晚的时候‘慰问’路渊的情况。路渊举着电话劈头盖脸骂了他一顿,说他嘴上没门,说他一点分寸都没有,还跟他强调这段时间滚远点,别出现在眼前惹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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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远没弄明白路渊追个姑娘的行为怎么就让他与余情之间的关系岌岌可危,但路渊话说到这份上,姜远也懒得触霉头,“行了,那项目我以后也不掺和了。”
路渊听他这话又不高兴,“你给我捅出这么大的篓子,还不出点血?”
“您真是难伺候!”姜远自觉理亏,这事儿索性就听他的了,嘴里还不住安慰道,“你养个宠物也还有闹脾气的时候,跑几天自己就回来了。”
“跑不掉。”路渊举着电话,想了想又叮嘱一句,“对了,以后这种话也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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