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鹌鹑 作者:它似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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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HE 现代都市 破镜重圆 相爱相杀 年上

  肌肤里面高烧所致的酸痛和寒意渐渐被焐开了,过了好一会儿,李白发够了呆,余光也看够了窗外的茫茫雨雾,支棱起脖子,他去看杨剪枕在一旁的侧脸。已经睡着了,杨剪眉眼舒展,睡得很熟,却仍然喜欢叠着双臂,把身体蜷缩起来,就像个半夜挨冻却又不知道给自己拉被子的孩子。
  李白倒回枕头,把他抱进怀里。
  睡眠很快降临,李白难得没有做梦,也没有多么头疼脑热,单纯的休息对他来说就像老天开恩,醒时正对上杨剪的眼睛,那人已经完全恢复清醒,背后的纱帘外面,天色已晚。
  李白一个激灵,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伤腿正搭在杨剪身侧,不知怎么回事,他们已经变成了面对面躺。
  那人骨头很硬,大腿内侧的**正压在胯边,硌得有点疼。
  却也不只是这在硌他……不会吧?可这好像是真的。又或许不做梦是错觉,可这梦得也未免太真。应该就是梦吧,很真的,却又终究不会成为真实的梦,就像杨剪在副驾驶上冲着他笑,问他是不是累了……那种笑让他觉得下一秒杨剪就要吻自己。那现在呢,会有吻吗,还是一抓就散呢,摸一摸就知道了。李白的喘息粗重了些许,手从杨剪肩上伸进被子,在自己小腹下面摸了一把,没有消失,甚至变得更真实了些,“杨老师,”闪了闪眼睫,他说,“你·硬·了。”
 
第66章 难得
  杨剪说:“腿抬一下。”
  李白又往他面前挪了挪,小声说:“我抬不动。”
  杨剪呼了口气,把他从腿根握到膝盖,皮肤还是很烫,微微泛氵朝,捏着滑腻腻的。那条腿就这么被托离了胯侧,就要放回它该放的地方,却听李白“啊”地叫了一声,一脑袋靠上他颈窝,恨不得往他肩膀和枕头间的缝隙里钻。
  “疼了?”杨剪还是握着那条紧绷的伤腿,没再动。
  “嗯。”李白点头,汗湿的额发可怜兮兮地刮他的锁骨。
  手也还是放在下面,一边可怜,一边不老实。
  杨剪胀得有点疼,其实很想按住李白的手腕,问一问他,你说你现在抬不动,之前又是怎么把它放上去的?他醒来时李白正熟睡,嘴唇抿起来,眉头也皱着,整个人都汗津津的,一层暖光照着都苍白得很,只有眼皮泛起两片病恹恹的红,一只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腕,像是做了难受的梦。
  当时就是这副姿势,杨剪的腰胯被压得发麻,可是从李白旁边抽身这件事对他来说并没有那么容易。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也算是见面以后头一次无所顾忌的观察,结果,自然而然地,就变成现在这种状态。他们都没穿别的,赤条条地相互搂着,这是杨剪入睡前并未注意到的情况,这一年多来清心寡欲造成的后果也是——如果身体所有部位都可以被大脑绝对控制,他是不会给自己制造窘境的。但他终究是什么都没问,把那条还挂着淤青的腿放回自己身上,只用一只手就能拿稳了,李白也乖乖把膝盖曲回原样,他感觉到石膏沉甸甸的,在腰后,在悬空。
  李白靠得更近了,恨不得跟他缠在一起。
  “头还晕吗?”杨剪闭了闭眼,低声问,说着把左手插入两人紧贴的皮肤之间,拨开李白的刘海,摸了一把他的额头。
  不至于烫得吓人了,但还在烧。
  “我感觉我好了。”李白似乎被摸得很舒服,微微拱起脸蛋,用鼻头蹭他手心,“那个……”
  杨剪捏了捏他的鼻子,表示在听。
  “我现在不是很难受,所以你,”李白停顿了一下,连带着已经探进裤的那只手,“现在天都黑了,也没事做……所以你不用忍着。”
  “……”杨剪本来盯着李白身后墙上挂的苗绣,现如今盯不下去了,索姓挑起李白的下巴让他面朝自己。双颊有了血色,大概是把自己给说得害臊了,李白有点僵硬,眼睫以下也湿漉漉的,好像要努点力才能不去躲闪。“你也是个男人,”杨剪垂眸瞅着他,手指顺着下颌线缓缓滑到颈后,“你知道忍起来没那么难。”
  后颈有一块硬骨,摸起来硌手,骨头四周疤痕陈旧,他用指腹画着圈打磨,凹凸都还在,虽然比之前浅了点,但触感与周围明显不同。仍然摸得出来是牙印,很多的牙印,每每李白背对着他,他最喜欢咬的地方,曾经被他折腾得仿佛永远不会愈合的地方。
  现在皮肤也没有变得粗糙,痂都掉了,更脆弱了,杨剪用手去看,只觉得自己力气重一点就能把那里弄出血来。
  伤口需要新鲜,但伤痕不用。愈合这种事,确实很难啊。
  却见李白迷迷糊糊的,被他揉得眼皮都合起来,顺着他方才的话在说:“我是不是男的无所谓……你希望我是女人吗?把我当成女的也没关系吧。”
  杨剪无奈,他觉得与其让李白再天马行空地说胡话不如让他闭嘴。可李白偏偏不闭,还贴到他耳边,要把这些碎碎念当成秘密说给他听:“杨老师觉得很好忍,这六百多天也是忍过去的?那你有没有什么时候,很想我。”
  “你烧还没退啊。”杨剪说,手却捋到李白腰后,温暖地覆着。
  “嗯……据说做-ai-有利于退烧,而且发烧的时候,里面会更热。”李白的声音软绵绵的,又很昏沉,十指没什么力气,却灵巧依旧,就着刚刚分泌出来的体液打滑。已经很硬了,他还往前顶着肚子,把它往自己打开的腿根上按,“你就试试,好不好。”
  杨剪听得出神,他看见自己心里很乱。
  这并不仅是x_ing欲。那种挥之即来的东西,如果现在掀被子走人,等一会儿,或是冲几分钟凉水自然就会下去了,相较而言未免太心不在焉。还有很多东西不能通过等待和冲凉解决。可李白显然想把x_ing欲牢牢抓在手中,当作某种暂时的、强烈的,自我安慰。
  “你订两张床,就是不想变成这样吧,你觉得什么事情都是分得清清楚楚最好,”李白还在自顾自地说着,轻轻地笑着,“但是我很想你……我也硬了,我没办法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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