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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苏越大半张脸都埋在枕头里,舒服的半眯着眼,“不起,这样凉快。”
刚才他啪叽一下把自己摔在床上的动作有些大,带起的风流把他后腰的衣摆撩上去了一小截,因此露出一段瓷器般白花花的后腰,一弧脊柱沟下陷鲜明,暗渠般,沿着流畅起伏的腰背划向被裤腰遮挡的深处。
丁骁炜眼神微微一眯,原本伸向衣摆的手指一转,悄无声息的探向另一个方向……
“想什么呢,色狼。”
秦苏越一手扣住丁骁炜的手腕,原本虚虚半阖着的眼完全睁开了,正不乏戏谑的看着他,“手想往哪摸?”
丁骁炜稍一用力,挣开秦苏越松松垮垮的桎梏,反手和他十指相扣,“你身上哪我没摸过?”
秦苏越嘁的一声。
‘色狼’伸手在他腰上轻轻掴了一掌,随即替他把那一截上缩的衣摆拽了下来,“过来一点。”
秦苏越往丁骁炜的方向挪了两公分。
“懒死你算了,”丁骁炜迫不得已往前挪了挪,一只手还和秦苏越的手指勾缠在一块,另一只手伸过去,就着头顶的毛巾不轻不重的擦头发,“还有一会就要起来了,别真睡过去了。”
秦苏越一只胳膊闲散的搭在头顶,被丁骁炜随便拨拉开了,他感觉到一只指骨分明的手正在他的头发间穿梭,手势轻缓,估计是在确认干湿度,“还有多久?”
“十五分钟这样。”
秦苏越懒洋洋的哼唧了一声,算是知道了。
按理来说,梅雨天气大多都集中在四月份,五月左右不应该再这么闷热了,然而今年的天气显然不打算按照以往的套路走,即便已经到了五月中旬也依旧潮湿难耐,一件衬衫洗了晾出去两天都还能再拧出水来。
这种时候,走读生就比住宿生好过很多了,衣服干不了还能收回屋里用烘干机,再不济也能用吹风机吹干。而住宿生两手空空,学校宿舍不允许私自接电,全寝室只有空调旁的三口插座能用,别说烘干机了,就连个电压5V的小风扇都支楞不起来。
拜这天气所赐,整个三班好一段时间都弥漫着一股衣服发霉的诡异气味。
女生们倒还好,宿舍里多少还留着几套私服,找班主任征求意见后还能裹在校服外套里穿出来。而男生基本都是一群五大三粗的货色,学校不允许穿私服,衣箱里就真的一片空荡荡,因此无论晾在阳台上的衣服是霉是臭,全都得硬着头皮穿来教室。
下课铃刚一打响,老张都还在讲台上收拾教案,半个班的人就都呼啦一下全涌了出去,一个个急赤白脸的,仿佛只要再在这间教室里多呆一秒,下一刻就要死不瞑目了。
老张看着好几个人你推我搡的从他面前狂奔出去,赶紧在后边提醒了句,“小心别磕着碰着!——什么事这么急?”
班里这会儿只坐着十几个人,其中一大半都聚集在第二组,黄斌微笑看着一群人躲瘟疫似的从他身边绕开,缓缓解释道,“不,他们只是想和我们断绝三年革命情谊罢了。”
刘宇亮,“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杨启浩显然还不太愿意接受这个万众嫌弃的现实,扔了笔哭喊着冲出去,“不是你们听我解释!我身上的衣服真的是干净的,真的没味道,不信你们凑近了闻!”
“别别别!”
“班长算我求你了,你能别涉足我们这最后一片净土吗?”
杨启浩站在走廊上,明明四面八方都是人,但是他却觉得自己此刻前所未有的孤独,“你们为什么就不信我!真的不是我身上的味道,那是亮仔和斌他们身上传来的,和我没关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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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泽捏着鼻子连连点头,“是是是,和班长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杨启浩,“……”
他抖索着手把周围这群指了个遍,含泪左右逡巡一圈,最后不死心的把希望寄托在了人群中海拔最高的两位身上,“越哥骁哥你俩评评理!你们离我最近了,这味儿真……”
秦苏越,“雷哥待会是不是有五班的课?现在下去和她提换座位这事来不来得及?”
丁骁炜想了想,“走吧,搞快点。”
杨启浩,“………………”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阅读!
☆、七十七
这时候复习也差不多进入尾声了,为了节约时间,年级上把三轮和二轮的后半段连在一块,没有做多大区分。
班里之前那种几乎人人风声鹤唳的紧张氛围缓和了不少,随着时间不断流逝,逐渐沉淀下来,伴着一日日枯燥无味的复习,在心底默默发酵成另一种无言的期待。
晚自习。
距离放学还有最后十分钟,讲台附近已经没有时刻守着问问题的人了,语文老师扭头看着黑板旁的彩色海报,忽然问了句,“墙上的这个志愿报考目标,真的都是你们的意愿吗?”
班里此起彼伏的沙沙声一顿,一部分人抬起头,顺着语文老师的手看向黑板旁那张已经贴了好几个月的海报。
有人低低咕哝了一句,“考得上的话当然算了。”
“其实更多时候就是个念想,看看就行。”
“你们这么没自信的吗?”语文老师惊讶,“都这个时候了,心里差不多也该有点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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