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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又有个不和谐的声音:“秦思故!”
我往楼下一看,一张帅到在夜里发光的俊脸仰向我,这不是原彻吗?
我还在等下行的电梯,听到楼梯上有脚步声,一看,原彻跨着长腿三个三个台阶地跑上楼来了。
我问他:“女班呢?”
原彻微微皱了皱眉:“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怎么回来了,不舒服吗?”
我从论坛退出来,原彻确实给我发了好几条消息。
我摇了摇头:“没有不舒服,我没看微信,不好意思。”
原彻说:“没事,男班他们去参加篝火晚会了,你要去吗?”
我要去吗?其实我不想去。
原彻会不会刚好也不想也去呢?
原彻不去的话,我可以让他陪我到湖边散步吗?
他会答应吗?
想到这种可能性,我突然前所未有地紧张起来。
哪怕数学老师问出了一道超高难度的题,全班鸦雀无声,而我即将颤颤巍巍把手举起来的时候,紧张程度也不及如今十一。
手心有些冒汗了。
我说:“我不想去。”
我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颤抖。
“我们去散步吧,”我悄悄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两个人散的那种步。”
嗯?我又在说什么蠢话了?
原彻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好啊。”
14 我喜欢他
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什么良辰美景花田月下,在湖边的街上走一走,路黑得原彻扯着我的衣袖,我拽着他的裤兜,生怕走着走着就散了;湖面刮来的风过于暴躁,起跳都可以在空中平移,我们活像两个耳朵不好的老人,讲话全靠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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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真的只适合杀人放火。
提这个馊主意我可能脑子进风了。
我喊:“回——去——吧!”
原彻答应得爽快:“好啊。”
我们小跑着蹿回去,折腾这么久才八点,不再浪会儿简直对不起青春,我们跑上三楼,原彻适时问:“上天台看星星?”
我礼尚往来地不犹豫:“行啊。”
滇南的夜空极热闹,繁星璀璨,银月如勾,天幕是泛蓝的墨色,天台的晚风比湖边温柔,缱绻地拨动额前发丝。
我抬起头,置身浩袤穹顶下的渺小感潮涌而起,漫天银屑似乎将随时撒下,我想不管为何出发,此时夜色值得。
这种时候就很适合放空发呆,思考人生,或者学以致用地吟一句: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但最后我只说:“脖子好酸。”
毕竟有原彻陪我。
他从沙发上拉起张毯子,摊开抖了抖,再往沙发里一陷,将毯子盖在腿上。除了外形,和我爷爷早晨读报前的操作如出一辙。
我忍不住说:“你好像我爷爷。”
浓眉大眼的原彻也学坏了。他顺水推舟地撩开毯子一角,笑得不怀好意:“孙子,来吗?”
我跟着仰倒,头架在沙发背上,gay起人来得心应手:“哼,男人,那天在床边还叫人家小故故。”
原彻单手撑头,偏过脸看我,忽然很正经地叫了句:“故故。”
这声音是少年的干净清爽,呼出的热气被风挟到耳边,像要把我点着。我猛地就慌了,内心有个迷你版的自己仰天长嚎,求他别骚,我扛不住。
我借助表情包的力量续命:“过儿,你怎么穿着品如的衣服。”
原彻咳了一下,我余光瞥到他手没盖住的半边耳廓,红了。
就是。
何必互相伤害呢?
“看星星吧。”原彻硬核转换了话题。
我立刻进入状态:“你会看星座吗?”
“不会,”原彻坦然掏出手机,“所以我下了个天文软件。”
“我教你,肯定比手机教得好。”我得意地笑,毕竟这是我为数不多的技能,还称得上浪漫,必须显摆一下。
原彻说:“那就麻烦秦老师了。”
我道:“不白学,教完立即小测,还要收学费。”
“没问题,你想怎么收?”
我说出了预谋好的答案:“我想学过肩摔。”
原彻有点意外,但还是答应道:“可以。”
我从最熟悉的北斗七星开始,先教他辨认方位,再到它构成的大熊座、它旁边的小熊座、北极星……从北到南的常见星座数了个遍,多亏今晚天气给力,没让我当场翻车。
原彻问:“你怎么认得这么多?”
我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作业写累了眺望远处,眺成这样了……别开小差啊,到时候教女孩看星星教不成,不要把我的名字供出来祭天。”
原彻说:“我记得差不多了,你考吧。”
这么快?我不信邪,随机说了几个让他指外加解释说明,还都对了,当初我光认就花了好长时间。
我幽怨道:“你不错啊,可以出师了。”
原彻谦虚道:“是秦老师教得好。”
我很受用。
他又说:“这是今晚的秘密,我不会教别人的。”
秘密、别人这两个词就很微妙,像小针在我心上不痛但痒地扎了两下。
我说:“轮到你教我过肩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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