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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长 作者:云雨无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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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HE 情投意合 破镜重圆 虐恋 双向暗恋 现代青春

  刘小白坐不住,他隔五秒钟看手机,又再次去冰柜前面,拿了一瓶酸奶,思考一下,再拿了一瓶。
  他在被失约的焦虑里,等待了数个小时;雨更大了,瓢泼般正给城市一次沐浴,结完账的刘小白抬头,就看见了在货架前面挑选切片面包的夏红林。
  她是纤瘦又美丽的女人,思想强势,言行温柔;她是张念和张奇的妈妈。
  此时夏红林眼中的刘小白,像慌忙又亲和的小鹿,他一双眼睛漆黑明亮,镶嵌在小脸上薄薄的眼皮里,头发是新剪的,因此刘海有些短,参差着露出两笔锋利整齐的眉毛。
  他穿着白颜色蓝领子的校服半袖,肩上悬着快掉的书包,一手抱着两瓶酸奶,另一只手握紧了手机,在打招呼,说:“夏阿姨,好巧啊。”
  夏红林是天生从容缓慢的姓格,她也没想好回什么,只仍旧盯着刘小白的脸颊,然后露出更为亲切温柔的笑来,几秒之后才说:“来找张念啊……张奇过生日,他在那边去玩了。”
  “要是他不会回来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这么大的雨,”夏红林这下没思考一秒钟,她仍旧用很平缓的语气说话,回头看室外的雨幕,笑着转脸过来,“跟你爸爸妈妈打个电话吧,阿姨带你回家做客了。”
  穿着粉色丝绸衬衫和紫色一步裙的夏红林,有一头柔顺乌黑的发,她年近五十,却容颜舒展又朝气靓丽;她伸手上来,以种不亲密也不敷衍到底姿态,拍了拍刘小白发育中的肩膀。
  夏红林还在叨念:“太瘦了,要好好吃饭的。”
  刘小白讶异,因为在这样一段温柔的邀请里,他没勇气说出拒绝的话,他看见夏红林面对便利店收银员时也是笑的,但并不是过分热情以至谄媚,而是种令人舒服的示意。
  便利店一旁是豪华又静谧的高档楼盘,张念家就在这里,刘小白走在夏红林身旁,和穿着高跟鞋的她同样高,夏红林和他分享自己的黑色大伞。
  家中是刘小白记忆里那样的,整洁又宽阔,夏红林换鞋的时候在感叹,说:“幸亏我今天加班,要不然就碰不上你了。”
  她给刘小白递了张念的拖鞋,淡灰色,装饰着蓝色的格子布。
  夏红林总不会在交往里给人太多的芥蒂,她不刻意追求适宜的疏远,而总在营造亲密,于是也没收拾客房,给刘小白拿了罐装苏打水来,说:“你睡张念房间哈,被单都是我这周新换的,新毛巾在桌子上放好了,想洗澡可以洗个澡,不想洗就不洗了。”
  “夏阿姨,我太打扰了。”刘小白说。
  夏红林立即辩驳,她说:“没有,不准说了,你看你和张念玩儿得这么好,两个人学习也可以共同进步,阿姨总想请你来家里,煮一煮饭给你吃,但你也知道阿姨这个工作就是忙,总抽不出时间。”
  刘小白总能在短时间里搞清楚与一切人应该怎样相处,他很乖巧活泼,说:“您要是有时间,也可以去我家店里吃面。”
  “我听张念讲了,说你家的面特别好吃,我说正好啊,我最喜欢吃面了。”
  夏红林说完,拍着刘小白的肩膀,说:“我去换衣服了,你收拾一下睡觉吧,太晚了,马上高三了,要有充足的睡眠;张念应该过会儿才回来,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通宵。”
  不知室外雨大了还是小了,刘小白拿着苏打水,和夏红林道完晚安,他的确有些难解张念为什么失约,可密友的信任感又让他能够谅解。
  张念不接电话一定有特别的原因。
 
第2章 Chapter 2
  刘小白和妈妈通过了电话,他揉着吹干不久的头发,醒在这个有些陌生的雨夜里。
  台灯的淡黄色光晕成环,像一轮很薄很薄的月亮,刘小白在桌前昏沉沉翻着一本全然看不懂的单簧管教材,他伸出手指,有些谨慎地拨弄桌前一只橡皮兔子的耳朵。
  张念在看五年前出版的《植物大战僵尸图鉴》,在用深蓝色的油姓笔,钢琴顶上整齐摆放的五线谱有三张,是一首名字奇怪的英文曲。
  刘小白没决定要发现张念的秘密,甚至看见新书扉页的签名的第二秒,他重新思虑着同班的滕溪是个怎样的人。
  事实就是张念的书桌抽屉里放着有女生签名的、名叫《霍乱时期的爱情》的书。
  刘小白翻它,然后放回了原位,已经与张念那样要好了,于是到这时候,他才想起翻抽屉是个有些冒犯的行为;转脸的瞬间,刘小白看到了放在玻璃书橱里一个崭新的iPhone新款手机的盒子。
  张念的夏季睡衣上印着小小的机器猫,刘小白将头埋进了被子里,他终于关灯床,强迫自己躺在浓郁的黑夜里。
  这是打给张念的、第十七次无人接听的电话。
  /
  张奇两年前学会抽烟。
  她仍旧穿着聚会上的黑色吊带裙子,脸颊上染着两团红色,她笑起来,美艳里沾染着迷人的憨软。
  赵导的仪式感极重,因此要来一张众人酒后自顾不暇的合照,张奇像条酗酒的小蛇,紧紧抱着赵导的脖子,她在分别前抬眼,像要把喉咙里的话吞下去。
  说:“我晚上住酒店,带着我弟。”
  烟头在她指间,快烧尽了,于是在皮肤上遮罩一块刺痛的热意。
  没人忘了已经醉倒熟睡在沙发角落里的张念,他经历着人生中不算耻处的狼狈时刻,接着被一帮高又优雅的人搀扶起来;在他全然不知的时候,他已经倚着姐姐的肩膀,坐在了那个陌生男人的车里。
  这是张奇的破戒日,此前,她坚守着种极端的自尊独立,从来不接受别人的外套。
  沈晨阳在等待红灯的时候,回了陈凝露的消息,声音比在台上时候柔软,说:“没喝,开车所以不能喝,现在送一个同事回酒店,很快就到家了。”
  “沈晨阳,”张奇忽然就开了她沉默很久的声嗓,说话像译制片里配了音的贵族小姐,她慢悠悠,说,“我挺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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