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管,我相信是真的!医生你都这么说了,我又从旁的地方得知了这些事情,哪里还能是假的?!”
“若是真的,那么那位顾先生的肚子里应当还有当初我父亲没有剪完的残留组织,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若是发育得完整,不知道能不能再怀一个,到时候他的科研价值就更大了!”威尔逊医生说到这里,感觉好像已经确定自己记忆没有错误一样,仿佛看见了顾葭肚子里那些和正常男性不一样的地方,他将名留史册,将在国际医学上留下像父亲那样的名声!或更甚之!
挂掉电话后,威尔逊医生紧赶慢赶前往将军府,实验室在距离将军府较远的地方,方才还有奇怪的爆破声传来,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但这与威尔逊无关,他一边整理仪表,一边看了看时间:晚七点四十一分零五秒。
另一头,被威尔逊医生牵肠挂肚的实验体顾葭顾先生在王翻译的护送下已然是到了将军府顶楼的空房间内。
将军府顶楼那一层都属于军-事重地,轻易不能有人上来,此刻却有白大褂的医生拎着一个小箱子小跑进入,看也不看的连着给几乎是昏迷的顾葭打了三针,这药剂或许是对症了,又剂量很重,立即便见效了,他腿上的受伤处顿时没有飙血出来,各项伤口都得到了命令一般,开始自我修复。
白大褂对这位将军亲自吩咐要好生对待的俘虏充满小心,在看俘虏情况稳定后,当机立断取出了卡在大腿肉里的子弹,子弹勾连出一丝肉,瞧着总是让人感觉到难受。
好在白大褂的技术很好,迅速给消毒后又急忙缝合,最终在顾葭的大腿上缠了一圈圈的绷带,清理干净那一腿的鲜血后,默默又退出房间,自始至终顾葭哪怕醒来都没有看清楚白大褂的脸。
顾葭退烧后,心脏供血也足够了,之前崩溃慌不择路的跳楼行径在他现在想来竟是后怕不已,他当时怎么想着药去寻死呢?没有必要的,不要怕,事情没有到最后一刻,总还是会有转机的。
他虽然这么想,可对日本人的残暴程度也是有所了解,哪怕再怎么自我安慰,自我加油,总也有些无法控制的悲观和幻想。
幻想自己若真的在这里被人了解个彻底,自己的尸体会被人封存什么的倒无所谓,那时候他都死了,死了,别人说他的流言蜚语,各种谈论他都听不见了,也就不必要在意,只是他的无忌还活着,到时必定要受到影响,指不定有人也想要抓了无忌来看看和正常人有哪些不一样,那才是他最害怕的事!
顾葭最怕的,就是给弟弟带去麻烦。
他在这里思维紊乱的胡思乱想,下头有人为他一路追来将军府,站在外面举着相机抱着个婴儿喊王翻译王尤的名字。
日本兵因为见这人拿着相机,嘴里时不时飙几句英文,不多时又来了好几个报社的记者,一齐对着将军府大门咔嚓咔嚓一顿乱拍,没有人敢开枪,只能立即去通报外面的情况给王翻译听。
王尤此刻正是发愁呢,他见医生出来了,连忙问了问顾葭的情况,可想要进去看看顾葭,却是不能。
日向将军下了命令,要等威尔逊医生来了以后再拆礼物,这期间谁都不可以进去,顶楼那放着顾实验体的房门口堵了两个站得笔直的大头兵,根本不买王尤的帐。
王尤心中有些忐忑,听到顾葭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的消息后,也并不愉快,因为这个本来已经到手的东西,好像突然又从他的手里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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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吵吵!外面为什么这么吵?!”他心里不痛快,皱着一张磕碜的脸质问起来,还不待身边的日本兵回答,就有从门口来的守卫对他一跺脚,行了个礼,说道,“王翻译,外面来了很多记者,点名要采访你。”
王尤听闻此言,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一边走出去一边说:“怎么突然要采访我?”
那守卫不知,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日语,王尤干脆自己前去看看,走路都带着风,趾高气昂的好像是去接受表彰。
一走出去,将军府外果然围了不少记者,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各国都有,对着王尤就是一顿拍,说着个子的问题,而王尤听不懂,他只懂日语和中文,好在眼尖发现了正前方抱着小婴儿的唐茗,一时间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高傲来,他走过去问唐茗,说:“唐社长,你们这是做什么?快让你的同行们都回去,不要堵在这里。”
唐茗却好像根本不知道王尤抓走了顾葭一样,开口便说:“得到消息,英国甜点屋的哈维伯爵的妻子被王翻译抓走了,目击者看见王翻译在医院五楼扯住了一个穿黑色裙子的女人,可是属实?!”
王尤一愣,顿时将那个叫做哈维的伯爵信息翻了出来,这人是英国贵族,在上海开了茶点屋,算是不能得罪的人物之一,自己若是承认抓了英国伯爵夫人,这岂不是让英国不满?到时候将军护不护得住他都是个问题。
更何况他的确没有抓。
王尤义正言辞的说:“这是谣传!绝没有此事!”
唐社长却又说:“但欧维伯爵坚持说那位穿了黑色裙子的就是他即将娶回家的夫人,已经加入了英国籍呢,王翻译亲自将其送到将军府来,要不然请那位黑裙子的女士出来解释清楚?对了,欧维先生马上就到!王翻译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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