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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献说完已经被他给紧紧的搂进了怀里,他的体温在此刻格外清晰强烈。
“江阔,你这个名字有什么出处吗?”
“你听过一首诗吗,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他们收养我的时候已在壮年,两个人都很喜欢这句话,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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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阔云低。”曾献把这四个字重复了一遍,凑在他的身边笑了起来:“真好听,比我的名字好听多了。”
“我喜欢你的名字。”江阔摸了摸他的头,并微微颔首亲了一下他的耳廓。
“你总像在哄着我。”曾献撇撇嘴,心里倒是挺受用。
南极光和北极光不同,通常肉眼很少可见,但是运气好的话,单反则能够捕捉到那一抹与众不同的艳丽。
江阔怕曾献冷,两个人就进了山顶处一个玻璃观景房等,曾献有些累了,坐在台阶上休息,江阔替他守着,一边回复工作的消息,一边不时地看一眼镜头。
不知过了多久,江阔抬眼看到海洋深处,辽阔的天边隐隐晕染出一层薄薄的绿,他把镜头调出来自己看了看,叫醒曾献:“等到了。”
曾献一下子就清醒了。
不同的曝光下,天边印出的那一抹光泽也不尽相同,但还是能看到粉色和绿色渐变的边缘,在密布的星盘身后流动着令人窒息的美丽。
曾献静静地看着镜头,连呼吸都缓和了下来,不知为何他在这个时候重新想起永恒这个词。
如果永恒有颜色的话,大概就是眼前的颜色吧,属于大自然慷慨又无声的礼物。他想。
“这是我此时见过的最美的风景之一。”曾献对江阔说。
江阔深深的望着他,通透的落地窗之在,是南半球难得一遇的奇景,他们随性而来却换来了一场盛大的馈赠。
江阔伸出一只手掌覆盖在曾献的脸上,他的动作比寻常时候甚至更温柔了几分,曾献也安静的回望着他,在这份极为认真的注视中,江阔的拇指按在他下巴小小的漩涡处,郑重地托住了他的下颚,然后慢慢地吻了下去。
在世界的尽头,他们唇齿交缠,给予对方所能够的,最完整的耐心。
而在这个吻的末梢,有人在身后按下了快门,江阔听到咔嚓一声动作微停,余光瞥了一眼后方。
拍照的是一个外国人,听口音是英国人,连忙跟他们说抱歉。他只是看极光太过美丽,他们的这个吻也显得格外迷人,忍不住将这个画面定格在绚烂光景中。
“没关系。”江阔说:“但我想要照片,可以吗?”
摄影师把照片传到了手机,又airdrop传给了江阔。曝光的影像里,他们的五官都落成了剪影,但能够看出是两个人相拥着接吻,如入无人之境。
曾献注意到江阔对着手机看了数秒,然后把屏保换成了这张照片。
他忽然就觉得嗓子发涩,隔了好一会儿才伸出手抱住江阔,靠着他说:“我好像,有一点爱上你了。”
江阔漂亮的眉眼弯了下,随即回应了他。
“我也是。”他说:“我也爱你。”
第16章
一周之后,江阔和曾献才从澳洲回来。
航班抵达在魔都是傍晚,江阔看了一眼时间,把车钥匙递给曾献:“你先自己回去吧,我要接个人,他大概一小时后降落。”
“接谁?”
“我爸。”
曾献惊讶地看着他:“还在世的那个爸爸?”
江阔笑了:“去世的已经入土了,恐怕来不了。”
曾献也被自己的问题逗乐了:“怎么才告诉我,之前不说。”
“他上了飞机才联系,我也刚收到消息,那会儿你正在睡觉。”
“我陪你等吧。”曾献也看了眼手机:“都这个点了,待会儿正好一起吃晚饭。”
两人就在边上的星巴克坐着聊天,时间过得倒是快,很快就等到了从芝加哥来的航班。
江司年走在人堆里很扎眼,他个子高,明明已经五十多岁,却因为自律的生活习惯维持着三十岁的身材,把一件再普通不过的衬衫穿出了制服的感觉,拉着行李箱靠近的时候,曾献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却怎么都没想到这会是江阔的爸爸。
直到江阔喊了他一声,曾献才回过神,跟着露出一个客气的笑容:“叔叔好。”
江阔介绍:“这是曾献,我男朋友。”
听他这么说,曾献居然莫名有些紧张,出柜多年,他交往过的人不在少数,但是见家长真是第一次,最奇怪的是,明明他还是个金主。
不得不说这对父子真的很奇特,总让他不知不觉地忘了身份。
好在江司年自己也是相同的性取向,对曾献的态度很是友好,他回握曾献的手:“你好,帅气的小朋友。”
小朋友在临江的旋转餐厅订了位置,他们去车库取车,江司年看到X5有些轻微的诧异,心想这绝不是儿子的审美,被江阔注意到,他轻咳了一声:“是曾献的车。”
他们三人都有行李,曾献主动上前给后备箱收拾出足够的空间把箱子一一放进去,还替江司年打开了后座的门,这才坐在副驾驶。
江阔从镜子里看到曾献的动作,心道难得见这小少爷有这么殷勤的时候,眼底渐生出一抹温柔,等他上了车忍不住亲了他一下曾献的侧脸,又伸手替他系上了安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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