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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主呵呵笑:“包甜包甜,不甜你来退钱!”
关江把瓜推给摊主称,站起来等。陈薇借了路边老商场一根大理石门柱半藏身,远远打量这位原先以为已经挺熟的小关医生……他是不是呢?他们这类人都有什么特点?他和杜景舟,有哪里一样?他们这些人在一起,都怎么“分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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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师!”她脑子里思绪万千,没来得及躲开,视线已与关江对上。
小关医生对她微笑,笑容干干净净的。他人本身就长得标志,一个有修养、有温度的笑容,使他整个人看上更加招人喜欢。倒也……蛮般配的。
“路过啊?”关江付了钱,抱着瓜走过来。
陈薇回过神,颔首微笑:“是啊,小关医生给姑娘们买西瓜啊?”
“顺便。”关江拍拍西瓜,同她寒暄。
也许因为是在诊所外,他一点也不提及陈薇过来咨询时说的事,嘴里轻轻快快地谈论季节天气之类的平常话题,聊得却是一点也不无聊。
人真是个好人,只可惜,以后就不能坦诚相待了。陈薇分心想道,不无遗憾。
人到过诊所,桌上香水移动过。这些事情,关江转头就知道了。他吃着西瓜,目光掠过那瓶香水,心里没来由地轻叹了一声。
后来有一段时间,陈薇没再上诊所来做咨询。这在他的预料中。他自己把事情拎起来想想,也觉得这份兼职做得太随性了。杜景舟是他病人的心病,症结还那样微妙,他非但没有避嫌,反而互相招惹起来,自然不配再拥有病人信任。
这问题在心里晃晃悠悠积攒了几天,他对这份兼职的心,便淡了下来。自认金刚钻不合格,索性把咨询室撤了,搬进去两台牙医工作台。在一年也更新不了两次的朋友圈发了条动态,简单声明咨询不做了。很快涌进来十几条评论,他都没理。
他没把这当大事情,一时兴起的事,戛然而止也是合理命运。
他快把杜景舟给忘了——这么说,当然是类似修辞的假话。这样的句子会出现在随便一篇不甚高明的小说中。当剧情剧情到某个过渡处,才情堪堪的作者总爱来这么一句。
事实却与修辞大相径庭。
他一直等着杜景舟。尤其是见到杜景舟真到来的那一刻,这份不算潜意识的潜意识,在脑海中清晰得简直要舞起来,像灯油不足的灯芯忽然得到补足,火焰瞬间明亮又雀跃。
陈薇这些日子一直不来,他明白她发现了什么,疑惑着什么。那位母亲的心结还没有解开,新的危机就来临,换了谁都得后退。那杜景舟呢?他是顾及母亲,还是本就心思轻浮?
这些问题,在没有见到杜景舟之前,关江没有特地去想。见到了,就全都涌上心头。杜景舟捏着车钥匙站在门边,不踏进来,只看着他。
他的眼睛在问他:有空?
关江想,这人要是开口问,他准回没空。可是这人真是太聪明。不开口,也就断了他拒绝的机会。他想了想,站起身对姑娘们说“我出去一下”,便拍拍屁股跟杜景舟走了。
这个点临近下班但还没下班,杜景舟出现在这里,不知道是怎么提前下班的。开了车,应该打了叫他一起吃晚饭的主意。
但关江对这视而不见,问道:“杜医生怎么这时候有空,找我有事?”
杜景舟微笑,真的说:“有事。”
关江做了个“哦”的嘴型:“说吧。”
杜景舟拍了拍肚皮:“先吃饭。”
还是走到吃饭这一步。关江看看诊所里面,又看看杜景舟的车。衡量很好做。他推开半扇门,朝里面说:“早点下班吧,锁好门窗。”
杜景舟笑眯眯地看着他:“上车吧。”
“你妈妈最近好吗?”还是上次的川菜馆,连菜也点得差不多。关江点完了,把笔递给杜景舟,仿佛顺便,问道。
后者点点头,应付含糊地说一句“还好”,手上很快勾好自己要点的,叫来服务员下单。
“她一直就那样。”服务员走后,杜景舟抬头望着关江,认真回答他的问题,“之前她可能是太压抑了,我们家的情况你也很清楚,知秋就跟她的亲女儿一样,就这么没了,她受不了。她总觉得自己对不起知秋,我也对不起知秋。加上我们这一年冷冰冰地处着,她没有地方说话,心里憋了太多东西——小关医生,你别觉得有愧疚,你已经给她很好的帮助了。”
关江听了,不置可否地点点下巴。
安静少顷,杜景舟反问:“小关医生呢,最近好吗?”
“我?”关江说,“我也就那样呗,整天和牙齿打交道,蛀虫是我的好朋友。”
杜景舟笑了,好像被他逗笑似的。笑完了,道:“听说你把咨询服务给摘了,怎么?为什么不做了呢?”
关江摊摊手:“不想做了,我不合适。”
杜景舟说:“何以见得?我觉得你做得很好,你很多病人也这么说。”
“不是那么回事儿。”关江摇摇头,神情是认真的,“心理学是我无聊时选的辅修,本来就是给自己用的,没想拿去糊弄别人。我那时候的老师也说过,我这个人不适合做这一行,连我去职业资格证,他都皱眉头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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