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可能是上将的+番外 作者:脆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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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接?姜槐冷淡地瞥她一眼,冰霜从她清澈的眸子飘出来,直飘到人心坎,冰冻三尺,冷彻入骨。
婢女不敢再言,右眼皮跳得厉害。
今遭喜事,怕是要……
“阿星!”
枝弦笑着跨进门,身后奴仆成群,喜气洋洋里姜槐慵懒抬眸,她道:“等一等。”
等一等?良辰吉时,怎能等?
不理会众人呆怔惊疑的神色,枝弦从善如流开口,眼里笑意不减:“还要等什么?阿星已经如此俊俏了。”
她的手抱着她的手臂,落落大方,亲昵而自然,姜槐冷硬的心忽然软下来,梗在喉咙的冰寒渐渐化开,她想,最后一次机会,再给她最后一次机会好了。
“师姐,没有骗我吗?”
姜槐无声笑了起来,当着满堂宾客与她说悄悄话:
“你也知道,那天醒来后我脑子不好使,很多事想起来亦觉混乱,师姐说是我师姐,我信。师姐说你我有婚约,我也信,我信师姐,可师姐能不能告诉我,你值得我信吗?”
枝弦认真大胆的与她对视:“值得。”
清清淡淡的两字打破了那层初初竖起的心墙,姜槐不是拖泥带水之人,她又问了一句:“那姜槐是谁?”
姜槐……
普天之下,四海之内,谁不晓得姜槐是曾经的一品镇国大将军,如今大禹国的年轻帝皇。
见过姜槐的人不多,枝弦行事甚为嚣张,宾客之中倒也有识得姜槐真面目之人,可就因了这份坦荡,这份无所畏惧,一时之间,竟无人敢上前说一句——你长得,和姜槐简直一模一样啊。
无人敢言。
因为事关重大。
枝弦有恃无恐,随意瞥了眼略显嘈杂的人群,人群忽静。
她与姜槐十指紧扣,温柔而耐心地解释道:“姜槐是禹国的皇,怎么?阿星想起以前的事了么?”
以前的事?姜槐唇角微抿,她的过往都是从师姐口里得到印证,是真是假,如何能分辨?她下意识仰头看向无尽的苍穹,忍着头疼被枝弦带出院门。
行至喜堂,耳边传来贺喜声,这一幕,姜槐总觉得熟悉。
就连那贴在前堂的大红喜字,她也觉得熟悉。
“嗯?怎么不走了?”
姜槐看着她,莫名生出一股她自己也说不清的烦躁。她的五指从对方掌心抽出,竟难再踏出一步。
好像她不应该站在这里,她有更重要的事,更重要的人。
枝弦宠溺道:“阿星,不要胡闹了,今日是你我大喜之日。”
大喜之日……
姜槐下意识倒退半步,枝弦脸色微僵,意识到此举伤了她的颜面,姜槐眨眨眼,眸光淌着旁人看不清的神采。她沉吟再三,终是迈过去。
喜婆跟着松口气。
因了那无端倒退的半步,弥漫在喜堂的热烈氛围被中断,好似有人一刀砍下,不当不正,砍在了那根系着姻缘的红线。
这位过分俊俏的新郎官,可真奇怪啊。
姜槐摸摸鼻子,还未来得及张口,就听喜婆拉着长声道:“吉时已到!一拜天地——”
红绸花十分鲜艳,望着那精美的绸花,姜槐闭上眼,仿佛看到云端仙子降落在她身旁。
仙子的眉目辨不清,一身嫁衣,哪怕看不清,姜槐从发自肺腑,这人会是天底下最美的新娘子。
最美的新娘子……
她鬼使神差地看向枝弦,暗道,最美的新娘子,难道不应该是最爱之人吗?可我为何会觉得,师姐不够美?
这念头在脑海打转,不过瞬息之间。
绸花的另一端传来颤动,枝弦眼里弯成一座桥,小声道:“呆子,该回神了。”
“你喊我什么?”
枝弦不好意思道:“说你小呆子,你还越来越呆了?”
混乱的记忆缠成茧,姜槐脱口而出:“喊什么呆子,你不该喊我阿兄吗?”
话说出口,她自己先愣了。
枝弦指尖一颤,手脚冰凉,从来没有在喜堂之上闲聊的新人,她稳住心神,哄劝道:“阿兄,要拜天地了。”
姜槐心里难受极了。她不知因何而起的酸涩占据了她的心,她又道:“尾音要轻一些,要再甜一些,软一些。最好把我当做生命的依靠,柔柔软软,你喊我时,为何没有把情意揉碎的喜悦?”
因为你本来就不是我的阿兄。
枝弦眉目低垂,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阿星,别闹了。”
姜槐手足无措地立在那,眼泪不受控制地淌下来,茫然心痛道:“师姐,我也不知我这是怎么了,可难受是真的。你不应该喊我阿星,我…我应该不想当阿星,我是不是…还有其他名字?”
她颤声道,语气里满了细微的谨慎:“比如,姜槐?你是不是要喊我姜槐?”
“可你不是姜槐!”枝弦难得强硬地握紧她的手:“你是我的阿星,阿星,不要再想了,你大病初愈,正好要靠喜事冲冲晦气。”
接收到主子冷冽的眸光,喜婆后知后觉扬声道:“一拜天地——”
半推半就地行了礼,姜槐心脏抽疼,小脸煞白。
看她成亲,好似要了她姓命一般。
人声渐起,枝弦蓦然抬头,眼里的杀意惊得所有人闭了嘴。
喜气一扫而空。
“夫妻对拜——”
姜槐明显感觉到师姐手上传来的力道,慌乱过后,她的心很快平静下来,几个呼吸的功夫,她总算看明白了。
她就不应该站在这。
这是一场骗局。
师姐表现的越紧张,紧张里压抑着惶恐,这不像新人成亲,更像仇敌把臂同游,充满了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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