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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想解释的吧?”徐烁将U盘抛出,力道大极地砸在董让身上。
墨绿色的小矩形折了个角,最后坠落在地,融进灰色的泥巴里。
董让略感疑惑,知道徐烁来找自己不外乎是为宋之楠的事,但的确不懂和U盘有什么关系,同时心中也打好了腹稿怎样让自己脱责。
“我还以为你有多聪明,会指使人放钉子,怎么还会蠢到被人录音?”徐烁讥讽地笑了声,摸自己口袋。
啧。
钉子忘带来了。
而另一边,仅仅一句话便董让彻底慌乱了。
录音?周详那小子竟然还敢录音?难怪事情败露得这么早,原来有人比他更早地想好了怎么脱责。
徐烁审视着他的神情,“怎么?不想承认?”
董让冷着脸没答话,俯身想去捡地上的U盘,还差一手远时一只脚落下,徐烁用了三成的力道,将墨绿更深地踩陷入泥土。
“捡就没必要了,音频我有备份。”他眼尾挑起,睇着面前弯腰僵在半空中的董让,“怎么,难道咱让哥敢做不敢当?不至于吧?我证据都有了。”
轻笑声裹挟着挑衅的言语,像是不停往董让脑子里放火/药。
徐烁都说到这程度了,再不认那就是孬种,董让立起身子抿了抿干涩的唇,“我认。”
两人对视,目光中敌意的火星溅出眼眶,溅得周遭空气凝固。
既然都认了,董让就不可能继续让徐烁占上风,“认了又怎样?”他笑了笑,恢复往日无论如何也不服输的狠厉模样,“你也找人给我放钉子?”
“我给宋之楠放一颗你就给我放十颗是吗?”董让说着笑得越来越猖狂,“我给宋之楠放十颗你就给我放一百颗?你有这个机会吗?”说完觑着徐烁,像是吃准了他就算知道真相也拿自己没办法。
不管怎么说宋之楠没受伤是事实,而在这一事实下,如果徐烁敢动他,那么只要他闹到老师面前,错的也只会是徐烁。因为宋之楠没受伤,而扔钉子这件事无论是真是假,只要没成功就不会受到什么严厉的惩罚,更何况他还可以死咬住自己是被诬陷的,谁让宋之楠没受伤呢。
“徐烁,别怪我没提醒你,宋之楠现在可是好好的,你动了我到时候闹到老师那儿去就不是你一个人能解决的事了,最后不仅你得被请去办公室,就连宋之楠也得跟着你进,人家可是大学霸不见得有时间。”董让说得阴阳怪气,“——哦对了,还有你家奶奶是吧?老人家了,因为你来趟学校你真的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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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钉子是你扔的。”徐烁神色阴暗地说着陈述句。
“是啊,是我,可不是没伤着他吗?”董让见让徐烁陷入矛盾,语调溢出得意,“我看你最好是当这事没发生过,我以后也不扔了,你也别因这事找我的茬,咱俩就当两清。”
徐烁戾气渐浓,脚底的墨绿尸体被踩得丁点儿也看不见。
“不可能。”
“莫非你认为你有选择的权利?”董让讥诮说,“怎么?不会宁愿麻烦宋之楠和你奶奶也要揍我一顿吧?”
徐烁没作声,只是将阴沉的目光从董让身上挪开,落在了右侧的地上。
建筑工地该有的这儿都有,工地没有的这儿也有。
徐烁最后将视线定在一根细长的木条上,肤白的木制本体不是重点,重点是本体上探出头的锃亮铁钉,尖锐小巧,拇指的长度能刺破皮肤,吸食人血。
董让顺着他视线望去,洋洋自得霎时变为恐惧,“徐烁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咱俩以后没完!”
徐烁像与世隔绝般,不顾董让的嚷叫将木条拾起攥在手心,长有铁钉的那端暴露在空气中,淡淡地看着他,“怕了?”
“你疯了是不是?!”董让一步步往后退,直到抵住破败剥落的白墙,内里灰尘蹭了满满一背,“宋之楠不是没出事吗?!值得你这样?”挣扎的吼叫使他像个行将就木的老者,拿着耙子起先想打在蛇的七寸处,却没想到失了准头,现在却已到了蛇的反扑时间。
明明可以绕路走,不识好歹去动人家七寸,看你怕咬不怕咬。
“怕成这样?”徐烁微微侧着头,欣赏着眼前人的无措与挣扎。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董让内心的恐惧随着徐烁平淡的反应被无限放大,现在在他面前站着的是个拿着武器的疯子,没人知道他会将武器落在哪块皮肤上。
徐烁刻意放慢自己的行为,刻意将这段恐惧时间拉长,再拉长。
他就是要让董让知道这是种什么滋味,好好尝尝这种滋味,就像他在没找出谁是放了钉子的始作俑那三个晚上一样,那种后怕带来的情绪紧绷,那种自责,他要全部混成恐惧让董让尝尝。
动谁都不该动宋之楠,所有人都要清楚这一点。
就像全世界人都要知道神明是不可亵渎的,特别是当祂的信奉者就在眼前。
徐烁眼看自己将董让的情绪逼到一个临界点,下一个动作便是攥着木条从自己裸露的脚踝上划过,皮肉被刺穿的声音,鲜红的血珠凝了会儿,又逃不开地心引力地滚落。
伤口深且长,自己划破自己比意外受伤或是别人划要多几倍的力气,徐烁划完却只像个做手工的小孩,刀子在手里,破的不过是张浅肤色的A4纸,多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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