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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压迫感不是来源于沈行本身,而是沈行说的话。
说的和夏栖泽有关的话。
他好半天才说:“他的自闭症,应该是天生的。”
沈行饶有兴趣甚至可以说是恶意地挑了挑眉,说:“他怎么感冒的?你心里有数吗?”
夏息顿了顿,反应过来后脸上泛起一阵不正常的薄红,显现在这张介于成年人与少年间的脸上,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
夏息敛眸,遮住怒色,说:“你想多了。”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我刚才那句话,你以为是什么?”沈行问。
“没什么!”夏息被戏耍后,眼里怒色便再也遮不住,随意找了个由头就离开了。
沈行保持着仿佛在与人低语的姿势,在原地站了大约半分钟。
半分钟后,沈行转过身,看见了身后的宋远。
这次宋远身边没有人。
宋远:“你很擅长做这种事吗?”
沈行:“出去说。”
小树林。
沈行:“哪种事,你是指当红娘?”
宋远僵着脸:“不是。”
沈行:“那是……”
宋远打断:“让人看清自己内心的方式有那么多,你大可以好言相劝,为什么偏偏要激怒他?”
沈行破天荒地给他解释:“因为好言相劝,大多数时候,是没有用的。”
沈行说得很慢,像是意有所指。
宋远沉默着,一时两人间只有树叶的沙沙声和不远处路过学生的交流声。
沈行仅有的耐心尽了,嘴角流露出一个讽刺的笑,便转身要走。
宋远忽然开口:“如果我说,财产转移合同是伪造的,根本没有人想利用你,欺骗你的感情,去换取你母亲留给你的钱财,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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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行面无表情:“你这算是好言相劝吗?”
宋远摸不准沈行的意思,但还是说:“算。”
话音刚落,沈行露出了个明显的假笑。
接着他淡淡道:“所以我说,好言相劝,大多数时候是没有用的。”沈行转过身:“现在就是那个大多数时候。”
-
临近晚自习,沈行拿出来试卷等着白舟过来,教室里大部分人像沈行一样,已经“看开了”,所以并没有再去奋笔疾书。
还有少部分人,像班长大人,或者是被家里寄予厚望的陈耀,都还在垂死挣扎。
铃声响起时,从外面走进来个女人。
这女人姓陈,是他们的语文老师,一时间教室里一片寂静,谁都没搞清楚情况。
陈老师甫一开口,便抛出个重磅消息。
“那个今天我上课哈,试卷啥的都收一收。”
与人小声说了几句:“白老师呢,不是他上课吗?”
陈老师咳了几声,教室里安静下来。
“你们白老师找纪老师借晚自习,纪老师不愿意,现在吵……咳咳,在协商。”陈老师说着不容置疑地打开多媒体。
让学委分发一张张资料,说:“今天我们讲作文哈,大家先看一看第一篇,然后交流交流心得。”
一片讨论声。
其中陈耀凑近,说:“沈行,刚才老师那话,听起来不对劲啊。”
沈行眼不离白纸,明知故问地说:“哪儿不对劲?”
“白老师是不是因为这事和纪老师有矛盾了啊?”陈耀捂着嘴,像特务接头一样。
沈行嘴角抽了抽:“可能吧。”
☆、第 12 章
星月酒吧的斜对面,有个花店,花店名称叫【有一个花店】。
店里装横古香古色,架子上缠着花藤,有许多细细碎碎的小花点缀在绿叶间,远远看过去,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那花店的柜台前站着个少女,年龄约莫十七八岁。
长长的双马尾在他举手投足间晃来晃去。
见着有人进来,一双杏眼仿佛散发着光芒,待看清面前的人时,脸上的脸色变得有些疑惑。
“闲姐?”段婷停犹豫着开口。
孟闲点了点头:“很意外?你不是早知道?”
段婷停连忙摆头,又点了点头。
说:“不是,闲姐你还是男人的样子好看。”
孟闲但笑不语,把一朵黄玫瑰递了上去。
段婷停熟稔的接过,插在了一个淡蓝色的磨砂花瓶内,那花瓶摆在柜台最上面,仿佛一颗星闪烁于灰色的夜空。
孟闲说:“麻烦你了。”
段婷停一笑:“不麻烦,不麻烦,反正这店是你开的,我就是个打工的。”
“对了,闲姐,你前几天怎么没来啊。”
“找男朋友去了。”
段婷停激动地拍了拍桌子:“真的假的?”
“半真半假吧。”孟闲说。
“还没追上?”段婷停见孟闲面色无意,不可思议地说:“没道理啊。”
“还没成年呢”孟闲说着摆了摆手:“我走了啊。”
“哦哦,等等!”段婷停如梦初醒地喊道:“什么叫没成年!闲姐你……”
孟闲已经走远了。
运动会已经结束,场地却还没恢复如初,操场上有几个学生三三两两地打扫。
其中就包括沈行。
陈耀在地上捡了个空的矿泉水瓶,蹲在地上,朝沈行看过去,问:“这个还有人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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