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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你看报纸了没有?”
“没空。”
温承弯腰把一直蹭他脚踝的两万提了起来,随手扔到了陶山怀里。
“真没空还是假没空?”陶山见一团毛茸茸的东西飞过来,连忙伸手接住,见两万轻轻舔着自己食指,他心情好的挠了挠它下巴,这才有空抬起头,意有所指道:“出事的可是任家老总,你会没兴趣?”
“听说他被人揍的神志不清,扒光了衣服扔在警察局门口,后一脚就有人来举报他嫖·娼,结果最搞笑的来了,举报他的那女人正好是任安平嫖的小姐。”
温承在椅子上坐下来,在烟灰缸上弹了弹烟灰,面无表情道:“然后呢?”
“任安平被送进了医院,伤势还挺严重,外面的记者不知道怎么得到了消息,就把这事给曝光了,直接上了头条,虽然照片打了码,但明眼人都知道这上面的主人公是谁。”
“任家这些年借着温子平母亲的关系,捞了不少好处,他这一出事,恐怕温家的名声也会跟着受损。”
温承仰头神色享受的吐了口烟圈,懒散道:“说完了?”
“...”陶山探究的看了他几眼,怀疑道:“这事跟你没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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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事是自己活该,关我什么事。”温承面色如常,并没看出什么异样。
陶山略略沉吟,缓缓道:“也对,你回国也好几个月了,要动手早该动手了。”
“但我还是要说句你不爱听的,任安平他毕竟是温子平舅舅,温家那边上百年的根基在这儿,你回国还没站稳脚跟,最好别去招惹他们。”
“嗯。”温承敷衍的应了声,慢腾腾的从位置上站起来,“说完了就别杵这儿,耽搁我做生意。”
“你这咖啡馆除了我,还会有谁关顾?”陶山不客气的嘲笑道,忽然想起什么,他朝准备温承问道:“对了,你和你那小情人怎么样了?”
“挺好的。”温承手扭了扭酸痛的脖子。
陶山暧昧的眨了眨眼睛,朝他凑近了些,神秘道:“进行到哪一步了?”
“关你鸟事。”温承一脸嫌弃的把他推开,准备上楼补个觉,两万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桌上,一个矫健的起跳直接跃上了他肩膀。
“要不要我给你出点主意?”
“滚。”
“喂!我说真的!好歹我谈过几次恋爱,比你这母胎单身狗要强的多!”
陶山见温承直接抱着猫懒洋洋的上了二楼,根本不想搭理自己,他有些失笑的喃喃道:“逞强吧,你心里恐怕比谁都慌呢。”
咖啡厅二楼是他们的休息区域,温承也在这里有间屋子,里面放了些见不得人的私人物品。
温承把猫扔在沙发上,在书架前站立了半响,突然抬手把上面的相框取了下来,里面放着一张很奇怪的照片。
照片上站着两个孩子,一个穿着黑色的背带裤,拿着玩具朝镜头笑的很开心,另一个则是穿着大了很多的女仆裙子,脸上用水彩笔画着滑稽夸张的妆容,面向镜头的眼睛里满是恨意和怨毒,两张看起来完全没有关联的照片,被人用透明的胶带粗劣的贴成了一张怪异的‘合照。’
*
周末的家宴在龙湖山庄举行,这附近就是B市有名的富人区,居水湾,里面住着的一般都是商界大亨,或者是政客官员,虽然房价都炒成了天价,但外面的人还是想拼命挤进来,倒不是说里面有多繁华,而是潜移默化的象征着一种身份。
陶山随母姓,父亲叫厉山海,家里世代经商,在商界的名望很高,今天是陶山爷爷八十大寿,交好的也有,巴结的也有,进出的人摩肩接踵,都是电视上经常出现的熟面孔,表面上是为了贺寿,实际上却是交际往来。
温承今天罕见的穿了正装,他个子高挑,前些日子为了穿女装,刻意减重了许多,现在脊背都显得格外纤瘦,头上戴了顶黑色的齐耳假发,鼻梁上则架了副普通的黑框眼镜,平日里那股张扬的艳丽少了许多,眉眼间倒是多了几分清俊。
他一会儿伸手整理下领带,一会儿拨弄额前的碎发,动作间也对自己这身打扮不太自信。
“人来了没有?”
陶山手里端着香槟,偶尔朝远方打招呼的人举一举杯,听到温承的声音,他小声回道:“急什么,宴会还没开始。”
“你不会框我吧?”温承眼里危险的闪过一道冷光,语气明显阴沉了许多。
“怎么可能!”
陶山急忙否认,一脸笃定道:“我爸亲自邀请的,绝对会出席的。”
“嗯。”温承这才稍稍放下心,余光留意起了大门口的动静。
陶山左右看了看,在旁边小声提醒道:“我忘了和你说,今晚你爸和温子平也会来。”
他话音一落,门口就传来些动静,大厅里的目光纷纷朝那方向移去,耳边嘈杂的说话声安静了一瞬,整个宴会的焦点从陶山的父亲,默默转移到了门口的那三人身上。
“温老爷子,你今天怎么有空大驾光临!”厉山海率先反应过来,笑脸盈盈的穿过人群,走到宾客的前列迎接贵客。
温家在这些人的眼中一直是个谜,听说上世纪温家祖辈手上不太干净,黑钱赚了不少,后来赶上扫黑除恶,温家旗下的产业才逐渐开始洗白,慢慢走上正道,但百年以上的底蕴,这背后的关系也错综复杂,背景雄厚,不过他们平日里行事低调,很少出席这种宴会,这次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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