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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传随意挥了挥手:“最早的时间是……等一下,我交叉检索一下,最早的时间是金钦出院前一周。”
出院?奥河猛地站了起来:“你确定是出院前一周?”
看奥河瞬间沉到底的脸色,车传不敢马虎,又确认了一遍,严肃地点了点头:“确定。”
奥河仍不放心,俯身亲自看过一遍检索结果,一层极薄却一定存在的杀意均匀地绕着他的身体裹了一圈,来得快,散得也很快。
心中已有结果,他把车传往前推了推:“车研究员,有兴趣换个更安全一点的住所吗?”
“你妈的,老子找的结果,别想撇开我。你说,宰谁?”
说不好,奥河心中有两个人选,方修盛和蒋连源。
天上掉下的馅饼砸了蒋连源的脑袋,第三自由军生擒了金钦,金钦住院是拜蒋连源所赐。可未知信号源的出现时间比这个时间要晚,正好是方修盛带来的医疗组入驻医院的时候。
杀意虽然散了,可阴郁还是结结实实笼在了奥河脸上,他拍了拍自己腕上的表:“估计还有人入伙。”
等到蒋辽源已经是四天后,他才从前线折返,干的是帮蒋也吆喝的事,足够恶心,也足够烦人。
可以这么说,回落城后,他不介意认定金钦的旧屋是天底下最好的去处。
可惜,他的归心似箭在楼梯口就被拦住了。
奥河自从得了消息就在这儿等着,看见蒋辽源从门口冲进来,他勾着唇笑了一下:“杀蒋连源,有兴趣吗?”
蒋辽源收放自如,停下脚步,问:“原因?”
“查到一些东西,虽然要等见到金钦才能确定,不过……差不远。”
这四天,奥河从头到尾筛了一遍未知信号源的信息。
他发现,不只是信号源出现的时间与金钦在家的时间重合,而且未知信号源的强度是随着金钦身体转好而不断增强的,就好像金钦的身体状况是这个未知信号源的指标,二者的联系紧密得过了头。
奥河“恰巧”知道金钦体内有一部分尚未拆除的治疗装置,体内的装置本是辅助外部装置一起清理毒素的,因为还有帮助复健的作用,所以这么久了,金钦一直没有拆掉这部分装置。
至此,镕的自主度、军部的傻瓜程序和未知信号源的干扰,三者全部就位,暗杀镕的完整方案终于浮上了水面。
天色已暗,蒋辽源陷进楼梯口的光明缺席位,很久都没有说话。
他开口时嗓子已经有点哑了,好像是僵得久了,他刚一动,就差点失去平衡。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他一向看不起蒋连源,这个小玩意儿损招虽多,脑子却一向不怎么够用,从小到大,被蒋也擦了一路屁股。
可也是这么个小玩意儿,居然瞅准了他的镕。
蒋辽源的手在扶手上摩挲了几下,终于哑着嗓说:“不急,我先看看镕。”
他刚开始走得很慢,熟悉了楼梯的高度后,匆匆几步就跨进了楼上的黑暗。
听奥河说,镕起初是在客卧住着,可久久等不来蒋辽源,他就嫌客卧在一楼,窗户太矮,闹着搬到了阁楼,没事干就在小窗前观察世界,等蒋辽源回来。
蒋辽源的脑子很乱,刚心疼过镕,又想起蒋连源。
恨意和爱意交织,他站在镕面前喘着粗气,眼里的光又狠又艳,末了黯淡了些,他往前跨了一步,颤着声道:“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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镕不知所以,手倒是和往常一样落在了他腰间:“乖哦。”
说来奇怪,蒋辽源经常能从镕身上抓到些他从未体验过的、像母亲身上的温情。
当两人身体相交时,当他们说爱时,当镕沉默着注视他时,他经常被这样的情感击溃,他顾不上思索自己为什么爱镕、有多爱镕,所有的斤斤计较都化作了简单的爱,他爱镕。
他爱像是永远踏着风雪从未停歇的镕,他胡乱亲吻镕,问出的话破破碎碎:“你可不可以安全地,就在我身边?”
镕愣了愣,他摸了下蒋辽源的额头,笑着说:“发什么傻呢?”
蒋辽源也笑,额头抵在他颈侧,深深嗅着镕的味道:“是在发傻。你说……”
“嗯?”
“你说……你说,”蒋辽源捧着他的脸,“你做我的亲人好不好?”
“你清醒一点,我都不是人欸。”镕嬉笑着捏他的脸,“男人果然都这样,过个几年,就要强行把爱情变作亲情,真没意思哦。”
蒋辽源笑不出,奥河说得简单,他却将背后种种听得明明白白。
是,蒋连源在康曼“等到”金钦是惊喜意外,可不在康曼,也可能是在任何可能的城市,他只需制造一出意外,就能顺理成章地在金钦身上植入装置。
是,他的目标是金钦,可他选择的事故对象从始至终都是镕。
世人皆知镕对金钦的意义。
可世人不知镕对于蒋辽源来说到底算什么。
对上奥河在黎明时分依然清明的眼神时,蒋辽源笑了一下。
没有明说,但他们暂时有了共同的目标。
奥河穿过落城的郊区时,金钦还没醒。
等他迷迷糊糊睡醒,发现错过了六个闹钟,再感觉眼前的卫兵有古怪时,已经被奥河抱了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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