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以防前功尽弃,他还是关上了柜门,在门外席地而坐。
白连玺通过百叶能看到字明均的一部分腿和脚。
“咱们还是有缘的吧?”
上来就是问句。
幸好白连玺的嘴被封住了,不然真要问他这个问题他也答不上来。
“我都想把心掏出来告诉你我喜欢你,但光是喜欢有什么用?”面对有苦说不出的唯一观众,字明均变成了滔滔不绝的单口相声演员。
“你比我大,比我成熟,不会不懂这个道理。说实话,弟弟我这几年在娱乐圈里混就算不是最如鱼得水的那一批,在感情方面也算身经百战了。”
“我一直以为,如果我想,就可以像杀青那样很快地从一个段落里抽身,而讽刺的是,在遇到你之前我都没意识到这是不可能的。”
“但即便如此我还是做好了这辈子咱们再也不见的打算。”
“我出事那段时间......雄心壮志,认不清现实,和身边几乎所有熟人说过,我,字明均,总有一天要牵着你的手,给所有人看。”
字明均就像个刹不住的破闸,喋喋不休了好久。
被绑住这件事白连玺忍了,但是逼他听这些,宛如上了酷刑。他甚至不敢再哭,生怕哭着哭着就此窒息。
“我现在弄不干净自己的事,天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头。”
“欸对了,你居然会和关老板他们混在一起,真没想到,我还以为你是个......特别干净的人来着。”
如果不是现在情况特殊,字明均这副鬼样子大概就是刚从病院里跑出来的疯子,神神叨叨,自言自语。
“但我还是喜欢你。”
“今天......应该是对咱们两个都比较特殊的一段体验,我应该明后天就搬走。”
“如果以后没机会再见了,今天就是告别吧。”
听到这白连玺终于怒了,他两腿一起用力踢开了半扇柜门。
“我确实不值得。”
白连玺体力有限,字明均将他重新摆放好后由于位置原因,他再没可能制造出太大的动静。
在这之后大概字明均也累了,安静了很久。
直到白连玺都以为他不会再继续说下去的时候。
“偷偷告诉你,那两枚戒指我会永远留着。”
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那是壮实的成年男子在地毯上小跑特有的声音。不好分辨出一共有几个人,或许是两头象那样。
“来了。”字明均站起来,“真是时候。”
白连玺不知道字明均到哪里去了,只能说还在这个房间。
脚步停了,在很近的地方。
几秒后,有开锁的声音,走廊上的光又一次打进来,却是不同的光景。
“人呢?”
“绝对在,我一直盯着呢!”
“小点声。”
有人查了电卡,房间这才亮堂起来。
“何哥,在呢在呢!”
“小点声!激动什么!”
听得出是一壮汉努力压低了声音,却仍中气十足。
“在床上,这是醉了吧,上脸了。”
白连玺在衣柜里一点声都没出,听着那群人的对话,自己想象着字明均是以什么样的姿势躺在床上,什么样的表情装作昏睡。
“另外一个呢?”
“不在床上。”
“不在地上。”
“不在窗帘后面。”
“厕所浴室呢?”
“不在。”
“怎么回事?”
刚才号称绝对在的兄弟委屈极了:“不可能啊……”
“这么点事都做不好,继续搜,那么大一个人还能变没了吗?”
“谁啊?”
影帝字明均已上线。
所有人下意识噤声。
“你们都出去。”
没人敢出声。
字明均这招相当有用,有人把主要的那盏灯关了,几个人移动到门**谈。
“我看他睡的也不沉啊,待会儿万一半途清醒了咋办。”
“你们俩,去楼下把那个姑娘带上来,小心别让摄像头拍到她的脸。”这位估计是老大,“咱们速战速决。”
白连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就是等到没锁在一次被打开,这次他隐约听到了细跟高跟鞋的声音。
“这里吗?”
“嗯,你去里面,按之前说的做,我们老板答应你的都会做到。”
“记得保释我,不许晚。”
“知道,别废话。”
那是一个声音很尖细的女人,白连玺的视角能看到黑色高跟鞋和黑纱的裙摆。
“那你们出去吧。”
“五分钟内准备好,他们要上来了。”
“知道了。”
轻佻的声音,光是听就让人不太舒服。
主灯再一次被打开,那女人说了一句:“哟,真的是帅哦。”
白连玺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姓,字明均连自己都能绑起来,对付一个女人应该更没什么问题。
或许这就是字明均的所谓方法。趁其不备打包绑好,然后松开自己一起离开。
这个方法的可行姓极高,没准是他误会了,这才是字明均本来要做。
想到这里,白连玺开始回忆九景龙延的建筑结构,如何最快最安全地离开。
现在丁谦尔的卡还在他手上,可以刷开工作区的门,还有员工通道,他甚至可以去后面停车场看看有没有公司的车,找车亭借来钥匙可以助他们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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