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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恋太少 作者:翡冷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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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破镜重圆 情有独钟

  陆新宜把周凭的话翻译了一遍,这下连同原本也很兴奋的伊万,两个人的嘴巴都抿成一条线,眼睛也垂着,变成了个犯了错的沮丧表情。
  谁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犯这么蠢的错误。
  “咱们俩还花了五百块钱请人把树送回来……”伊万懵懵地说。
  那颗大橡树生得枝繁叶茂,从拖拉机上被扔下来的时候就落了一地的树枝和叶子,粗壮的树身横拦在小院门口,刚刚还令人兴奋的景象此刻看在陆新宜眼里,可算是一片狼藉。
  “我……”他慢慢往周凭身边蹭,手指捏着防风服的下摆,“你骂我吧。”
  带着作物成熟的清香的秋风拂过陆新宜头顶,抚摸在蓬松的发丝上,又留恋在他通红的脸蛋上,周凭没说话,一手随意地揽着陆新宜,拇指在他脸上摩挲,另一手插腰,皱着眉注视面前那颗硕大的橡树。
  “骂你干什么?”过了会儿,周凭在陆新宜头上撸了把,轻轻推他,“去把大门打开,工具箱拿出来。”
  他回头看伊万,伊万赶紧点头,也跟着进去了。
  周凭绕着树打量了两三圈以后,两个低落的小孩抬着工具箱出来了。
  家里有电据,但那棵树实在太大,伊万笨手笨脚指望不上,陆新宜干活儿倒是不拖后腿,但周凭也不要他帮什么忙,只带在身边递个盒尺或铅笔。
  “是不是只能当柴烧掉?”蹲在一边的伊万问陆新宜,“但是买这么多柴才用不了五百块钱。”
  陆新宜托着下巴说:“不知道,也只能这样了吧。”
  周凭果然把大橡树锯成了柴,但他耐心十足,只切小块,一下午的功夫全用来干这个,半圆柱形的木柴一个个都在铁桶里汽油燃起的火上过了一遍,表面焦黑,易于保存,整整齐齐垛了一整面墙根。
  “我收回刚才那句话。”伊万边搬边说,“如果弄成这样的柴的话,可能要很多很多个五百块才行。”
  即便冬天多雪,但这里的气候本质上还是非常干燥,晾上不到一年,就可以放到壁炉里去烧,甚至算是非常高级的木柴,小量产的好东西,一般来说有价无市。
  照伊万原本的想法,胡乱劈开,烤几只大雁就可以烧完。
  现在是真的要很多很多个五百块才买得到。
  陆新宜沮丧的心情已经消失了一大半,但周凭的工作还没有结束。
  他换了点更精细的工具,对着之前留下来的两块木料敲敲打打,等到月上西天,陆新宜和伊万鼓捣出一桌饭出去叫周凭的时候,一人手里多了一个木制的原色啤酒杯。
  杯身工艺几乎为零,带着树干原生态的凹凸不平,杯口打磨平整,简单涂了层食品级清漆,箍上两条铁丝就完,只在杯臂上花了点心思,粗糙地各雕了只镂空的大概能看出轮廓的狼和鹿。写着两个人的俄文名字:伊万,安德烈。
  简单,但是好看。
  伊万激动得脸都红了,不住说“谢谢”,词不达意地夸赞这个不值多少钱的杯子。
  周凭沾了满身木屑,活动完手腕用力抖了两下腿上盖的塑胶垫子,起身时搂了安安静静不说话的陆新宜,一起把伊万送到门口。
  到睡觉的时候,周凭已经上了床,陆新宜还不见人影,叫了两次,才看见他偷偷摸摸地把门打开条缝进来了。
  果然,两只手捧着自己脸大的啤酒杯,见周凭没睡着,观察了下周凭的脸色,才很珍惜地把啤酒杯放在了床头的小柜子上。
  周凭看了一眼,里头装了大半杯牛奶。
  新的东西总是烫手,家里没啤酒了,他也非得往里装点什么别的东西。
  “陆新宜……”
  听他语气就知道他想教训人,陆新宜赶紧爬床说:“啤酒杯不一定非要喝啤酒啊,而且,而且你说给我了,我想拿它喝牛奶,不行吗?”
  越说声音越低,到最后“不行吗”三个字已经没声了。
  周凭把他拖到身边,捏住下巴看了一会儿才说:“没说不行,但是刚上的漆,是不是放几天再用?”
  “哦……”陆新宜一脸没想到这一层的表情,干巴巴地又说,“哦……”
  他垂头丧气地低着头,今天一下午都是这个模样,周凭忍不住笑了下,偏捏着他下巴把他头抬起来:“越来越笨。”
  陆新宜很容易得寸进尺,看周凭不凶,立马换了副表情,伸手去抱住他脖子,贴过去,拖着音调说:“白天的时候,还以为你又要骂我。”
  周凭把他抱在怀里,揽着他腰,有一下没一下地弄他的头发:“什么时候骂过你?”
  陆新宜提了口气想反驳,半晌才奇怪地发现,真的想不出周凭什么时候骂他。
  潜意识里周凭脾气很坏,总是凶他,但仔细想想,又好像从来没有真的很认真地朝他发过脾气。
  “你真好。你今天好辛苦,都是因为我。”陆新宜从善如流地蹭蹭周凭脖子,一边认错一边表忠心,“以后少惹你生气。”
  周凭又笑了,这次笑容维持的时间很长,眼睛里带着佯怒看陆新宜,嘴角浮着浅浅的笑。
  陆新宜年纪轻,定力差,很快就渴求似的向着那张英俊的脸开始索吻。
  两个人缠在一起,睡衣很快脱光了,陆新宜犹犹豫豫地抓着周凭探到他后腰的手,磕磕绊绊地说:“今天也做?”
  周凭压着他,没说话,但是往他大腿根处顶了一根怒气冲冲的y_in 茎。
  陆新宜好像被猛的烫了一下,脸刷得红了,抓着周凭手腕的手根本没用多少力气,好半天,才讨商量似的小声说:“轻一点做,好不好?我、我……”
  周凭揉着他-ru-头问:“嗯?”
  “你听我的行吗?”陆新宜努力地措辞,“就是,我求你,求你的时候,你听听我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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