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跪在一旁拼命摇晃同伴,拼命压抑着哭泣声,穿着同样服色的小孩。
隐藏在暗处的弓箭手是个外表如同普通上班族的青年男子,他也是警觉非常,一察觉到杀气立刻闪身躲避,然而左手臂还是被划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他看清袭击者后几乎目瞪口呆:“黑焰?你疯了?”
模糊的阴影逐渐显现出实体,仍然是一张平凡无奇的中年男人的脸,只不过和弓箭手同样位置的手臂,也绽开了一模一样的狰狞伤口,鲜血淋漓湿透了袖管,甚至顺着他手里蛇牙般的黑色匕首滴落。
黑焰脸上还是没有表情,也没有回话,只有眼睛里有暗沉得近似疯狂的火焰在跳动。他将匕首换了只手,脚下一蹬,再度和弓箭手拉近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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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箭手敏捷毕竟不如他,这次被一刀捅进肚子里。他痛呼一声,踉跄后退,却撞上了墙——他藏身的位置在洗车场斜对面大楼一层没租出去的写字楼,空旷的场地非常不适合躲藏。被刺客逼近几乎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弓箭手腹部受创的瞬间,黑焰的腹部同样位置,也出现了一模一样的伤口,然而他却好像丝毫察觉不到疼痛似的,唰唰唰接连捅了好几刀,完全是街头暴徒不要命的打法。
弓箭手脸色惨白,痛得身体痉挛,完全失去了反击的力量,一点点顺着墙壁下滑,喃喃地呻吟着:“你……你疯了?杀了我,你也会死……”
黑焰的腹部也一样有涌泉似的鲜血喷出来,染得他整个人如同血人一样,两只手更是被滑腻液体浸透,他却依然毫不动摇——经过长年累月的痛觉阻断训练,他可以忍耐难以想象的痛苦,除非失血到威胁生命的程度,才会因为虚弱而减缓行动速度。
所以眼下这些伤口,对他来说还造不成什么影响。
他居高临下,用冰冷的视线看着弓箭手两手按着伤口倒在地上,也跟着单膝着地,抓着那青年的头发扯了起来,匕首横在弓箭手咽喉上,用一种阴森而冰寒的语气说:“我真想多折磨你一阵,先削下两条腿、再挖掉双眼、一点一点割下头皮……虽然因为契约限制,这些伤都会反馈到我自己身上,但只要能听到你哀嚎,我就满足了。只可惜没时间,便宜……”
他还没把便宜你了一句话说完,就被身后的声音打断了:“黑焰,住手。”
虽然冷淡,却一如既往安静、柔和的青年嗓音,仿佛将黑焰从那个漆黑的噩梦里惊醒了,NPC刺客冰冷的视线略微动摇,突然就红了眼圈,匕首还是横在弓箭手脖子上:“这牲口杀了黑啤!”
安歌说:“杀了这牲口你还得陪葬,值得吗?”
黑焰想说那也不能放过这厮,安歌又接着补充:“目的是杀了他,也不用非要你动手啊,该不会想说亲手杀才算报仇吧?那叫送货上门便宜对手,笨死你算了。”
弓箭手眼睛里浮起的一点点希望火苗噗地熄灭了。
黑焰默默放下了匕首,“对哦……”
安歌急忙走上来,给了黑焰一瓶中型治疗药剂,又捏着弓箭手的脸,粗鲁地灌下去一瓶小型治疗药剂——他精打细算绝不浪费,黑焰需要完全恢复,而弓箭手只需要吊住命就行了。
两个人齐心协力将弓箭手捆了起来,由黑焰负责扛回特对委大楼。
而安歌则又匆匆赶去了洗车场,和越子墨会合。
他们落地不过两秒钟,就听见了洗车场传来的爆裂箭爆炸声,而后大楼外面的防护阵就出现了一条鲜明的裂缝,裂缝的开端就在洗车场。
两人原本是同时赶往洗车场的,但中途安歌看见黑焰冲了出来,他就改变主意,让越子墨先去洗车场,自己则跟着黑焰去找袭击者。
还好他来得及时,阻拦了黑焰和敌人同归于尽。
但是黑焰的话却让他心情格外沉重。
黑啤……林大勇死了?
那个有着用不完的精力,鬼灵精怪的小少年。总是故意喊翼叔叔,被翼仔摁着揍也不悔改的捣蛋鬼。当猫时长得又不好看、叫起来还特别难听;当人时咋咋呼呼,惹得狗嫌猫厌的二傻子。
虽然玩家可能随时会在模组中丧命,但安歌怎么也接受不了,那小孩却是在本以为应该安全的和平现实里,被同为玩家的人类所杀。
他目光复杂地看着前方,被黑焰粗鲁扛在肩头的弓箭手。因为治疗不足够,肚子上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现在被刺客的肩膀顶了又顶(这哥们绝对是故意的),又裂开了不少,鲜血唰唰地流。
弓箭手被堵住了嘴、捆得严严实实,只痛得呜呜哼着哀求,眼泪鼻涕流了满脸。
安歌却一点也不觉得解恨。
他有些茫然地想着,那个总是跟林大勇连体婴似的在一起的徐召,知道了吗……那小孩又会是什么表情?
直到他抵达洗车场,张鸿带着几个人守在防护阵边缘和几个玩家打成一团,而崔大童正在用蘸水笔往半空写花体字母,随着彩色的字母一个个渗入空气中,裂开的防护阵一点点被修补上了。
安歌估算了一下距离,然后释放了个高等法术——黄金力场之剑。
足有一米长的金色长剑从空无一物的空气中现形,在施法者的操纵下,如同修仙世界的飞剑似的朝着对面的法师冲去,将单薄的法师刺了个透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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