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骑从者……则连人形都不是,像一团银色的阿米巴虫,能够变形成各种用于自主战斗的工具。要不是因为对方御主不打算露面,只让这玩意自己战斗,林方生认为,这个从者如果被拿在手中,应该能发挥出更加强大的威力。
尽管连人形都没有,但职阶的特质清清楚楚传递过来,是毫无疑问的骑兵。
抛开这些小小波折,林方生发回来的照片中,两个寺庙的姻缘树外观都跟风景画里的对不上号。后来安歌在网上找到了那副画,被中老年人大量使用,配上酸溜溜的情诗之类,回忆初恋啊、结婚纪念啊什么的。
所以安歌认为画的作者是谁应该不重要,线索就是姻缘树本身。
而这个混在玩家中的凶手,现在直接放出消息,约大家在可能是礼包降临地点的两个寺庙之一附近见面。
安歌难以避免要多想。
不过他皱眉思考烦恼不已的时候,反而是利夫一语惊醒梦中人:“我看那人也不过是因为线索提示,知道有这么两个寺庙,然后随便挑了一个而已,郊区人少方便打架。”
安歌听他一说,就觉得,多半是这样了。
安歌跟徐召一商量,小少年虽然才死里逃生,可胆气十足,说道:“那傻子用只有我们七个人知道的暗号发出邀约,我猜都猜得到是谁,当然是直接去,六个打一个,怕什么?”
安歌虽然也倾向于赴约,但还是提醒了他几句:“万一两个打五个呢?另外,你还能打?”
徐召咬着牙撑起身子,连手臂都在发抖,“等……拼命时就有力气了。”
安歌把他按回床上。
小少年认命地躺回去,一边小声说:“怎么可能两个打五个,至少米娜姐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
安歌心说,你也就只敢确定一个米娜而已。
不过这话他没说出口,不过是徒增烦恼。
当天晚上,三个御主都收到了关于礼包降临的第三条线索。
一张老照片,是个坐在竹制婴儿椅上的小婴儿,圆嘟嘟红扑扑的小脸蛋,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还抹着腮红,喜庆又可爱,跟个活过来的大阿福似的。
照片上还有字:满月纪念。
小婴儿穿着开裆裤,两腿叉开坐在婴儿椅中……于是,一览无余。仿佛野原幸之助在高唱大象歌。
只不过是个小婴儿,其他人没什么反应,只是在讨论三条线索的顺序,缠红绳、结婚、孩子诞生,那么线索大概是这家人的人生轨迹,礼包降临地点会不会就在这家人家里?
安歌一反常态没参与讨论,只是有气无力地捂着脸,侧头靠着沙发不说话。
利夫最先注意到,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怎么了,Clay哥,不舒服吗?”
安歌摇摇头:“太有伤风化了。”
徐召:“咦?就是个小婴儿而已啊,黑啤也有这种照片,还有一岁时脖子上套着游泳圈光溜溜游泳的,傻死了。”
利夫赞同:“我也有,回头给你们看啊。”
徐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视线在安歌和利夫两个人之间来回转了转,很辛苦地憋住了没说话。
安歌仍然没参与,只是捂着脸努力平复心情。
如果只是个普通的照片也就算了……
但是这张照片他熟悉得很,就塞在老家的相册里。
这tm是他——安歌本人的满月照!!
相较于内心的惊涛骇浪,他最先想到的就是,打死也不会告诉别人。
……这张照片家里亲戚看看也就算了,竟然被当做游戏里的线索到处发给陌生人,还有没有人权了?
安歌发誓他要是活着通关了,出去第一件事就是烧了三圣书。
但这样一来,对安歌来说,显然是个巨大的优势。
安歌仔细想了想,他父母结婚的年份,似乎、好像确实是90年代初,结婚纪念日……虽然父母关系冷淡后就不提这茬了,但他记得小时候,确实见父母圣诞节时庆祝过。
那么他们直接跳过了寻找状元楼结婚的新人是谁、孩子是谁这些艰难的过程,可以直奔主题,等明晚的线索,来确认,礼包降临的地点,到底是家里、还是某个重要的庆祝地点、或者也可能是安歌的宿舍。
不过他纠结着不知道怎么说,只好任由其他人天马行空讨论,憋屈地去休息了。
第二天下午,安歌租了辆车,带着徐召提前出发。
视频只对七个玩家发起邀约,利夫感觉自己被排除在外,十分失落,原本强烈要求同车出发,被安歌毫不留情拒绝了。
对于NPC来说,七个玩家是曾经一起学习的魔术师,都隶属于一个管理相当宽松的民间魔术师协会,没什么背景,是一些后天发掘出魔术才华的人们抱团互助的组织。
而利夫·因非那提乌斯则来自一个传承千年的魔术世家,在魔术师们的世界里,具有深远的的影响力。
所以在NPC的认知里,这是一场互助协会成员们的内讧。
……至少内讧是正确的。
男孩恋恋不舍,跟在他们身后一直跟到电梯门打开,仿佛被主人遗弃在家的萨摩耶耷拉下耳朵,样子可怜极了。
安歌只好安慰他:“现在没人知道你是我们的同伴,正好藏起来做王牌,好好执行计划,我和小召全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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