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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向迩 作者:四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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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年下 都市 现代

  “别这样,”向迩嘟囔,“我痒。”
  向境之却顾不得了,他从孩子的嘴唇亲到额角,又从额角往下,哪处都没放过。到耳朵,他吻耳尖,要把顶上那点红都吞进肚里,再沿着柔软的轮廓下行,到耳垂,他突然停止,看着那颗耳钻,然后伸手将耳后的银扣摘落,再绕到正面,以极为缓慢的速度把耳钻从那颗窄窄的孔里抽离。或许是耳朵的敏感使得那阵滑弄越发痒,夹着麻,向迩原先战栗难忍,这下更是呜咽一声,像被某种东西击落,他掉下去了,强烈的失重感让他头皮发麻,而他更羞耻,因为当爸爸将手悄悄往下伸,刚好碰着某位好奇抬头的小宝贝。
  向迩近乎哽咽,指责他表里不一:“你之前都说不要的。”
  向境之难抵挡他的哭诉,于是又爬上来亲他:“爸爸的错,上回你不开心了是不是,那这次爸爸来,别担心,没关系的。”
  万幸到现在他还没失去理智,还记得上回楚阔的警告:“他们说会很疼的。”
  “谁说的?”
  “楚阔,”向迩眼睛攒着包泪,抬手摸摸耳朵还觉得刺激,声音都嗡嗡的,“他说他被夹得很疼。”
  向境之要笑:“那我轻轻的。”
  向迩还不放心:“会不会疼?”
  “不疼,我轻轻的。”
  后来确实没受得疼,向迩被裹着,像是飘起来,他眼前阵阵发晕,无意中手碰着某件东西,软蔫蔫的,他蓦然清醒,却紧接着被捂住眼睛。爸爸吻他脸颊,不停在说没关系,没关系,然后捉住他的手覆在自己心口:那里有头鹿,不断撞着他的胸膛,他极力忍着才没叫它逃跑。
  那鹿是谁呢。
  向迩嘟哝:是我。
  像同床共枕的每晚那样,向迩趴在向境之胸口听他说话,孩子有些困了,由原先下巴磕着胸口的姿势渐渐转为脸颊贴着,时而喉咙里咕噜一声,像是打嗝。
  向境之也有些困,垂眼看看孩子,撩开他额前的头发,在那儿吻了又吻,接着将诗集合上,预备关灯睡觉。
  也许是书页合上的声响将孩子惊醒,向迩抽摆一记,睁开眼来看他:“我没睡着。”
  “困了就睡吧。”
  “我不困,”向迩故意睁大眼,同时伸手将诗集重新塞进爸爸手心,“想听你读诗。”
  向境之问:“想听哪首?”
  “都可以。”
  没有目的,向境之就随手一翻:“这首倒很适合。”
  向迩没有抬头去看,而是拿耳朵贴在他胸口感受那阵共鸣。
  一切破碎不像样,一切破旧又衰朽,
  路边孩子的哭声,笨重的车子吱呀叫,
  耕者沉重的脚步,溅起冬日的尘土,
  都扭曲你的形象,它在我心底开出一朵玫瑰。
  不美妙的事物之错,错得难以言表;
  我渴望将它们重建,并坐在远远的绿山上,
  重塑的土地、天空还有水,就像一个金盒子
  养育我梦中你的样子,那盛开在我心底的玫瑰。(*注1)
  向境之念完,又将最后一句重复一遍:“那盛开在我心底的玫瑰。”
  向迩支起下巴,眯着眼睛看他。这时没有人说话,连窗外的月亮都安静,向境之猜测实在是孩子的眼睛太过明亮,所以他才会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他,亲亲他的额头,再吻他的嘴唇。他实在太爱他。
  谁想下一秒向迩拿走诗集,也闭着眼睛胡翻一页,过会儿睁眼来看,也意外得适合。
  多少人爱你的青春欢畅的时刻,
  爱你的美丽,用假意或者真心。
  但是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爱你容颜老去时的悲伤。(*注2)
  他仅读这段,然后抬起头来:“你猜那是谁?”
  向境之摸他脸颊:“是你,从来只有你。”
  他始终在朝圣,于泥潭中步履维艰,唯恐一脚跌落,便坠入无间地狱不得活路。但谁想有一天,那恐怕是连上帝和佛陀都没法猜测的一天,一个孩子突然降落到他的怀里,抚慰他的惶恐,宽容他的卑劣。从那一刻起,向境之的愿望便不再是浑噩往生,而是和他一道行在娑婆。
  FIN.
  作者有话说:
  *注1 《情人述说他心中的玫瑰》 -- 叶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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