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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相当耿直地和他阐述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然后说:“总是就是之前以为这事儿被狗熊逃过了。没想到最近几天居然有人站出来,说被他敲诈了,还拿得出完整的证据。你说这事儿怪不怪?”
顾寒时笑了笑。
不怪。
宗定胜有多少本事,顾寒时相当清楚。
如果他知道这事儿宗定胜搞不定,他就不会开那个口。
人情又欠了一个,好在事情还是有进展的。
沈淮看着他问:“你笑什么?”
“没啊。就觉得这事儿挺有意思的。”
这有什么意思?
沈淮费解。
顾寒时怕露馅,没有多说什么。
这事儿再度被推到风口浪尖,这阵子微博上热搜和热门话题几乎被席卷了。
警方保密工作做得再好,世上也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多主动或是被动“现身”的受害者的所谓“隐私”,都被暴|露在公众灼人的目光下。
整个娱乐圈炸了锅。
顾寒时一开始完全没料到牵扯的人有这么多,范围如此之广。
还有许多他没有想到的人。
顾寒时不无感慨,沈淮反应平平:“大家都说了,娱乐圈是大染缸。我们身处这个大染缸,知道怎么回事儿,所以这些人,这些破事儿,我不意外。”
顾寒时勾了勾唇角:“在我进这个圈子之前,有人跟我说过,这个圈子比我想象中的更复杂,更肮脏。洁身自好非常难,但你永远有这个选择。”
他之所以安之若素的说出这句话,是因为以为沈淮牵扯到的事不过就是个桃色新闻什么的。
在他看来,小卷毛不是会越界的人。
三天后,警方公布了受害者名单,以姓氏开头,名字隐去。
洋洋洒洒一大串,惹得吃瓜群众议论纷纷,乐此不疲地猜着这个是谁,那个是谁。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那一串名单里,没有一个姓“沈”的。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哈~ 昨天有事~ 没更~
☆、第十六章
顾寒时之前的想法显然是先入为主了,这会儿一盆不冷不热的水浇下来,他才醒悟到自己那种“先入为主”是多么的不理智。
问题是,他一直以为自己是顶理智的那种人。
是因为沈淮吗?
他问自己。
答案是模糊的,不能完全的说“是”,也不能全权否定。
他只知道,如果对方不是沈淮,换作其他的任何一个人,哪怕是姜映歆那么熟稔的关系,他也不定会这么做。
——像丧失理智的野马。
这算不算重色轻友?
那四个字突兀地窜入他的脑海,连自己都愕然了。
沈淮待他真诚坦荡,他也理应如此,“色”什么“色”?
虽然沈淮确实有“色”,但是重色轻友?
不存在的。
顾寒时的生日很快就到了。
要不是沈淮提醒,他可能也就这么忘了。
“今年得在病房里过生日了。”
沈淮语气里多有遗憾,坐在床边笨拙地削着苹果。
他每次来都削苹果,技巧不怎么样,第一次削的时候把手划开了,削完只剩一半果肉了。
顾寒时每次都在旁边指手画脚地口头教他,现在进步了点,不会弄伤自己了,每回至少还能剩四分之三。
顾寒时说:“不过了。”
“为什么?”沈淮抬头,表情有点意外。
“没这个习惯,而且现在是在住院,多不吉利。”
沈淮无语:“你还信这个……”
两人关于生日的话题也就谈论过短短几分钟,顾寒时没放在心上,可沈淮就忘不了了。
这都是每年的习惯了,只是他今年太忙了,之前还一时冲动退了顾寒时的后援会,不然早该准备起来了。
不过既然提到了,沈淮就不会当做没这回事儿。
那天提过生日这事后,顾寒时几天没看见沈淮。
沈淮只说自己太忙了,最近都不能来看他,顾寒时嘴上说着“没事,工作要紧”,心里却忍不住漾起淡淡的失落。
习惯是种很可怕的东西。
比习惯更可怕的是未知。
顾寒时直到现在都不确定自己和沈淮能不能称作“朋友”。
沈淮对他是好,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和感觉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他有时也会想,如果沈淮有一天发现了他这个“偶像”并不是自己想象中那般,他们之间那种脆弱的联系就会马上断开。
就像一根断掉的皮筋,永远无法恢复到最初的样子。
顾寒时沮丧地想,也许这一天天过去,沈淮真的忙过了,也真的淡忘了来看他这回事儿,慢慢地就是他这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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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冬菇出走记”应该会令觅他人作为他的替补,他们以后说不定毫无交集。
从本质上来说,顾寒时是个悲观主义者。
所以到他生日那天,沈淮一大早出现在他病房里的时候,他以为自己没睡醒,还在模糊的梦里。
沈淮没理会他的“懵逼”状态,笑着说了声“早啊,寿星”,然后坐在小沙发上把拖着的红白条纹袋子解开来。
顾寒时回过神来,探了探脖子,问:“这什么啊?像谋杀案里装尸体的红白蓝塑胶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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