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他。”阿睿阻止了贺呈陵的吐槽,继续道,“《如归》《城阙》《籍》,这三部戏他都试镜了,但是角色都是何暮光的。何暮光的那个服装代言林宸越经纪人也争取过,为此还推了其他几个同类型的代言。最近又跟何暮光争夺温导新戏《叛徒》的男一。新仇旧恨放在一起,气不过才有了这么一出。”
“呵,”贺呈陵冷哼一声,“我的电影里,菜就是原罪。他水平不行怪得了谁。有证据吗?”
“有。”阿睿向他展示自己的丰功伟绩,“小少爷,你怎么能这么质疑我的水平,我废了一下午,如果只是查个人,那也太差劲了吧!”
贺呈陵欣赏了一下那些足以摁死林宸越十次的实锤,疯狂赞扬了一下阿睿的职业能力。
“那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我找些人把他打一顿?套个麻袋给车子套个牌拉到郊外,绝对没有人能知道是谁做的。”
贺呈陵看着满身匪气的助理,压抑住自己心中想要同流合污做坏事的兴奋感,“阿睿,你真的当过兵吗?”
阿睿稍息立正,推了推眼镜,“当然啊小少爷,不然我哪有机会来保护你。”“我觉得就你刚才那段发言,更像是混黑社会的。”
阿睿面色沉痛,“既然你已经发现了,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当初没当兵之前,我可是榕城的老大,整座城市里明眼人见了我就没有不绕道走的。”
贺呈陵很给面子地“哦”了一声等待助理继续表演。
“后来,我受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熏陶,又想到改革开放已经进入深水区,痛定思痛决定洗心革面,毅然决然地解散了黑帮洗掉了刺青,加入军队做一个对党,对国家,对人民有益的人。”
贺呈陵觉得自己接下来的话有些不合适宜,但还是忍不住要问。“阿睿,听了你的传奇经历,我就想问一件事。”
“你说。”
“那个,洗刺青疼不疼?”
“……疼。”
贺呈陵得到答案,心满意足地继续刚才的话题,“要是我的话,我肯定是想着用法律手段来解决比较好,直接告他诽谤,进局子里呆呆就有你刚才洗心革面的效果。可是我毕竟要考虑何暮光,他是个演员,顾虑的东西更多。所以这一条还要跟他那边商量过之后才可以看行不行得通。”
圈子里律师函多的能占满手机内存,可是真真打官司的,法院判决书恐怕还没有一个手机厚。
“那我们现在能做什么反击?”
贺呈陵决定采取一下正常娱乐圈该有的正常手段:“我刚看他手上有个正在谈的代言,抢过来呗。”
“那恐怕不行了,”阿睿握着鼠标向下拖,“那个代言,林深工作室已经抢到手了。”
贺呈陵吃惊,“这家伙是怎么一回事?”
阿睿拿着当年混过黑社会的经验回答道:“大概是……黑吃黑?”
“……”
“果然,姓林的没一个好东西。”
何暮光和贺呈陵的所谓绯闻在轰轰烈烈中落下帷幕,《籍》也因为这件事情票房不减反增,最终唯一的输家便只有官司缠身的林宸越。
“这一次,真凶啊!”白斯桐看着这一场干净利落的公关反击战,不由地感叹道。
林深的目光还没有从视频之上的记者招待会内容上离开,虽然说何暮光曝光恋情已经成为热搜第一,但是他的注意点却一直放在贺呈陵身上。
他穿着黑色的西装,少见的沉稳的颜色。这一次头发没有扎,柔顺的搭在颈间,和他表现出来的气质姓格全然矛盾但却不违和。
这样的,骄傲的,桀骜的,离经叛道而又独一无二的人。
“确实很凶……像只猫一样。”
白斯桐:“?”你对猫这种生物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第11章 嘲弄┃“少爷,考不考虑卖个身?”
“《嘲弄者》。”
贺呈陵看着眼前的剧本沉默了许久,眸色比平时要深的多。他很喜欢这个故事,但是这个主人公,实在是难以扮演。
他要找到一个人,一个演员,轻浮而不下流,多情而不滥情,不会悲伤,不沉溺情爱,有一种吸引人的魅力,浮士德和唐璜的综合体,独特的,优美又哀戚。
不知道为什么,他思虑片刻,脑海中竟然想起林深的脸,明明这个角色和林深的姓格千差万别。
他抛开脑中的思绪,侧头问道:“谁给你的?”
苟知遇笑,“嗯,一个熟人,你认识。他愿意把本子卖给你,能放心。”
贺呈陵听到这话就不打算继续问了,只要得到原作者的肯定,剩下的事情工作室的其他人就可以去做。
“不过我确实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给这个剧本起名叫《嘲弄者》。”
“唐璜。”
“唐璜?”
“不是莫里哀的喜剧,也不是拜伦的长诗,更不是米洛兹的悲剧。而是更早的,莫利纳的《塞维利亚的嘲弄者》。”
“唔……你跟那个作者说的一样。”
贺呈陵毫不介意自夸自擂,“博学多才的人都是如此。能写出这样的角色的人,一定是个天才。”
苟知遇听到这句,慢悠悠地道:“呈陵,我希望你到时候还能这么说。”
“当然。”贺呈陵已经开始考虑其他问题。“阿睿,我们现在有多少钱?”
“少爷,按照你给这部戏预估的一个亿,我们自己在投资中还要占大头。保守估计还差一千万左右吧。”就算贺呈陵这些年赚了不少,可是五千多万,还是拿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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