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上面四位数的密码,沉吟了一下问,“今天是什么日子。”
“呃……民国二年四月二十八日。”
“……”贺呈陵听到了想要知道的答案,更准确的来说更多。这显然算不上一个好消息。他没有着急输入密码打开箱子,而是仔细叮嘱道:“如果别人来问你今年是哪一年,你千万不要说出去。”
女人眨了眨眼,“为什么?”
贺呈陵在编造一个恐怖的故事做威胁和再讲几句好听的话之间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更简单的那种。“算是我求你,像你这么秀外慧中心地善良的美人,肯定不会拒绝我这个无足轻重的请求,对吗?”
女人脸颊泛红,点了点头。
贺呈陵打开箱子,拿走了里面的怀表和日记本刚打算离开这个闹腾到他已经背下《夜上海》歌词的地方时又被人叫住,说是有人打到舞厅来找他。
他不用想也知道那个人肯定是林深无疑,可是心里却生出一种隐秘的情绪。
“喂,”他接上电话,“林先生是吗?”
“是我。”
林深的声音伴随着微弱的电流穿进来,不算大,比起背后周璇的《夜上海》来讲实在是小的可怜。可是他偏偏觉得背景音失效,只能听见林深继续道,“呈陵,你有没有拿到一个日记本?”
“拿到了。还有一只怀表。”
他用一只手翻开日记,第一页就是相关记录。
[今天我在百货商场买了一块怀表,等到了国外,我就送给他。我们就可以过自己想过的日子,再也不用被别人奴役。那一定是非常美好的新世界。]
“是舞女月娘打算在私奔之后送给周节的。”
“嗯。我这边除了日记本,还有一沓钱和一个白玉基督像,按照你讲的,基督像应该是周节打算送给月娘的。”
贺呈陵继续往后翻,皱眉,“第二页被撕掉了。”
林深根本没有和贺呈陵那本相似的第一页,那么第二页的内容就一点是补充信息。他讲这段话直接读给贺呈陵听。
“月娘今天告诉我,她们歌舞厅的老板似乎发现了她要离开,今天对她大打出手,还将她攒下的所有钱都拿走了。我真恨,都是我没有能力才让她这样委屈,要是我也成为像……”
林深读到这里停了一下,引得贺呈陵追问,“有什么发现吗?”
林深却只是低笑,声音温柔地继续念,“要是我也成为像贺呈陵那样的大老板,她就不用受这种委屈了。看来们必须要好好安排一下接下来怎么办了。”
贺呈陵觉得他那个停顿很幼稚,接着他的话道,“怪不得月娘的箱子里没有钱。接下来月娘的日记本里写周节偷了一个客人的钱,他们必须要在今天离开打工的地方。”
林深接着道:“周节发现了一个隐秘的地方,绝对不会被人发现,他们可以在里面藏起来,跟着船出国。”
林深继续往后翻,上面只有几行中间留了极大空隙的字。
[第五十三天
呆板的人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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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哭泣
嚎叫
装满花香的梦]
“我这里有些奇怪的字,像是散文诗,应该是密码。”
贺呈陵翻过无数张空白页之后,也看到了和林深描述相似的东西。
[云层浮现假面
呼号着苍天
从一而终
无极的风]
“我这边也有,肯定和你不一样。”
贺呈陵觉得这些隔着电话实在难说清楚。不,更准确的来讲,他根本不知道他们俩最多不过隔了两层,为什么不见面而是一定要在电话里这么聊天。“我们还是见面再说吧,这样子实在是有些麻烦。”
“我一直在等你这句话。”林深讲。
“那你直接提不就好了吗?”贺导演的直男思维在此刻久违的复苏,并且体现的淋漓尽致。
林深无奈的谈了口气,手中摆弄着那个白玉基督像,“还记得我们分开时说过的话吗?”
贺呈陵又不是老年痴呆,刚发生不久的事情自然记得,林深说会在房间里等他。他不回答,仅仅是不想提。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在无形中被对话那头的人主导。
这种感觉,他不喜欢。
相当,非常的讨厌。
可就在这时,林深又开了口,“呈陵,我在房间等你。”
声音连带着叹息从电话中传过来,不知为何在贺呈陵这儿脑补出一副可怜样儿。
他又想起了林深拍的那部莫辞的电影中的一幕。
被辜负,被欺骗,被抛弃的戏中的林深,绝望而又哀伤,带着茫然与无辜。眼尾通红,眼中浮着一层水光,是轻轻一碰就会碎掉的薄冰。
在被击碎的那一个瞬间,顺着皮肤流淌下来,一直流淌到他的心里,烫得他一下子怔住。
语言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脱口而出,“行行行,我到你房间找你。”
作者有话要说: 写《夜上海》的时候我脑子里一直回荡着这首歌,真的挺洗脑。另外,有兴趣的小姐姐们可以猜一猜那个密码的答案是什么,友情提示,密码的类型跟《圣经》有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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